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三名调查处特工回来后,首先将这小子直接铐在了一把椅子上,而后原原本本的将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汇报道:“处座,这个小子的身手不错,要不是三个人合击,未必能那么痛快摁住他。所以他,肯定是专业的。”
范克勤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根据你们的叙述,这小子问题很大。这样,你们继续搜索,我要亲自审问他。如果真是这小子的话,事情过后,我会在局座那给你们三个请功。”
三个人很是高兴,啪的打了个立正,而后按照范克勤的吩咐,转身走出了杂货店,继续摸排去了。
随后,范克勤指了指椅子,道:“弄醒他。”
老齐,童飞还有纪冉三个调查组长,成为了此次刑讯的助手。在杂货店中转悠几圈,找出不少的好玩意,拿了过来。纪冉则是接了一桶水和水瓢过来,将桶放在一旁,舀取一瓢“哗”的一声,扬在了对方的脸上。
筱田岁三受到了凉水一激,本能的打了个摆子,龇牙咧嘴的睁开了眼睛。可是下一刻便是一怔,因为下一个瞬间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固定住了,综合之前的情况,他确定,自己已经被抓住了。
范克勤之前,趁着纪冉等人去找东西的时候,亲自检查了一下对方,最后没发现藏着什么东西,或者毒药之类的玩意。其实这个可能性并不高,要知道自己的目标刚刚杀完了人,而且是以很高明的手法杀的,所以这种人都会有一种自信:那就是最起码短期内,中国特工是无法找到自己的。是以自然而然的,就不会给自己准备自杀用的玩意。至于检查身体,那依旧是出于范克勤严谨的态度。
范克勤用银壳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看了看此时充当书记员的童飞,见对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于是对着这家伙问道:“今晚十点三十五分,到十点四十五分之间,你在哪?”
筱田岁三撩开眼睛,看了看范克勤,道:“不用废话了,你是不是想问金玉郎是谁杀的?”
范克勤道:“没错,看起来,你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筱田岁三咧嘴冷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范克勤道:“可我不太喜欢耍小聪明的人,你在保护谁?这个区是不是还有你们的人?要不然你干嘛这么早就承认,想让我们停止搜查?”
闻言,筱田岁三更是不屑的冷笑,道:“那你们就继续吧。”
听见他这样说话,范克勤反而转头道:“去,告诉兄弟们,可以停下了,全体收队!把这小子押回去再审。”
他这一个举动,反而让筱田岁三愣了一下,而后也不说话,只是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讨厌的冷笑。
几个调查处特工立时走了过来,将筱田岁三押了出去。老齐看见他们出去后,转头问道:“处座,怎么不当场问到底?”
范克勤道:“他交代的太快了,这是不正常的。我问的是那个时间段他在哪,可是这个人竟然连狡辩半句都不肯,这是反常规的。所以我要压一压他的节奏。”
“处座。”老齐跟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问道:“可是,他肯回答不是一件好事吗?”
范克勤道:“是好事。但反常规的情况,一定是有因由的,我甚至怀疑,这是他早就设计好的。”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车边上,老齐帮他打开车门,道:“卑职还是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让咱们抓住的?”
“不!”范克勤道:“如果是故意的话,他会留下更多的线索。我考虑,这可能是小日本此次行动的阴谋,刚刚那个小子只是整个行动中的一环。你刚刚用故意这个词,很准确,只要是反常规的操作,一定是故意为之,但现在小日本这个间谍小组,到底要干什么,咱们确实不清楚啊。”
老齐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打草惊蛇,重庆可是咱们的主场,小日本的手段虽然丰富,但整体而言,如果真有什么阴谋,应该也就这几个大方向。”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充当范克勤的司机。
范克勤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后面,等汽车启动后,说道:“你说得对,无论什么阴谋诡计,他们都有一个既定的目标。而且这是咱们的主场……老齐,先别回安全局,去一趟黄山招待所。”
“明白。”老齐答应一声,打了个方向盘,转向了黄山招待所的位置。本就不远,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门口。
二让人下车直接进入了里面,很快的就找到了王展元。其实现在黑西装部队警戒等级非常高,是以他们的车子一停下,藏在暗处的警卫,就已经以开始给王展元通报了。
找个没人的房间,三个人落座,再次开始鼓捣烟。王展元问道:“队长,齐兄,发生什么事了?”
范克勤朝着老齐扬了下头,老齐会意,将今晚整个行动,跟王展元介绍了一遍,说完,老齐转头看着范克勤又道:“处座,您考虑,是不是因为对方是反常规的操作,所
以真正的目标,仍然是克莱德。”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我在留学的时候,我的老师施耐德先生,曾经给我讲过很多的经典案例,各种各样的敌后活动,以及正面战场上的事情。其中有一条就是,在一战时期,德国有一名军官,因为他官职很小,手下也少,是没法跟英国人正面作战的,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先是侧面偷袭,然后夜晚化妆骚扰,甚至穿着敌人的军装,去侦察,并且专门找小落单的小股部队进行针对性打击。一天两天这样,还不算什么,可是到了第八天,英国人坐不住了,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对这个德国军官进行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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