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您说的道理我懂,只是我也在担忧另一件事。”

    张锴叹了口气,

    “就是咱们要是投靠对方,咱们是不是就失去对这里的掌控权了?

    当然我不是贪恋这位置,我还巴不得有人接替我呢。

    我只是在顾虑,毕竟大家跟着咱们的节奏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生产训练。

    这冒然的,有一群人空降过来,事情难免会搞得一团糟啊。

    这让弟兄们过得不痛快也就罢了,要是延误战机,导致咱们士兵训练耽搁,兵工厂生产受损,那麻烦就大了。”

    对于老张的这些考量赵铭当然也想到了。

    稍作思忖,他还是摇摇头。

    “老张,你这说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应该说可能性还蛮大的。

    但我觉得暂时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

    “为何?”

    “道理很简单,我们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投诚,而是携带者数十万人,以及价值不计其数的军工设备和各种物资投诚。

    这是一个巨大的摊子,想要清理整点出来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以目前的局势而言,就算我们让他们去统计整理,他们也只是会进行初步的统计整理。

    并且还有另一件事,让我觉得暂时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

    "哦?"

    “很简单,那就是我的级别在国府内部足够高。

    我现在反水和以后反水,所带来的价值是不同的。

    如若说现在反水,利润是一,那以后反水利润是十!

    如何取舍想来你应该懂了吧?”

    赵铭说着笑呵呵看向张锴。

    稍作思忖,张锴也不得不认同的点点头。

    “嗯,确实是这样,以赵爷您现在的情况而言。

    如若现在反水,不外乎把现有的这些军工体系全部转让给对方。

    可之后咱们能依旧屹立不倒,就算老爷子再怎么不信任咱们。

    咱们也是他手底下最能打的那一批人。

    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也只得让咱们把守一些重要位置。

    其次眼下东洋人确实厉害,可要是之后东洋人溃败。

    国内再度进入两边抗争阶段,赵爷咱们这要是一反水,才是利益最大化。

    无异于能给予国府一次重创,甚至短时间做到扭转乾坤的局面也不一定。”

    “嗯,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我也觉得他们是这么想的,如果要是让我现在就加入,我倒是不排斥。

    我正好也可以当个甩手掌柜,要我上战场我就上战场,总归心里承担的压力不会有这么大。

    只要安安心心打鬼子就行。”

    赵铭倒是看得开。

    事实上,随着时间来到眼下,他如今也已经老大不小了。

    刚开始他只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少年郎,如今时过境迁,他都已经三十岁了。

    女儿都已经有七八岁了。

    心气自然也没有以前那么雄心壮志,有的更多是求稳。

    “行,赵爷那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负责协助对接的,至于这消息,您看要不要告知弟兄们?”

    “暂时不用!”

    赵铭摇摇头,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急,另外对于手底下的人,他很有信心能说服。

    而且大家跟着他混了这么久,多少也知道他的脾气,也都沾染上他赵铭的一些习惯,起码对国府一边的作态很是不满。

    尤其是之前在淞沪,王二那仅存下来的几千号弟兄,几乎有一个算一个都恨的牙根直痒。

    损失这么多弟兄,这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更何况原本这个伤亡率可以得到少很多,但上级要求他们死守,这才导致出现这种情况。

    更别提后续要撤不撤的,最后演变成的大溃败,更是导致队伍损失惨重。

    ——

    之后一段时日倒是并无大事,当然这指的是赵铭这边。

    事实上,就在一月份,也就是今日,东洋那边高层发表了一则声明。

    这会赵铭倒是有滋有味的看着这份报纸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之色。

    “呵呵,还真是好厚的脸皮啊!现在开始发表这种声明,是不是有点脱裤子放屁的意思?”

    “呵呵,是啊,这种话估计没有哪个傻子会信吧?”

    王二坐在赵铭对面也是不禁笑呵呵调侃。

    最近他身体调理的不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闲来无事就想着来这边坐坐。

    这报纸上说的的确有点意思,大致内容就是,他们东洋人宣称,以后不会以国府作为对手,期望两边能够长久合作。

    只是这屁话,赵铭看了都想笑。

    马的,都占领了这么多地盘,现在还说出这种堪比畜生一样的话。

    之所以这么说,赵铭都想到为什么。

    无非就是对方已经力有未逮,长时间进攻之下,东洋本土的军工也有些跟不上,这才发表这种声明,想要尽可能让国府放松警惕。

    以便于他们下一步进攻。

    “呵呵,老王,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有人信呢。”

    “啊?这不是胡扯吗?这也有人信?那得是有多....额....好像还真有人会信....”

    原本王二还想辩驳,但一想到自己在淞沪的遭遇,好吧,貌似不用说了,已经破案了。

    他有时候都觉得,这世界上是不是真有人这么容易亲信于人。

    可是要说那人这么容易轻信于人,貌似也不对,那家伙小气的很,对他们这边可就警惕的不行。

    反正就是对自己人警惕,对外人貌似一点也不警惕,甚至始终抱着各种天真看法。

    王二有时候都不知道对方脑子里放了些什么玩意,怎么会蠢成这样。

    对于王二的一些看法,赵铭不置可否。

    他现在也是满肚子火,摊上这么个老板,他也是难办。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着就来火。

    对了,王二,你之后重新述职之后,你身上的担子可不小啊。

    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些弟兄,我会重新打散,到时候会分润到其他各个部队之中。

    毕竟你也清楚,你带回来的这些弟兄,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和东洋人作战早就聊熟于心。

    所以他们需要承担扩军的骨干,以这批骨干为基准重新恢复我部编制。

    这样一来相当于你重新练兵,你有信心能在五个月的时间内练出一支可堪一战的精兵吗?”

    “这....赵爷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呵呵,你还和我打马虎眼了,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没信心。”

    王二说着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