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确实如此,这位赵先生我还未见过。

    不过听传闻,他倒是还挺受不少贵妇们欢喜,经常听一些贵妇提及这位神秘的赵先生。

    就连我家雨茜也时常提及这位,还和我说有空一定要多参加一下舞会,看看能不能碰到这位赵先生。”

    说着陈姓中年人就有些郁闷,脸隐隐有些发绿。

    “哈哈!这你也吃醋?放心,这种年轻人如若真让他做成功了,那他就是蛟龙。

    看重的根本就不是女色,而是权利,利益,说起来此子类我啊!

    还别说老夫此前还不太想见此人,现在真的想见见此人了。”

    冯老爷子捋须感慨,之前他觉得这赵铭很不靠谱。再加上对方与自己那蠢逼女婿名字类似,他心中对其的感观就更为恶劣。

    不过最近一两月的发展有些出乎他意料。

    本地黄金的价格竟然被对方硬生生给炒了起来。

    现在本地的黄金价格已经来到25美刀。

    作为商界大亨,冯老爷子获取消息自然十分灵敏,他当然知道赵铭当初让汤姆在本地的采购价。

    那会价格在18美刀,如果这么算下来,这赵铭怕不是每盎司要赚七美刀差价。

    当然这也是冯老爷子并不知道,赵铭和汤姆之间的协议,如果知道赵铭让利这么多,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赵铭估计也没想到,汤姆为了能多赚点钱,能把收购价压得这么低。

    不过事实上,这种低价仅仅维持了几天,随后价格慢慢攀升。

    汤姆是在价格达到20美刀的时候不在本地收购的。

    不过在冯老爷子看来,这一波赵铭已经赚麻了。

    相当于是在抢钱了。

    现在他感觉自己多少是低估赵铭了。

    听到赵铭在采购黄金,他还觉得对方自不量力。

    现在看来,人家的资金,还真有资格以一己之力抬高整个津门金价的能力。

    不过这还不够,他现在也在等,看看赵铭手里的资金到底有多少。

    能不能抬高国内整体的金价,如此才能把金价给彻底炒起来。

    但他不急,他本就是搭个顺风车。

    “既然如此,那伯父,要不您以自己的名义约一下这位赵先生?这当面谈谈不就完了?

    相信以伯父您在商界上的声望,这赵先生想来会给薄面的。”陈姓中年男子建议道。

    “唔.....”

    闻言冯老爷子陷入沉吟。

    “这个不急,他会自己找我们的!”说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哦?伯父,这是为何?”

    “呵呵,我打算过几日就将手里的黄金陆陆续续给散出去。”

    “什么?”

    闻言陈姓中年男子面色大惊,“伯父,现在金价还在稳步上涨,现在收手会不会太亏了?”

    “亏什么亏?”

    冯老爷子轻哼一声,指着对方笑骂道,

    “你啊,就是门外汉,太贪心了不是?

    这金价哪里可能肆无忌惮的涨下去?

    现在股市上多火热啊,大家都忙着炒股,谁还稀罕这黄金?

    等到时候越来越多人投入股市,这好不容易抬起来的黄金估摸着也会暴跌。”

    “不对啊,如果这样,那赵先生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陈姓男子不解。

    “哼!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到时候陆续抛售?他不过是想炒作一下,把黄金再抬高一点。

    但咱们又不知道他的想法,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抛售。

    如果等到跟着他一起抛售,咱们这些黄金都得砸手里。

    所以我也劝你一句,这黄金短期玩玩还行,可千万别把它当真。”

    说着冯老爷子悠然的翘了个二郎腿。

    “不过我这一抛售,以我囤积的海量黄金,你信不信这赵小子肯定坐不住。

    市场上一下子多出这么多黄金,他这好不容易抬起来的价格就得稳不住。

    如若他资金紧缺一些,老夫这一手,他就得跪着登门求我收手!”

    此言一出,陈姓中年男子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这些做生意的,手段是真的脏。

    偏偏人家玩的还是阳谋,不过是人家看穿了你的伎俩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欺负你,让你无计可施,只能登门求饶。

    “伯父,那到时候他要是求饶,你还真放过他?”

    “当然,不过亲事可以定下来嘛,虽然这小子做生意太过剑走偏锋,比较激进。

    不过本身还是个人才,只要老夫悉心调教一方,估计很快就能成为不逊色老夫的商业奇才。”

    冯老爷子微微一笑,这番话让陈姓中年男子更是感觉一阵胆寒。

    这种无非就是古代,门阀对待寒门的手段。

    一点点敲打,直至让你屈服,最终不得不委身为门阀服务。

    而门阀只需要付出一偏房的子女。

    又聊了一会,陈姓中年男子便告辞离去。

    见此冯老爷也没挽留,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倒也没太多讲究。

    待对方走远,候在一旁的刘伯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

    “老爷,刚刚听您说.....您真打算那样做?”

    “怎么?于我冯家有利,为何不做?”冯老爷子淡淡道。

    “可如果那人真是姑爷呢?”

    “姑爷?你是说是那个察北的赵小子?刘伯啊,你还没觉得这位赵先生会是那臭小子?”

    冯老爷子冷哼道。

    “津门这位,于我很类似,行事作风与老夫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张扬野心勃勃,且容易剑走偏锋。

    反观察北那臭小子,脑子被门夹了。

    如若在关中经商,我还能看好那小子,你瞧瞧他干出来的好事。

    跑察北那荒芜之地,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有个什么用?

    自古以来中原才是核心,跑那种地方有屁用?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越说冯老爷越是来火,但他还是想到了正事,强行压下了火气。

    “告诉老三,让她最近几日不要外出,另外平日在家多打扮打扮,可能这几日会有客人登门造访。”

    “老爷,您难道想.....”刘伯有些错愕。

    “怎么?老三也是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这回是个机会,虽然这赵先生出身还未查明,不过想来也不会差。

    有这种眼界,这等头脑和涵养,其家世肯定不俗。

    况且现在津门多少名门小姐都惦记着那位赵先生,老三算是有福啊。”

    说着冯老爷不禁抚须一笑,他也清楚自己这几个女儿虽然也算是孝顺,但对自己的每次指腹为婚很是不满。

    而这次如果那位赵先生真如传闻中一般是个年轻俊秀,估摸着老三还真说不出他一个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