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惊醒了熟睡中的陈平安。

    “我艹,你……我怎么没穿衣服?”

    陈平安梦中睡得正香,女人的尖叫声险些震破耳膜。

    “陈平安,你,你混蛋!”

    叶竹青拉着被子,盖住胸前半抹隆起,眼神怨毒的盯着男人。

    “我,我怎么混蛋了?我昨天晚上不是把你送回望月楼了吗?”

    陈平安很委屈,同时一阵头疼。

    昨晚,叶竹青在自家门口,陈平安上前查看,发现叶竹青浑身滚烫,一直叫热,一直喊要啊要的。

    陈平安料定,叶竹青被人下药了,便想着送叶竹青回望月楼。

    可刚上楼,脑袋一阵昏沉,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真不清楚。

    “老娘被你睡了,你,你无耻,你不是看不上老娘吗?”

    叶竹青又气又怒,黑漆漆的眸子,有泪光隐隐闪动。

    “我跟你解释过,你昨晚被人下药了……”

    陈平安低头扫了一眼,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他还真没有穿裤衩子,昨晚两人发生了?

    “我被人下药了?哼!”

    叶竹青柳眉一挑,精致的脸蛋浮现一抹嘲弄之色,“你不是神医吗?”

    “我……”

    “表里不一的男人,你就是趁人之危!”

    骂完,叶竹青裹着被子下床,可走路的时候,双腿的姿势不太和谐,片刻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陈平安不由皱眉。

    叶竹青平日里不是很骚吗?多次主动勾引自己,现在两人发生了关系,怎么还生气呢?

    自己可是救她!

    “不对,昨晚难道我也被人下药了?”

    陈平安记得很清楚,在前往望月楼的路上,自己一直都很正常,在车上的时候,叶竹青一双嫩如葱白的小手,四处乱摸乱抓,都没能动了陈平安道心。

    就在抱叶竹青上楼的时候,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真不清楚,一点想不起来。

    “啪嗒!”

    掏出兜里烟点上,陈平安回忆着昨晚的每一个小细节。

    昨晚有机会给自己下药的人,有且只有一个——足浴城那个叫做小兰的女子。

    “会是她吗?”

    陈平安揉了揉发紧的眉心,低头瞬间却瞥见了床单上的一朵嫣红。

    “她,她不是拉拉吗?玩得很开放吗?”

    陈平安猛地抬头,看向浴室方向,忽然明白叶竹青为什么要生气,要动怒了。

    第一次不明不白没了,谁不着急?

    “艹,这能怪我?”

    陈平安心里也觉得委屈,他不过顺手做一件好事而已。

    他是医生不假,但并不是什么病都能做到立竿见影,昨晚发现叶竹青被下药后,她已经开始发作了。

    “咚咚……咚咚咚……”

    陈平安找到自己衣服穿上,浴室里还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轻轻敲了敲门。

    “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

    浴室里传出叶竹青的咆哮声,随后便是低声啜泣。

    “我在外面等你,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陈平安深呼吸两口气,尽可能让语气变得柔和。

    “我让你滚,滚啊,你聋了是不是?”

    骂声过后,里面又传出哐当的声音,好像浴室镜被砸碎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对于昨晚的事情,我的本意是救你,帮你,可我没想到我自己也中招了。”

    “我怀疑咱们俩被人算计了。等你平息一下心情,随时可联系我。”

    陈平安没在女人气头上多扯,交代两句,便匆匆下楼。

    不过正要离开的时候,叶竹青的贴身女助手红袖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平安。

    “昨晚,我们好多姐妹都没休息好啊,把我们老大征服了?”

    望月楼的女人有一个共同特点——漂亮性感,同时,讲话都很露骨直白。俗称,骚。

    红袖一袭黑色皮衣的装扮,衣服紧紧贴着肌肤,将玲珑婀娜的曲线,完美呈现出来。

    齐耳短发增添了些许冷艳与妩媚。

    “问你一件事。”

    陈平安本不想搭理红袖,不过,考虑到叶竹青的情绪,将红袖叫到门外。

    “什么事?”

    “你们,你们老大不是拉拉吗?怎么跟那么多人乱来,为什么那个,那个特别生气呢?”陈平安摸了摸鼻子,有些难为情。

    “你把我们老大弄疼了?”

    红袖给出了标准答案。

    “滚!”

    陈平安黑着脸,但不经意间挺起了胸膛。

    “她若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走到出租车旁,陈平安回头冲红袖道,随后离开。

    “老大昨晚叫得那么开心,能有什么事?这是食髓知味了啊。”红袖嘴角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扭着胯上楼。

    楼上,叶竹青将屋里乱砸一通,裹着睡袍,双手抱着膝盖痛哭。

    “老大……”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叶竹青突然抬起头,眸光闪过浓浓杀意。

    ……

    “哥们,望月楼工资不低吧?”

    车上,陈平安还在思索着昨晚被谁算计了,出租车师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容里带着几分鄙夷。

    “在这儿上班,有点费腰吧?”

    “嗯?”

    陈平安眉头一紧,心说自己看上去很虚吗?虽然昨晚的过程,他并不清楚,但自己的身体还不至于虚吧。

    被出租车司机一眼看出来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往床上一趟,钱就来了。”出租车司机一阵感慨。

    “什么意思?什么一趟钱就来了?”陈平安更加疑惑,完全听不懂。

    “小伙子,别装了啊,靠身体吃饭也不丢人,都是服务行业嘛。”

    出租车司机又道。

    “等等,你把话讲清楚,什么服务行业?”陈平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切,还装呢!”

    见陈平安不通透不实在,索性把话挑明,“望月楼,不就是天海最大的鸭店吗?”

    “大清早,你从望月楼脚步虚浮的走出来,难道不是昨晚伺候富婆太辛苦了?”

    “停车,停车,给老子停车!”

    陈平安一听脸都绿了!

    忒么的!

    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鸭子啊!

    “切,当鸭子还有脸了,老子还不乐意拉你呢。”

    出租车司机也挺有脾气,直接将车靠在路边,车费都没要,陈平安一下车便轰油门走人。

    “你全家都忒么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