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前辈的吩咐,恕风铭不能奉行。

    赤心门敢明火执仗攻打飞虹街,下场只有一个——‘灭门’。”

    “大家还是太小看你了。

    老夫料定,赤心门做过的许多大错之事,你定能如数家珍一般的报出来。

    昨夜一事,实是老夫愚昧无知,痴心妄想,走错了路。

    现在,老夫向你下跪,叩头谢罪,自行了断。

    请风英雄手下留情,让赤心门下无辜的门人弟子与家属自行离去。”

    “如果他们将来替你报仇,复兴赤心门,晚辈该如何做?是不是要有许许多多元始门的弟子为此而丧命?”

    “唉,老夫愚蠢,听信他人之言……”

    “呵呵,只要前辈肯告诉晚辈,前辈听信了何人之言,晚辈愿意给赤心门一个离开朱雀区的机会。”

    风铭瞅准机会,带着诚意说道。

    “这……”赤心门掌门人牛心烈脸上剧烈抽搐,面目狰狞,不断重复着,“这可如何是好……”

    “牛前辈对朋友真是一片赤诚,想必你的朋友一定会为赤心门报仇。”风铭沉声道,“元始门众弟子听着,赤心门上下,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风铭手中的天罪刀,刀刃上雷电四起,风声大作,冷冷道:“天地之间,唯有一刀!”

    金色刀光,凌天而斩,无往而不利。

    哪怕是对面的六人纷纷祭出六件法宝,亦未能挡下这一刀。

    赤心门既灭,通往龙火山的通道被打开。

    灭赤心门,天鸿城里一片哗然。

    整个天鸿城的大小茶馆、酒馆、客栈都在议论元始门玉虚峰上风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

    风铭也收到了大家对自己的议论。

    “出手狠毒,哪像个名门正派的弟子?”

    “把门阀世家逼的只有防守的份,对修真门派重拳出击,层次递进,很有想法的一位后起之秀。”

    “小王`八`蛋,连神仙会都不放在眼里。”

    “果然是一个连自家师叔都敢削的狠角色,天鸿城要遇上一个小魔星咯。”

    “……”

    风铭读着读着,哈哈大笑起来,喃喃道:“哎呀,风某给大家添麻烦咯。”

    风铭收到确切消息,一个名为“天越盟”的修真势力正在集结,要与元始门公开为敌。

    强敌环伺,总是会令人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腊八节,天越峰上,日置酒高会,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的修真人物与势力集结,好不热闹。

    “诸位,请肃静。”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沉声说,中气十足。

    山上山下,无不听得清清楚楚,随之安静下来。

    哪人仍旧坐着,开始说:“诸位同道,天鸿城本来平平静静,各方皆相安无事。然而,近两月来,乌烟瘴气,乱成一锅粥。”

    “杀死风铭,为牛心烈掌门报仇。”

    群情激愤地喊了起来。

    “黑龙寨且不说,赤心门牛掌门,何等英雄了得,竟被残忍屠灭满门。”哪人一说话,所有人立时安静下来,“风铭,身为元始门掌门人的亲传弟子,行事狠毒,犹胜魔教,真是令世人心寒。只是,此人道行不凡,如果我们不能及时结盟,定要被个个击破。”

    “请巢宗主就任盟主,统率天越盟。”

    山上山下,高声齐呼。

    那人并排坐的十九人,面面相觑,皆是点头。

    左边第七人朗声道:“天越老弟,将风铭赶出天鸿城的重任,要交给你啦。”

    右边第四人大骂道:“风铭这个小畜生,什么他`妈`的正道弟子,简直比魔教弟子还魔教弟子,真是侮辱其师祖为天下苍生的补天之功。”

    右边第五人道:“风铭此恶贼,最好想办法除掉为快。”

    “晚辈有言,请诸位静听。”

    场中走出一个身穿紫缎锦衣的少年,众人看向他,似不识得他的来历。

    “论残忍,天越剑宗第五代宗主巢天越,借会武夺帅之名义,斩杀十一位门中长老耆宿,并屠灭哪十一人的门人与子嗣。”

    左边第一人呼的站起来,手指着问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元始门玉虚峰的弟子,风铭。”风铭缓缓扫过众人,继续说道,“论畜生之行径,紫气剑宗的宗主王佑禅,与三位儿媳通`奸,生下名为孙子、实为儿子的六人……”

    “狗`杂`种,你给老夫闭嘴。”

    右边第四人暴怒已极,整个人化作一道紫气,从天而降,斩向风铭。

    风铭左掌上托,硬接一击,掌心发出的玄青闪电,穿透紫气,紫气崩溃,那人也就碎了。

    “论恶贼,寒剑门门主庄祥福……”

    “住嘴。”右边第五人大声道,“风铭,你敢只身前来,老夫敬你是一条汉子。只不过,今日群雄云集,单打独斗,未必赢你,但累死你还是有那么一丝可能。”

    “庄门主太客气了。”风铭笑道,“寒剑门的寒剑诀,源自魔教的天魔诀与巡天宗的心火诀,的确有其独到之处。晚辈很希望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啊,对了。”风铭似是想到了什么,“昨夜,庄门主与门下弟子虞美人,玩得够野。”

    那人已然气结,脸胀得如猪苦胆。

    “天越拜见风英雄。”巢天越走出席位,朝风铭跪拜道,“天越剑宗,上上下下,一千三百余人,尽归风英雄调遣,天越绝无半点怨言。”

    风铭一脸懵懵的。

    其他人更是懵圈了,忽而面面相觑,忽而看向跪拜在地的巢天越。

    巢天越诚心道:“天越年轻时犯下大错,愿受风英雄惩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风铭说道,“有一位被无数人称赞的皇……英雄,亲手杀死自己的哥哥与弟弟,下令斩杀十个亲侄子,赐死自己的儿子,无碍他被后世之人视为楷模、英雄,真心崇拜。”

    风铭道:“巢前辈,请起来说话吧。晚辈原想着,今日要死在前辈的天越神剑之下,前辈如此做,可真是令晚辈不会了。”

    “天越诚心投诚,愿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巢天越不卑不亢地说道,“天越愿斩一臂,以示诚意。”

    “我等诚心投诚,请风英雄明鉴。”

    众人齐声跪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