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渠剑成,便意味着要离开这里了。

    简溪很明白这一点,心情喜忧参半。既为要离开小镇而伤心烦恼,又为即将在她面前展开的新世界所兴奋。

    可白泽似乎并不着急,给了她和简夫人道别的时间。

    这几日白泽除了去雪堂和老秀才饮茶论道,便是一个人待在郊外草堂里看雪。简溪到草堂的时间倒是少了,书堂也不去了,白泽对此也并没有什么意见。

    那麻衣少年在等一封回信。

    这一日,雪还在下。

    白泽在草堂外练剑,练的是《大河剑意》。

    那麻衣少年眉眼凌厉,剑势在手中回转,带着莫名杀机。

    待练剑完毕,白泽收剑入鞘,回到草堂,一只渡鸦从风雪里来,飞进草堂,落在早已熄灭的剑炉上,抖落身上稀薄的落雪。

    那渡鸦的左脚上绑着一根小巧的竹筒,白泽心知他等的回信已经到了,走上前去,那渡鸦任由少年抓住,取出竹筒里的字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