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柳眉一挑,冷着脸反问道:“你这是想通了?”

    “我就是好奇想问问……”看着她说变就变的脸,我把到嘴的话又咽下肚。

    “哈哈哈!”

    她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我听得毛骨悚然。

    这女人该不会有精神分裂症吧?

    怎么一惊一乍的。

    “当然是男人,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但是为了在这里生存下去,我不得不百般讨好他。”

    玉姐的笑,凝聚在脸上,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说到这里,我大概率猜到了,她是想培养我当她的心腹,然后找机会推翻那个令他恶心的大老板。

    “我再考虑考虑吧!上次被打成严重的内伤,没一两个月恢复不了。”

    我面露难色,假意咳了几声道。

    “滚!”

    玉姐大吼一声,顺手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机扫落在地。

    ……见她喜怒笑骂反复无常,我赶紧打开门跑了。

    然后我才知道,她办公室里的盆栽,都是用园区猪仔的血肉当肥料滋养的。

    难怪一进门就觉得阴气太重,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飘出来……

    刚从她的办公室逃出来,就听到巡逻的狗腿子就在吹哨。

    恐龙姐他们,个个都伸长着脖子在往窗户外看。

    就连大头也忍不住趴在窗户边,和大家一起窥探操场的情况。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跑过去问疤子叔。

    “听说刚才去抛尸时有人想逃跑被抓回来了,正准备杀鸡儆猴给我们看。”

    疤子叔把我拉到最后面的那扇窗户边,轻声细语地说道。

    我顺着缺了玻璃的铁窗,往吵闹声喧天的地面看去。

    此情此景,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二个赤身裸体被反绑在木柱子上的猪仔,正被十几个手拿电棍、钢管、AK的狗腿子在围着殴打。

    先是挨个拔指甲盖,再是割舌头和烧头发。

    他们会在头顶浇油,再用打火机点燃。

    “嘭”的一声窜出火苗,逗得那群畜生哈哈大笑。

    当烧的差不多时,再用屎尿污水浇灭。

    最后就是侮辱人格的时刻来了。

    扯着他们的那话儿,一刀就剁了,然后丢给旁边的恶狗吃。

    “卧槽泥马,有本事捅死我!卧槽泥马……啊!!”

    看着自己的“老弟”被狗吃了,那两个汉子扯着嗓子大吼大叫起来。

    鲜血,瞬间流了一地。

    如此极端的羞辱一个男人,他们的身心还有精神上,这得多痛,多愤怒啊!

    狗日的!

    我握紧拳头,重重的呼吸着,恨不得立刻杀了这群畜生。

    “想痛快的死?我偏让你慢点死!”

    狗腿子们视若不见,嬉皮笑脸的继续折磨他们。

    紧接着,他们拿着钢刀在烧焦了的头皮上划开,然后……

    “滋~滋”

    让人闻风丧胆的撕扯声响起,就像农村杀兔子剥皮那般手法。

    一看那冷漠嬉笑的表情,和专业熟练的手法,就知道经常不干人事。

    最终,受尽折磨的二个汉子,在血淋淋中痛苦死去。

    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去虐杀一个大活人,凌迟同胞,真的堪比当年的东瀛鬼子!

    连禽兽都不如!

    这个鬼地方,真的没有王法,没有天理,没有礼义廉耻!

    有的只是丧尽天良和毫无人性!

    我们全都被刚才的画面,吓得牙齿直打战,哆嗦着说不出来一句话。

    有几个新来的妹子,直接吓瘫痪在地,都忘记怎么哭了。

    我们男的虽然承受力比女同胞好些,但也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都忘记要去做什么了。

    哪怕是喜欢虐人的大头,也貌似被吓到了。

    愣在窗口,和我们相互对视,然后张着大嘴不知道说话了。

    哪怕我们报警,中国警方也无权跨境办案。

    唯一的出路,就是靠我们自己团结一致逃出生天。

    否则猪仔们只能在暗无天日的魔窟中等待死亡。

    极其残忍的手段,比死还难受。

    想自杀,根本没机会。

    没有人不想活下去,但是来到这个地方,想痛快的死都是一种奢望。

    “全都愣在那里做什么,不要冲业绩了吗?”

    玉姐犀利的吼声,把发呆的我们拉回现实。

    我扶起一个蹲在地上干呕的青年后,立刻回到属于我的工位上。

    恐龙姐明显被吓掉魂了,敲键盘的手一直不听使唤,敲出来的字全是乱七八糟的,且语句不通顺。

    我一边敲键盘,一边流着泪,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能不能撑到回国的那一天,还是个未知数。

    “疤子,小瓶子,你们两个出来一下。”

    猛哥扛着AK冲进来,对我们大喊道。

    “……”我和疤子叔互看一眼,默默地起身走出去。

    然后跟着他下楼,来到刚才被虐杀的那两个汉子身边。

    刺鼻的血腥味,恐怖如斯的画面,让我双腿发软差点跪地上。

    要不是见多了大场面的疤子叔,及时出手扶住我的话。

    估计我又要因为胆小被暴揍了。

    “你们两个把尸体抬上车,然后拉后山去埋了。”

    猛哥抽着香烟,指手画脚的大吼道。

    “……”我站在那儿,有点魂不舍舍,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去收拾尸体。

    太尼玛残暴了,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个场面。

    “小瓶子,你拿袋子,我来搬尸体!”

    疤子叔见我发愣,把麻袋塞我手里,弯腰就去拖地上的尸体。

    我像个木雕一样拿着麻袋站在那儿,一直到尸体被装进去都没反应过来。

    等疤子叔把那两具体无完肤、血淋淋的尸体装进麻袋后,我们就推着两个轮胎的板车,跟着猛哥他们往后山走去。

    这种小板车,在我们农村都是用来拖砖头、农作物、猪粪用的。

    想不到在缅北,它是用来搬运尸体的!

    我心情沉重,机械般跟着狗腿子们走向后山。

    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当真重新刷新我的认知!

    要不是亲眼目睹,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原来一个人可以恶毒到如此地步!

    真是恶魔在人间,地狱空荡荡!

    都已经不能用畜生来形容他们了,简直比妖魔鬼怪还变态、可怕!

    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爬上五百米长的陡坡。

    然后颤抖着身子,推着滴血的板车,来到发出阵阵恶臭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