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那位唐夫人?”

    身为津门半个交际花,张艳茹也算是见多识广。

    她属于是早年丧夫,这些年为了维持着偌大酒楼,可没少出入一些上流社会的舞会。

    但她手段高明,属于那种常年游走于上流交际圈,却从来不做一些降低身价的事情,她很懂男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男人嘛,都是一个德行。

    不过她对那位唐夫人却格外了解。

    人家算是真正的交际花,不过也是段位很高的高手了。

    这人嘴很挑剔,一般男人,她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一定要长相格外出众,如果身份还格外尊贵,那就更合她胃口了。

    “对,东家就是那位唐夫人!”伙计点点头。

    “这样啊.....”

    张艳茹白皙的手指抵着下颚似乎陷入思索。

    “对了,你说宴请这位唐夫人的那位先生很年轻?长相如何?”

    “嚯,东家我可跟您说,这先生长得可俊了。这您是知道我的,我一般不夸人,我之前就没见过这么俊的。

    那气质,那身段想来身份不会简单。”

    “呵呵!我知道怎么做了。”

    闻言张艳茹笑了,她轻轻放下手掌,交叠在胸前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臂。

    “这样吧,待会你借着上酒水的空隙上楼去转转,如果房门紧闭没有回应你再过来和我说。

    至于那酒菜就先别上了。”

    “啊?东家,咱们不是要快些给贵人们上菜吗?”伙计有些不解。

    张艳茹看了看自己这亲戚家的小伙计,看着也就十四五岁,顿时笑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还小你不懂。”

    “呃....好...好的,小的这就去瞧瞧!”

    伙计挠挠头,便朝酒库方向走去。

    而另一边,赵铭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之前碰到一个张怀倾,现在怎么又碰到一个唐夫人。

    唐夫人年纪上已经不小了,比他大不少,耍起流氓来那叫一个顺溜。

    这点张怀倾在她面前就是个小妹妹。

    “赵先生,你怎么看着挺怕我的样子,难道我还能吃人不成?”

    “咳咳,唐夫人,要不咱们还是谈谈生意吧?您不是有大买卖和我谈吗?”

    赵铭有些受不住对方那粘稠的眼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喝酒人自醉。

    然而唐夫人却是痴笑一声,眼中依旧死死盯着赵铭,朱唇轻启淡笑道,

    “赵先生~这生意我们不是正准备谈吗?这也是一笔大买卖不是?”

    赵铭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对方的攻势,见对方靠的越来越近,赵铭脑子飞速转动。

    这女人放在后世应该是彻头彻尾的颜狗,看到帅的超级符合胃口的就走不动路的那种。

    “咳咳,唐夫人听说您会诗词书画,要不您说说您的诗词,在下拜读一下?在下略懂一些,希望不会玷污了夫人的诗词。”

    “哦~赵先生还懂诗词呢?~”

    唐夫人果然是被吸引了一些注意,这让赵铭松了口气。

    如若不是碍于之后在津门被这娘们使绊子,赵铭现在已经拂袖而去。

    想想就有些恼火,想我赵铭堂堂七尺男儿,在草原上更是杀的外蒙人屁滚尿流,怎么能倒在这女流之辈跟前。

    “对对!唐夫人我还是略懂的,只是希望唐夫人不要嫌弃我这粗浅的鉴赏能力。”赵铭干笑着点点头。

    “你真要听?”唐夫人反问。

    “听不得?”

    赵铭狐疑,自己没记错的话,之前从那梅尔多口中是得知这唐夫人也算是个才女,难道情报有误。

    “既然赵先生你要听,那我可就说了~”

    唐夫人媚眼如丝的看着赵铭,就见她朱唇轻启,一段诗词在寂静的雅间内响起。

    “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酥软~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泥~”

    一首诗词说完,唐夫人的语气抑扬顿挫,可却娇媚无比。

    正如她诗词所言,听得浑身酥软,骨头迷。

    赵铭心中一秃噜,还以为这娘们会玩什么正经文学,搞了半天嘴里就没一句正经话。

    “赵先生~我这诗词如何?是不是很妙?”

    唐夫人说着又靠近了几分,她一直以来的动作都不是太过突兀。

    明明一直在进攻,可每次都配合着娇柔的言语,润物细无声般靠近了几分。

    感觉就像是一切水到渠成。

    只是赵铭有些难顶,身形腾的站起来,就准备开口,以如厕的借口暂时脱身。

    但很快一只白嫩的小手一下子就拽住了赵铭。

    赵铭眉头微皱,这动手动脚的已经有些逾越了。

    这种时候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要提醒几句。

    眼前这女人长得的确也算不俗了,如若放在后世,再经过一些美妆修饰一下绝对是女神级人物。

    但赵铭可不是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这种女人他可不会碰。

    就在赵铭开口准备直言表达拒绝之意,却见女人好似猜到他心中所想,率先亲启朱唇,柔声道,

    “这是我在津门邮局的股份,不多只有5%。”

    就见一张宛如文书一样折叠的纸张从女人包包中拿了出来放在了酒桌上。

    赵铭张合的嘴立马顿住,原本即将发出的音节也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唐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铭声音有些干涩,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人家是王府之人。

    王府的家产有多少?

    这个他不太清楚,但之前他询问梅尔多津门地皮相关情况时,对方提及过在津门有一位超级包租公就是前朝的大人物。

    而那位大人物就是当今那位的岳丈,就好比南市这里,几乎三分之二都是那位国丈老爷的私有物。

    南市这里不少人其实都是在给这位国丈老爷打工。

    如此换算一下,就算这傅杰先生没有那位国丈那般有钱,王府的底蕴也是十分可怕的。

    一些地契房产,店铺,还有股份只怕还真不会少。

    “没什么意思~我啊~就是想和赵先生能有一些深入的交流~”

    唐夫人手肘撑着桌面,手背抵着下颚,一脸媚笑的看着赵铭。

    赵铭这一刻很是纠结,脚就像是扎了根一样,让他很难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