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

木楠锦看到看到都督的瞬间眼底闪过亮光。

木秦以注意到她的眼神,慢吞吞地放下手里湿布巾,转过身挡住木楠锦视线。

【舅舅大人,你挡住我看男人了。】

都督看着气势不凡的木秦以,心里比听到木楠锦生病时还要意外。

他曾了解过木楠锦的事,知道木楠锦的舅舅是入赘到唐家的上门女婿,还是六扇门中小小的捕快,按理说这样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可眼前的男人的容貌虽没有风司南的长得精致如画,但也冷俊有魅力,散发出来的强悍气势能碾压所有人。

“你就是都尉府的都督?”木秦以淡声说道:“久仰久仰。”

都督微蹙眉心,对方似乎对他有敌意。

“我们听说木楠锦生病了,特地过来看看。”

“都督对楠楠还真是关心,才听说楠楠生病就立马过来看望,可不是哪们大官能做到的。可惜,楠楠还有在病中不能招待各位,只能下次再请各位来做客。”

都督一听就知道对方在赶他们离开了。

他们自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待下去:“不用如此客气,我们只是确认木楠锦病的不是很严重就能放下心了。”

“她只是得了热病,并不是特别严惩,有劳关心。”

都督点点头,对着木秦以身后的木楠锦说道:“木楠锦,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咦,就这么走了?你们就扔下我就这么走了?】

【你们说来看我,可你们确定看到我了吗?】

【要走也要喂我喝了药再走啊,我还没有尝过都督亲手喂我药呢。】

木楠锦留人:“都督,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等你好了,我们再请你到酒楼吃饭。”

都督从她活跃的心声可以确定此人病得轻,不需要他们多留。

【我不想单独面对舅舅,你们就多留一下吧。】

都督扬了扬眉心,没有想到木楠锦也有怕的人啊。

木秦以对外面的许伯说:“许伯,麻烦你帮忙送都督他们出去。”

“是。”管家送都督他们离开。

木秦以转过身,拿起方才扔下的湿布巾沾了沾冷水,然后替换掉木楠锦额头上的白布巾。

“楠楠,你还喜欢唐京锐吗?”

“不喜欢。”

木楠锦为了避免木秦以为了她硬把她跟唐京锐凑在一起,只能坦言回他。

木秦以没有半点吃惊,似乎早料到她迟早不会喜欢唐京锐的样子。

“他配不上你,你不再喜欢他是对的,那你现在可有喜欢的人?”

他问得漫不经心,木楠锦却有觉话里蕴藏着危险。

她下意识的回答道:“没有。”

木秦以满意点头:“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木楠锦不想说多错多,干脆听他听的闭上眼睛。

木秦以在她房里照顾她一天才回到唐家。

唐文宗和唐京锐在唐家等候多时,见木秦以回来,立刻起身说:“阿以,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木秦以跟他们到了书房。

唐京锐关上了房门。

唐文宗问木秦以:“我听说木楠锦生病了,她现在可有好一点?病得不严重吧?”

“好多了。”

木秦以刚说完这话,唐文宗和唐京锐立刻听到木楠锦传来的心声。

【耶,木秦以终于走了,他终于回唐家了。】

【我装一整天的病都快把我憋死了,不行,我得去笑倾楼放松放松一下。】

【希望舅舅明天不要再过来了,要是再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了。】

唐文宗、唐京锐:“……”

他们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木秦以。

木秦以见他们神色古怪,疑惑道:“怎么了?”

唐文宗轻咳一声:“没事,木楠锦没事就好,我们明日再和你大嫂她们过去看看她。”

“嗯。”

唐文宗邀请木秦以坐下来。

唐京锐给他们倒上茶水。

唐文宗喝口茶,顺便酝酿自己想要说的话:“阿以,我就不问你这一年多去哪了,毕竟每个人的秘密,你要是想说的话,早在离开的时候就跟我们说了。我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木秦以点点头:“问吧。”

“我……”唐文宗迟疑片刻:“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是真的木秦以?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对我们唐家有恩的木家人。”

木秦以早知道他们会查到这一件事情的真相,而且,他这一次回来也有坦白之意。

既然唐家人问起来,他正好可以借此向他们说明一切:“不是。”

“你、你、你……”

尽管唐文宗和唐京锐早知道事情真相,但听到木秦以亲口成认还是特别震惊。

唐文宗倏地站起身:“你既然不是,为何要冒充木家人,还与我妹妹成亲?”

木秦以不瞒他们:“我当时需要隐藏身份,又正好与遇与我同名同姓的木秦以就借用他的身份活下去。”

“那、那另外一个木秦以

是怎么死的?不会是你杀了他吧?”

木秦以摇摇头:“我遇到他时已经病得很重,跟他一起的女婴已死了多日,然后他求我把他和女婴带回家乡安葬。我答应了,然后在征得他同意之下借用他和女婴身份来京城来找你们。”

唐文宗激动道:“你借用他的身份就借用他的身份,为何答应唐家的亲事?你、你……”

说到后面,他说不出话来了。

唐京锐见父亲气得快要背过气了,赶紧拍拍他的背:“爹,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唐文宗大声道:“整件事情最委屈的是你姑姑,她是最无辜的人。”

唐京锐:“……”

唐文宗喝口茶,顺口气,又道:“木秦以,我再问你。你对我妹妹唐柳昭到底有不有男女之情?跟她有没有夫妻之实?”

木秦以老实道:“没有。”

唐文宗压着怒火问:“所以、所以你们一直没有孩子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碰过她对吗?”

“是的。”

“木秦以,你真不是东西。”

唐文宗生气地将手里的茶杯砸向木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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