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道:“以便在训练的间隙,随时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这是标准,你在具体实施的时候只能好,不能差。你亲自盯着这事。”

“是!”马纯良登时打了个立正说道:“回头卑职就去总务处领。”

等一众蛙人上来的时候,范克勤抓紧时间问了一下潜水装备的情况,倒是没有发现任何漏水的问题。想想也是,范克勤亲自盯着做的,每一个都详细的检查过。以他的严谨性格,在设备上出问题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不过范克勤还是吩咐了马纯良,让蛙人们,在接下来的实验当中,将所有的水下呼吸设备全都用上一遍。如果有问题,也能及早发现。

很快的,又是一周过去,各种数据在反应上来的时候,已经呈现了明显的一个进步。蛙人们的进步尤其快,已经全都突破了两小时,水下带雷潜行两千米的大关。不过这也正常,最开始一定是进步最快的时候,而且这帮蛙人是新人,什么意思呢,就是在训练基地刚刚毕业,分配到安全局各个岗位的。

上次范克勤开会就能够呈现这一点,他问的是半个月内各个组,队来的新人。为的就是对方是新人,在训练基地可以说天天搞至少两次体能训练。刚毕业下来不到半个月,那体能的储备状态肯定还是保持在最巅峰的。

像是进入安全局时间一长,虽然每天也都搞一次训练,但强度只是用以维持状态之用,可不是“突破”用的。要不然一天天的累的要死,突然真要用人的话,那么累,怎么上阵啊。

新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体还保持着在训练基地的状态,因此直接投入到蛙人的训练当中,反而更加适应。

这个年头的蛙人部队,真的不太正规。原先也有一些水鬼,但太原始,只是被人传的邪乎。真的没有那种隔着几海里,一下子能潜过去的人。那说有没有一个猛子下去,不上来的?有!那肯定是淹死了。等死的透透的,尸首就会飘上来。没准会出现在下游几十里地,距离是够远,可屁用没有。

范克勤几乎为此天天的盯着他们,甚至还亲自上阵,给他们授课。别意外,范克勤虽然不是蛙人,但是他真的懂一点。不知道吧,警察部队的兄弟部队,武警当中,也是有蛙人队的。因此作为干了将近二十年刑侦工作的老刑警,最起码比这个年头的蛙人懂的,可正规太多了。

就是这样,每天范克勤就是安全局,采石场,秘密水域三个地方来回跑。这一天他再次给蛙人们简单的讲了讲在水下如何确定方向,动作正规化之后,回到了安全局。结果刚刚一进门,庄晓曼立刻迎了过来,说道:“处座,局座有急事找你,让你回来后立刻去他办公室。另外,钱处长也在。”

范克勤心道:“这可能是捕捉到小日本军舰的重要情报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快步来到了楼梯处,上到了二楼。廖望坤见是他,立刻起身敲了两下门随即打开,道:“局座,钱长官,范处长来了。”

“来来,克勤,赶紧坐这。”孙国鑫一指旁边的沙发,说道:“有个事情,需要你的专业建议。而且可能还要你推荐一个人去现场看看。”

说着话,廖望坤已经出去并关上了门。范克勤来到了旁边,就见孙国鑫面色如常,但是钱金勋却略带焦急之色。

见此,范克勤道:“出现场?是什么情况?”

孙国鑫拍了下钱金勋道:“金勋,你来跟克勤说说,不用急,出不了大事。”

钱金勋点了点头,而后看着范克勤道:“多诺万的儿子杀人了。”

范克勤登时便一皱眉,多诺万公司是孙国鑫和钱金勋合伙开的,范克勤属于技术性入股,也会股东之一。而多诺万呢,则是有美国人背景,再加上这小子的家族,在美国纽约的几个港口有一些门路,所以他也是股东之一。

不过范克勤可是不管什么美国人还是哪国人的,看钱金勋的意思,以及神情语气,有点偏向于多诺万的儿子。可如果对方杀人,杀的谁啊?

只听钱金勋接着说道:“我刚刚知道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跑过来向局座汇报。另外找你问问能不能想办法遮掩。”

范克勤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后者接着说道:“多诺万和英国一个副领事的女儿搞在一起了,你知道吧?”

“不知道。”范克勤道:“那副领事的女儿死了?”

“嗯,你最近太忙倒也不奇怪。”钱金勋道:“这个小子吸大白面,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那个副领事的女儿,也是个叛逆的小崽子。我接到多诺万电话的时候,老多也是刚刚知道这事,他说他的儿子今早在公寓起床后,那个副领事的女儿就已经死了。他儿子已经吓傻了,只能给他挂电话,然后老多又找到了我。他估计是大白面吸食过量,导致那个女孩死的。”

范克勤道:“多诺万的儿子吸大白面,这是妥妥的恶习。老多这个人挺有涵养,但是他的儿子,只要还吸这东西,对咱们来说就会一直是个麻烦。”

孙国鑫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会亲自跟多诺万谈一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他儿子刚出事我就见了他,这显然是会让人怀疑的。”

钱金勋道:“而且老多现在想请咱们出手,帮他儿子想想办法。我的意思是,先把这事拖过去,毕竟现在美国的港口,还需要多诺万的家族,他儿子事后,可以直接送回美国去。别让他在这里胡搞了。这小孩我见过一面,原先是个挺文静的人,给人那种好孩子的感觉,怎么现在变成这个B样了。”

范克勤问道:“现场呢?还保持着原样?”

钱金勋道:“应该是的,我接完电话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