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行红着脸推开钱肉肉,“一个女人家矜持些。”

    钱肉肉轻蔑一笑,“矜持能生孩子吗?”

    苏玉行恼羞成怒:“越说你越来劲儿,哪有女人样儿?”

    钱肉肉冷哼一声,“我要是温柔戏水,能拿捏住你?

    别跟我扯没用的,屁股上长好了,就我履行责任,该上交的给我上交。

    你若是不想上交也可以,就像娘说的,反正也没用,该剁了就剁了呗。”

    钱肉肉不给苏玉行犟嘴的机会,又说道:“还嚷嚷这和离不?”

    苏玉行气消一大半,傲娇道:“和离啥,我又不傻。

    再娶一个还是你这样,这是咋整?

    额外还要花费三两银子,里外里我多搭多少。”

    “你连多搭的银子钱都没有,兜比脸干净。

    我若不养你,你得喝西北风。”钱肉肉想没见过她这么善良的女人。

    男人没有任何作为,她任劳任怨地赚钱养孩子、养相公。

    她这样傻的女人上哪找去?苏玉行真是有恃无恐,不晓得珍惜。

    钱肉肉出去给江清然煮了碗鸡蛋水喝。

    婆婆真不容易,搭理一大家子的事物。

    钱肉肉笑嘻嘻一看江清然把一碗鸡蛋水喝光后,去洗碗。

    她从厨房出来,听到有人敲大门去开门。

    打开大门,身穿白色细麻布衣衫,和江清安有五分像的男子站在门外。

    钱肉肉心道完喽,娘的克星来了。

    “大舅舅。”钱肉肉让开,让江清然的大弟江清礼进来。

    江清礼身高一米八五,身姿修长,面容白皙、鼻梁挺拔。

    江清然听到熟悉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这是请假专程来说教她?

    “大姐,许久不见,愈发美丽了。”江清礼扬起个柔和的笑容夸奖江清然。

    下一瞬他又道:“大姐,美丽或许能当饭吃,冲动一定会吃亏。

    凡事咱做之前多动动脑子,避免被人下套。”

    额,江清然感觉自己额头前有一群乌鸦飞过。

    刚来就开始进入正题吗?连点儿前缀也不来吗?

    江清然起身回外屋地倒了杯茶水端给江清礼。

    “清礼啊,一路上舟车劳顿,准是饿坏了吧。

    这样大姐先去厨房给你做点饭,你先进屋躺炕上休息休息。”

    江清礼接过江清然递过来的茶水,喝上一大口,继续道:“大姐,你是不是想逃?”

    被戳中心事的江清然狡辩道:“怎么会呢?大姐是那种人吗?

    大姐是怕大弟你饿坏肚子,山海学院损失一名副院长。”

    江清然假笑,江清礼狐疑般望着,咋瞅咋感觉大姐扬起的那抹笑容特虚伪。

    他呵呵一声,江清然心道完了,没骗过去。

    江清礼讥讽道:“大姐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骗了吗?

    我堂堂副院长不是白当的。

    大姐知道你弟妹不听话时,我是如何惩罚她的吗?”

    啥?还有惩罚?

    江清然的世界坍塌了,咋说她现在的身体也是三十七岁的高龄了,惩罚大可不必了。

    不行,今天必须把这个惩罚给免过去。

    “弟妹多善解人意的一个人,你别给人家吓跑喽。

    还有大姐给你提个意见,作为一个男人话该少的时候还是要少点儿。

    你看看你二弟,话就很少。”

    “大姐,是在跟我说笑?

    二弟那个人一点儿情趣都没有,你让我向他学习?”江清礼想这大概是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额,咋回事呢?咋还玩起鄙视呢?

    江清然不死心道:“你们两个各有各的优缺点,你不能不承认。”

    “大姐,我们两个也不是小孩子,心中有谱。

    咱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玉行的孩子完全随你,

    学坏了。”

    江清然超不爱听这句话,啥叫苏玉行随她呢?随原身还差不多。

    她一个接班人,穿过来时苏玉行已经养坏了性子,没看她努力往回拉扯他,扯不动嘛。

    “二弟,玉行那孩子大姐是管不了,不如你替大姐管两天?”江清然正好当甩手掌柜,省两天心。

    “大姐,转移话题是不?

    咱先解决好你的问题,再解决玉行的问题。”江清礼时刻谨记这次前来的目的是啥。

    江清然一看躲不过去,软磨硬泡道:“大弟,大姐的事情是小事,改造玉行是大事。

    大姐,将近四十岁的人了,你说的道理全懂。

    哎呀,大弟~”

    江清礼最受不了江清然这一招,弃罢。

    “我去看看玉行。”江清礼转去苏玉行的房间,对苏玉行说教一个时辰。

    江清然乐得清闲。

    “娘,猪肉、鱼肉买回来了。”苏玉壮把东西放进厨房,去还牛车。

    他刚想关上大门,被一个穿着华丽,脑袋上戴顶帽子,约有四十多岁的男人拦下。

    “请问这是江夫人家吗?”

    “是啊,你是谁呀?”苏玉壮停下动作问。

    中年男人摸着山羊胡,介绍着他自己。

    “我姓杜,单名一个明字。

    我是傻鱼县做书铺生意的,听闻江夫人也接红活,特意前来拜访江夫人。”

    “哦,杜老爷里面请。”苏玉壮站在门口喊江清然。

    江清然望着院中突然多出来的陌生男人,问道:“请问您找谁?”

    “你就是是江夫人吧?我之前参加过黄地主娘的一周年宴。

    我姓杜,单名一个名字,在傻鱼县经营一家书铺。

    是这样的,我闺女寻得一户好人家,希望江夫人可以出面当知宾。”杜明态度和善,没有任何瞧不起人之意。

    来之前他打听过了,江夫人脾气暴躁,谁也不惯着,惹怒她换来的后果是一顿拳打脚踢,人送外号江美怪。

    “杜老爷,红活是由我二儿子接,我主接白活儿。

    不过我二儿子现在受了伤,身体行动不大方便,红活我接也没问题。

    杜老爷知道红活的价格吗?”

    杜明摸着山羊胡道:“我晓得,请江夫人当红活知宾五十两银子。”

    “杜老爷,我冒昧问一句您家千金何时出嫁?”

    “十天以后。”

    “可以,还需杜老爷给我一份人员出席名单,和他们的关系。

    我好按照关系远近来安排座位。

    另外我还需要知道您家中谁擅长喝酒、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