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吊着帅老头,让他咬紧鱼钩。

    帅老头本就心里痒痒,现在更痒了。

    臭丫头,和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嘿!

    他还就上钩给小丫头看看。

    不问就不问!

    苏小漓见老头挑了挑眉,她又换上了乖巧小表情,从包里掏出两个饭团,递给老头一个。

    “爷爷,忙了一上午,先吃点儿吧。”

    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已经掌握了一些奇怪的顺毛捋技巧。

    帅老头看着凉冰冰的饭团,好笑又好气。

    “不能白让你喊我一声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小漓顿时星星眼,毫不掩藏情绪,想都不想地狂点头。

    帅老头几乎没办法控制上扬的嘴角,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他带着苏小漓去了一家地道的华国馆子。

    苏小漓心里藏着事儿,特地点了一份鱼丸汤,一边喝一边问:“爷爷,好喝吗?”

    “过得去,还差点儿意思,不算最地道的。”

    “您吃过最地道的?”苏小漓故作疑惑。

    “打小吃,我光闻闻味道,就能知道是什么鱼做的,要说,还得是马鲛做的好吃啊……”帅老头停下勺子,似是在回忆些什么。

    苏小漓按耐住激动心跳,认真地喝了一口汤。

    “爷孙俩”饱餐一顿。

    下午两人又回到证券公司,苏小漓把自己接下来的操作策略一五一十地告诉帅老头,毫无保留。

    帅老头时不时提点她几句,将她没有照顾到的几个小问题回答完整,顺便给了她300亿C元的资金,惺惺相惜。

    苏小漓看了看自己的行程表,和老头约定了三天后同一时间,再来证券公司碰头。

    怕老头不放心,她将家里的地址告诉了他。

    帅老头笑笑没说话。

    苏小漓回到家,凌义成已经在熬粥背单词。

    她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深思,要不要现在告诉他?还是等事态更明朗之后?

    凌义成的余光感受到了苏小漓在瞧着他发呆,他悄悄挺起了胸膛,虽然尽量在克制表情,但是眼里的小嘚瑟怎么都掩盖不了。

    不足为人道的暗恋小心思。

    难道是自己天天刷存在感起了效果?

    小漓也舍不得自己去港岛……?

    凌义成眼里藏着光,默默加重了呼吸,却压不下心口躁动,脸上微微有些红。

    “凌义成,你过两天就要去港岛是吗?”苏小漓突然发问。

    凌义成一怔,点了点头。

    “你走之前留下一样东西。”苏小漓一脸认真。

    凌义成脸更红了,怎么小漓还要他留下信物吗?

    他又不是不回来……而是巴不得处理完事务然后赶紧回来好嘛。

    要不是公司业务需要他必须去港岛,他都不想走的。

    他心里砰砰跳,嘴上故作镇定,“留下什么?”

    “两根头发,或者两根汗毛。”

    凌义成前一秒还在暗自兴奋,后一秒瞳孔都被震麻了,慌乱中手上的汤勺差点把锅掀翻。

    内心土拨鼠尖叫。

    这是什么恶趣味的信物?!

    太扯了!

    简直是人性的扭曲。

    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

    好容易控住表情,凌义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两根头发?”

    苏小漓水汪汪的眼睛,透露着别样的真诚,她郑重点头。

    凌义成被堵得说不出话。

    看着苏小漓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第二天一早,凌义成跟着苏小漓去了T大的医学实验室。

    活生生献祭出两根新鲜的头发,带毛囊的那种。

    “你到底要干什么?”凌义成忍着尴尬问道。

    他看着两位教授小心翼翼地将试管拿走了,这才问出憋了整整一晚的问题。

    “你,别问。”苏小漓一双漂亮的眼睛平平静静,面无表情、理直气壮地拒绝回答。

    短暂停顿后,她说,“一个月后等消息。”

    事关重大,她只想拿到确切结果以后再说出实情。

    虽然知道小崽子现在看她,就像看傻子一样。

    凌义成一言难尽,表示人已麻了。

    谁知道小吃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命都是她的,更何况……额……区区几根毛发。

    两天后,苏小漓如约在证券公司和老头碰面。

    看着苏小漓操作完,帅老头不由地点头。

    事实证明,他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精准。

    几番接触下来,他发现苏小漓其实做事很有分寸,完全不想初次见面时那般无赖。

    派出去调查的人回复,并没有在华国内地查到符合条件的人家。

    这惹得他眼里的探究之色越发得浓重。

    小姑娘这一身的本事和气度是哪里来的,那天又为何非要强行跟着他呢?

    他很期待这次和小姑娘对赌的完成,也许她要的那样东西,就是答案本身。

    至于苏小漓,也很期盼股市拐点的到来。

    帅老头的资金和六人小组的资金,已经在股市中分批建好了空单,做了市价委托。

    虽然那位藤经理一脸哀怨,并不乐意。

    “股票买卖,当然有人看好,有人看淡,我和爷爷要卖,你们拦着干嘛?”苏小漓气定神闲地反问。

    她尊重证券公司专业人员的分析,不代表她会改变主意。

    在股市上泡了这么久,又有六人小组里顾陆奥三人的精心指点,她自然知道股票市道可以有相当程度的人为作用在内,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不是没见过某些做空大鳄的手法:只要想圈钱了,就和几个大券商联手,约好一齐做空某只或某类股票,清沽源源不绝,股价自是狂泻。

    那种属于恶意做空。

    而她这是正儿八经地尊重市场规律,她又没有人为地去破坏市场规则,苏小漓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很快,元旦到了。

    毕业设计也进行到了一个阶段,苏小漓难得有几天放松时间。

    顾非寒要来C国,两人约好了出去玩,痛痛快快地放松跨年。

    两人去了富山下的温泉酒店。

    顾非寒这一年也累够呛,不过浑身疲惫,在见了苏小漓之后立刻烟消云散。

    这半年他全靠那些旧录像带和每天的电话撑着。

    两人刚刚分别泡完温泉。

    回到房间,顾非寒照旧顺手将苏小漓搂在腿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