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根鞭子是白凤族公主独有的,世间仅此一条!

    难道眼前这个小丫头是白凤族的公主?

    可为什么白凤一族的公主会和一个人族站在一块?

    等等!

    蜘蛛妖的鼻子嗅了嗅,面色凝重起来,那位握着剑的人好似不是人族,他的身上散发出属于王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她没有感受过,可曾听相公提起过。

    她的相公说,这种压迫感是属于妖王或其子嗣的。

    莫非这个男娃娃是妖王之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蜘蛛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连忙摇了摇脑袋,想要把这种可怕的想法摇出去。

    面上强装镇定,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运气不会这么背的!

    蜘蛛妖为了让自己放轻松,开口:“哼,你绝对是在虚张声势。”

    “真的?”

    花云瑶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蜘蛛妖回头之时,花羽鞭已经打上了她的腰。

    熟料,鞭子碰到腰的一瞬间,蜘蛛妖变化为一滩水,瞬间蒸发。

    阵法也在此时破了,现实的一景一物显露出来。

    “切,打不过就跑算什么本事?要是真有本事,就来跟我单挑呀。”花云瑶显然没打够,收了花羽鞭,右脚跺了好几下。

    发泄完,还跑到百里寒寂的身边,问:“寒寂,你说它是不是个怂包?”

    “嗯?”百里寒寂出神了,没听清花云瑶说的内容。

    “你,你,你不认真听我讲话!我生气了!我要去和宗主老头子告你的状,我就说你没保护好我,让我受伤了。”

    是了,下山前,双花宗宗主花复千叮咛万嘱咐,让百里寒寂保护好干女儿花云瑶,不能让她受一点点伤。

    百里寒寂无奈扶额,只好开口:“怎么补偿?”

    花云瑶咂了咂嘴:“补偿嘛……那还用问?买一串肉包子就行了,要用绳子把包子串成一串的那种。”

    “行。”

    “对啦,你刚才出神是在想什么事情吗?没有别的意思,这是小小的八卦一下。”花云瑶搓了搓双手,眼睛里写着“好奇”这两个大字。

    “家事。”

    “家事?什么家事?好像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呢!”

    “我……”

    看着百里寒寂欲言又止的样子,花云瑶假装豪迈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不想说也没事,我才不是那种喜欢逼问的人呢。”

    不喜欢才怪!

    但是此时的他是属于那种欲言又止的状态,恐怕是这家事有什么隐情吧。

    有隐情的话,还是不要多问为好,除非他主动说出来,毕竟这涉及到他的隐私。

    百里寒寂把那些话咽回了肚子:“嗯。”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他想到这只蜘蛛妖说有个相公,而他白天站在这家肉包子铺门口时,就从蜘蛛妖,也是老板娘身上闻到了叛军首领的味道。

    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蜘蛛妖口中的相公就是叛军首领。

    可有一点想不通,蜘蛛妖说相公死了,但身上却残留着叛军首领的气味。

    一只妖的气味不可能存在很久时间,除非每天都会有接触,才能把气味一直延续下去。

    这般来想的话,叛军首领并没有死,反而还每天和蜘蛛妖有接触。

    既然叛军首领没有死,那么为何蜘蛛妖要说他死了?而且从蜘蛛妖的语气和申请来判断,不像是骗人。

    当初逃跑时太过于匆忙,他未看到叛军首领是否真的死了。

    这一个月内也没有收集到有关叛军首领、老者、哥哥、父皇下落的线索,好像这四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百里寒寂猜想,会不会有人故意将四人的情报收集后,再用钱买通知情人,将这些重要情况隐瞒。

    可这个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想引他这个妖界二皇子上钩?亦或者是其他?

    “你又在想什么呢?”花云瑶见百里寒寂再次出神,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没事。”百里寒寂回神,微微点了头,转身就要走。

    花云瑶问:“你去哪儿?”

    “回宗。”

    “这就回去了?那包子怎么办?”花云瑶急了,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她最喜欢吃的肉包子。

    这个问题真的很值得思考,百里寒寂也是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偷。”

    花云瑶开始无情吐槽干爹花复:“偷?你要干什么?别看老头子平时笑哈哈的,但是在宗门里面可是出了名的严嘞!他就是变色龙,在宗门时扳着一张脸,在宗门外跟个老顽童一样。”

    百里寒寂没有回答花云瑶的问题,直接往双花宗的方向走了。

    百里寒寂的步子迈得大,过一会儿就已经和花云瑶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花云瑶没办法,只好小跑追上他:“走那么快干什么?也不等等我!”

    “那两个人是谁?”陈连宋望着花云瑶和百里寒寂离开的背影问商绒婧。

    “他们是……”

    商绒婧正要回答,却被陈司律抢了先:“他们是我和婧婧在赌场遇到的赌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怎么,没什么问题。”陈连宋不想和陈司律这个大情敌说话,“我又没问你,你抢着说干什么?”

    万万没想到,陈司律嘴角微微勾了勾,躲到了商绒婧的身后,装起了绿茶:“三哥他凶我。”

    “不怕昂,我给你撑腰。”商绒婧对着陈司律笑了笑,转头,皱起眉头,谴责起陈连宋来,“陈乌云你怎么说话呢?陈司律也算是你四弟,你有必要说话那么冲吗?”

    “我……”陈连宋一时语塞,下一秒蹦得老高,语气听着有些委屈,“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什么叫我胳膊肘往外拐?本姑娘这是见义勇为!谁让你欺负人?”

    陈连宋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委屈增加了不少:“我欺负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

    商绒婧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陈连宋有些生气了:“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商绒婧正要说点什么,就看到陈司律拉了拉自己的袖子:“阿婧可以了,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怕了,你也不要再跟三哥理论了,我看得出来三哥生气了。三哥,你也不要再生阿婧的气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陈连宋被这些茶言茶语弄得心情更加糟糕:“闭嘴!老子忍不了了,老子今天必须除了你这只茶里茶气的男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