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让开!看不见曹文曹公子来了吗?怎么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都特么路子走窄了还不知道,呸!什么东西。”

    “狂个屁啊!什么曹公子,你就是蛮城城主,也给我老老实实滚一边儿去!小爷的名号你是没听过?玉面草上飞,那便是小爷!怎么样,怕了吧?”

    “咳!那个,兄弟,外地来的吧?这曹文的老子,正是蛮城的城主……”

    “曹公子!我刚刚被鬼上身了,天可怜见了,我对城主大人绝无任何看不起的想法,误会,都是误会!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

    一锦衣青年点了点头,“嗯……拉下去,剁了舌头,腿也给卸了。”

    “是!”

    一旁的便衣护卫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架着某玉面草上飞,就朝着人群外走。

    “曹公子,曹公子你不能这样!”

    那人一阵尖叫,活像被拉进小巷子里的良家少女,“曹公子我错了,曹公子求您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呜呜!”

    听得烦了,曹文挥了挥手,那人的嘴便被堵了个严实。

    这下清净多了。

    曹文看了一圈,刚刚亲眼目睹了那位仁兄惨状的众人赶忙让出了一条路来。

    曹文欣然向前,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公子,这古墓凶险,这几日便将开启,从近日外溢的气息来看,定然不简单,老爷说了,不让公子你来的。”

    一灰袍老者跟在青年身后,一阵劝阻。

    “岳伯伯,这么一处古墓就在我们蛮城旁边,哪有假装不见的道理?爹他老了,心气儿也没了,整天顾忌这顾忌那的,这怎么行?”

    曹文嗤笑,“来都来了,不看看,那岂不是很可惜?”

    “公子不知啊,因为这古墓,这些时日蛮城中来了不少宗师修士,其中甚至有不少,便是连老爷都极为忌惮,此事若是没传开,自然是好,可如今消息早已传了出去,便不是我蛮城能够掌控的了。”姓岳的灰袍人解释道。

    “哼!我蛮城的东西,这群外人一根毛也别想带走!”曹文冷笑了一声。

    看着自家公子如此不听劝,灰袍人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默叹了一口气,他只能希冀于公子到时候进了古墓,能够眼睛放亮点,若是招惹到了惹不起的大人物,便是被人一巴掌拍死,那也是活该。

    想来若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爷也会原谅他的失职之责的,毕竟,老爷的儿女也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

    ……

    “呦呵,原来还是个狗大户啊,怪不得这么狂。”

    一座矮山后,李穆歌远眺着远处的动静,啧啧感叹。

    他们如今所处的地点是一处山脉,紧邻蛮城,起伏不断的山脉青翠欲滴,林木长势喜人,一把火放出去都能烧很久。

    当然,这种缺德的事情李穆歌也就是想想罢了,倒还不至于真的做出来。

    不过心里的小遗憾是怎么肥事?

    “李穆歌,咱们就这么在这里等着?”一旁战术匍匐的季月第不知道多少次将爬到身上的虫子弹飞出去,忍不住询问道。

    看着下方在这一片区域一阵搜寻的一众人,李穆歌点了点头,“看他们的行为,应该就是在这里了,我能感受到一股怪异的气息,结合咱们这一路白嫖到的信息,那个劳什子古墓,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不过看起来好像还没到开启的时候,他们倒是积极,一直锲而不舍地搜寻。既然人家都这么努力了,咱们就吃现成的吧,到时候古墓一被寻到入口,咱们就直接跟过去。”

    季月听了李穆歌的想法,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般合理的偷懒方式,很是合她的心意。

    天可怜见,在没遇到李穆歌之前,季月小姐姐是李穆歌多么勤奋努力的好孩子,可如今才相处了短短一个月,就已经学会偷奸耍滑,摆烂当咸鱼了。

    由此可见,咸鱼是一种病,而且传染性极强。

    李穆歌已经中毒极深,都成病原体了。

    原本李穆歌以为自己来不久,这古墓就会开了。

    可很显然某个自以为有猪脚光环的家伙并没有得到主角的待遇,眼看着天都黑了,这山脉深处该是啥样,依然是啥样。

    “娘滴,不等了!”

    拍死了第N只蚊子,李穆歌直接翻身而起。

    “季月,走!我带你去住五星级酒店!”

    “啊?”

    跟着起身的季月两眼懵逼,“五星级酒店?什么意思?店名吗?”

    “唉,没文化真可怕。”李穆歌摇头,“可怜的娃,收敛一下你这土里土气的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呢。”

    季月眉头抽搐,“你才是土包子!你全家都是土包子!”

    “抱歉,我是孤儿,我的家人是不是土包子,我还真的不知道。”李穆歌很是无奈地有平淡的语气说道。

    季月声音一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个……抱歉,我不知道你……”

    “所以啊,季月,我很伤心,你这句话真的伤到我了!”李穆歌突然变脸,一脸愤慨地批判,“所以今晚住店的钱你必须付!这样才能抚慰我幼小而饱含创伤的心灵!”

    “我怀疑你这是在给我下套,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付钱,可惜我没有证据。”季月“呵呵”一声。

    果然啊,对这种人有期待,我指定是有什么大病。

    “什么话,什么话!”李穆歌打死不承认,“我这般真诚单纯的好人可是不多了,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造谣的人,才逼得一个又一个老实人无奈做出改变!

    “谁曾经还不是个孩子?唉,这该死的世道……”

    季月都不想理他了,先一步越过李穆歌往蛮城走。

    “喂喂!走这么急干什么,等一下我啊!先说好啊,低于五星的酒店我可不住。”

    “你在说什么?你是谁?抱歉,先生请你自重,我不认识你。”季月一脸冷漠,“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喊性骚扰。”

    “……季月,我还是喜欢你当年一脸敬畏的样子。”

    李穆歌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感慨了。

    你说人的变化怎么就能这么大呢?

    还是说这是女人的被动技能?

    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