话是这么说,真等到餐厅的主菜上桌,翟维武还是拿出了风卷残云的架势,埋头在餐盘里,都不愿再抬起来。对此他也有充足的理由:“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摄入足够的营养,就算是超量一点,也可以通过锻炼消化。” 说着,这小子还拍了拍身边翟工的手臂:“所以说干爹,我还是比较感激你的。不管是雷隼还是雨燕,有个地方消化积食总是好的。” 老气横秋的模样,让翟工也要按住额头,还好,很快这小子就又投身到新的菜盘里,翟工也有机会和罗南说一些其他的事。 “上次你说的那招,我试验了一下,确实有些效果,灵魂力量和干涉力都有增长。。” “啊?”罗南完全没反应过来。 见罗南这个模样,翟工干脆用事实说话。他专心致志地看向身前的水杯,约两秒钟后,一枚指肚大小的水珠从杯子里升起,悬在杯沿上方。 这下罗南终于明白了,这不就是上回等人的时候,与剪纸说起的凝水环作用? “成了?” 话音未落,杯沿上方的水珠就崩散开来。翟工脸色则有些发白,额角都渗出了一层汗,显然这个技巧对他来说非常的耗力。当然,放在十天前,以他“未觉醒”的的水平,对这招连边儿也沾不上。 翟工擦去虚汗:“非战斗状态,大约能够坚持11秒” 至于战斗状态,就不用说了,两秒钟的准备时间,几乎没有任何实战意义。 “等等,让我想想。” 罗南之前接受的散手练习太消耗心神精力,平常聊天还没什么,要想谈正事,还需要定定神,重新集中注意力。 半分钟后,他才道:“这枚凝水环本身体积过大,直径差不多快到03毫米。还需要再小些,才能提高结构稳定性。” 见两个人就这么开始讨论,薛雷拿手戳罗南的胳膊。餐厅本身隔断效果做的不错,不担心其他人看到,可别忘了,他们身边就是翟维武这小子 翟维武别的不说,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当下也瞪了薛雷一眼:“不就是超凡力量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薛雷“呃”了声,给噎住了。 翟维武毫不客气地鄙视之:“也就是你们这些城里的小姐少爷们,把脸埋进沙子里当鸵鸟。只要是在荒野上拼杀过的游民,哪个不知道?” 说着,这小子又向翟工努了努嘴:“要不是他还有点儿这种本事,我还不待见呢!” 翟工有点儿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小家伙的后脑勺上:“别胡扯!” 翟维武当下瞪过去,却又在翟工的视线面前败退。嘟嘟囔囔地把脸埋进盘子里,继续大吃特吃。 罗南并不是特别惊讶这种事,只有些感慨:“某种意义上,里世界和正常世界的所谓高墙,薄得就像一层纸。” 薛雷则受到这个信息的刺激,思路跳开:“翟工,你让小家伙学武,是想让他进这个圈子?” “嗯,这要看他的资质。能全面认识世界的话,自然最理想不过。” “可这么一来,打基础就非常重要,不能打小闹了。” 翟工点头认同:“确实如此,可我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走什么路子,也没有定论。” “这不怕,有名师指点,自己肯下功夫,有那么三五个月,差不多就知道天赋高下了。什么都不会耽误。” 这上面,薛雷可谓是大半个专家,两人就这样开辟了新话题。翟工也忘了再说凝水环的事,对自家干儿子,确实非常上心。 罗南被抛开了,他干脆也学翟维武,埋头吃菜下肉,补充能量。另一头的翟维武倒像是吃饱了,睁大眼睛看过来。 他的视线,全在罗南的感应之中,被盯了半晌,也觉得不舒服,就抬头询问:“怎么了?” “好像你也挺有本事的样子。” “还好吧。” “和他比怎么样?”翟维国偷指了翟工。 “你干爹?唔,各有所长吧,翟工一直在教我工程学” 翟维国直接打断:“也就是说,超凡力量这块儿,你要比他强喽?”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直爽? 注意到罗南的目光,翟维武又看了翟工一眼,见这位热心的干爹正向薛雷认真请教,只差没做笔记了,也觉得说得太直白了不太好,干脆绕过桌子,坐到罗南这边。 “喂,你要是本事很大,就教教我呗。” “你刚刚还说超凡力量没什么了不起。” “屁,你曲解我的话,还有没有诚意啊!” 罗南继续逗他:“你张口就说脏话,诚意又在哪儿呢?”
br> “不教就算了,我不稀罕!还有,说脏话是我不对,给你道个歉嘁!”翟维武故作大气地表示了一下,可惜最后还没憋住。 罗南面对这个坦白的小子,忍不住咧嘴笑起来,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教你真没什么,可是我怕教不好。特别是打基础这块儿,还是要找个好师傅。” “既然有本事,为什么教不好?”翟维武终于问出符合他年龄的幼稚问题。 罗南本来想认真回答,可又觉得太复杂了,想了想道:“这个嘛,教学生是很需要精力投入的。我自己都还在学习啊,还要‘打工’,还有很多别的事情,经常分心、不专注” 所以今天被折腾得好惨。 翟维武眨眨眼:“不专心?这个我可以教你嘛!” “” “你那什么眼神,不信是不是?我可是从万院长那里学来的真本事。你只要按照我传授的法子,认真持戒一段时间,注意力、专注度什么的,绝对是这个!” 他翘起大拇指,在罗南眼前晃动。 “万院长?” 到这时候,罗南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你说的万院长,是不是在林墙区回收层,经常给人传呃,上课的那位?” “咦,你知道?”翟维武吃了一惊。 “有两个朋友,接受过万院长的指点。不知道你认得不认得,一个姓谢,一个” “姓杜的娘娘腔对不对?”翟维武“哈”地一声笑起来,“最近他们经常去院里,倒是捐了不少钱,托他们的福,以后我住过去,也能舒服点儿了。” 说着,他用了拍了下罗南的大腿:“你早说嘛,弄了半天,还真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