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蛇脸怪眼前一亮,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地眼吗?”

    “这倒是好东西!”

    “行!”

    它点了点头:“算你狠,三年就三年,正好可以等他成年了再说!”

    说罢就对二叔勾了勾手指,顿时我就看到有两团白色的雾气从二叔的体内飘了出来,直接被它吸进了嘴里。

    二叔浑身一颤,整个人的气息几乎瞬间便萎靡了下去。

    蛇脸怪心满意足,转身就走,和它一起离开的,还有周围数不清的蛇潮,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叔!”

    我失声痛哭,脸上写满了悔恨,知道是我害了我二叔。

    要不是我刚才不听他的话,贸然踢开了棺材,对方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我,二叔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没事儿!”

    二叔摆了摆手,脸上竟是出奇的平静,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我道:“这都是命,不用为我难过!”

    “活下来!”

    “只要你活着,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说着他便一头倒在了我的怀里……

    “别送我去医院,没用!”

    按照二叔的叮嘱,我没敢送他去医院,只能将他扶到了里屋的床上。

    他昏了过去,直到半夜才醒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拜他为师,然后就让我躺回到棺材里,说这以后就是我的床了,只要入夜就必须躺里面……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我就再没做过噩梦。

    我白天帮二叔守店,晚上睡棺材,顺便跟二叔学习风水和道法。

    二叔教了我很多东西,风水堪舆,奇门遁甲,卜卦星象,甚至还有防身用的武术。

    我对这些非常感兴趣,同时天赋也极高,这点连二叔都叹为观止,说不愧是天命之子,果然得天独厚。

    只要我能顺利的长大,将来的成就说不定会超过我爷爷。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在我已经适应白事店的生活并乐在其中时,学校也开学了!

    本来我是没打算去学校报道的。

    毕竟祸是我闯的,是我害得二叔失去了眼睛,他现在已经成盲人了,我肯定得留下照顾他呀?

    而且跟他学的那些东西,远比上学要有意思多了……

    可就在报名的头一天晚上,二叔却突然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明天就去学校报道。

    他的意思是,学还是要上的,但他教我的那些东西也绝不能荒废。

    反正我现在已经算是入门了,剩下的东西,让我自己照着书上学就行。

    他给我准备了整整一麻袋的书,说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让我一定要看完,最好能把它们全都给背下来。

    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我的命!

    “好吧!”

    我拗不过二叔,第二天就去了新学校报道,好在学校距离二叔的白事店并不算远,随时可以回来。

    但二叔却执意让我住校,没事儿就别回去了……

    我说那棺材怎么办?

    我总不能把棺材也搬到学校里去吧?

    “无妨!”

    他笑着对我摆了摆手,让我不用担心,说学校里人多,阳气旺得很,一样可以掩盖住我身上的气息。

    但有一点,绝不能谈恋爱,也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显露我的实力。

    无论是爷爷留给我的书籍,还是我从他那里学到的本事,统统都不能让外人知晓,除非是遇到了生命危险。

    “明白!”

    我急忙点头,等报完名,我就直接搬进了学生寝室,生活仿佛一下子就又回到了正轨。

    要不是因为爷爷留下的那些书籍,我甚至怀疑,那一晚在白事店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我就将那一麻袋的书全都给看完了,受益匪浅,实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如今的我,几乎可以做到一眼断吉凶,仅凭面相,我就能看出一个人最近的运势如何。

    甚至可以夜观星象,准确的预测出第二天的天气,分毫不差。

    但我严格遵守着我二叔的叮嘱,绝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实力,这让我感到非常痛苦。

    倒不是说我虚荣心作祟,而是很多时候,我明明有能力能帮助别人,但却碍于二叔的叮嘱,只能装聋作哑,甚至是见死不救。

    比如有一次我无意间看到隔壁班的一个老师印堂发黑,立即就推算出他近期会有血光之灾,但我却并没有提醒他。

    结果他第二天就出了一场车祸,足足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

    还有一次,我在校门口遇到有人捡了一大笔钱,当时我一眼就看出,这钱有问题,老远我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阴气。

    这是买命钱!

    除非他八字够硬,或者直接把钱丢进寺庙的功德箱里,不然他肯定要倒霉,轻则大病,重则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结果不出所料,短短才不到一个星期,那人就被淹死了……

    这事儿给了我很大的冲击,但我没有办法,真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我已经害得我二叔失去了眼睛,实在不敢再给他添别的麻烦了……

    直到高二那年,班里突然转来了一个新同学,名字叫萧潇,不仅人长得漂亮,打扮也很得体,连我都不由多看了两眼。

    但很快我就皱起了眉头,人命债!

    我吓了一跳,着实没有想到,她小小年纪,手上竟就沾染了人命?

    这怎么可能呢?

    看她的面相,中规中矩,倒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杀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既然没有杀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