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侍者说道:“请跟我来。”说着,他帮着曹士轰提着箱子,走到了里面,带到了一个餐桌旁。将箱子放在了一边,道:“餐品马上就来,请您稍等。”说着,礼貌的一点头,转身离去了。

曹士轰此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都是绑匪一手安排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观察自己身后带没带着人,或者是报没报官。

想到这里曹士轰心中可是更郁闷了,因为这群绑匪这么厉害,自己之前的安排恐怕有很大困难啊。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现在,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后悔刚刚自己在杂货店打的那个电话。万一曹春亮在何进的帮助下,让一些人,甚至是中区警局的人往这里赶怎么办?

心中担心的曹士轰,在餐点上来之后,索性让自己放宽了心:算了,事已至此,多想又有什么用了。不如见机行事吧。

想罢,拿起刀叉,曹士轰开始大口的吃着餐点。不过他补充食物的决定只完成了一半。因为他只是吃了一半,侍者就走了过来,道:“曹先生,有电话找您。”

曹士轰放下了刀叉,问道:“是费先生?”

“没错。”侍者说道:“他好像有什么急事,请您立刻接一下。”

曹士轰起身,直接掏出一张钞票递给了对方,道:“好吧,不吃了,帮我把行李搬过去。”

说着,跟侍者一人一个箱子,抬到了前台。在对方的示意下,伸手抓起了放在台面上的听筒,道:“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依旧是那个闷闷的声音,也不理他的问话,道:“十五分钟后,务必赶到东区春雨街的四季商场。”

一句话之后,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半点不给曹士轰多说一句的机会。

听着听筒中的忙音,曹士轰的眼皮不由得抽动了一下,转头道:“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

跟侍者再次把箱子抬到车上,曹士轰启动后,立刻往东区赶去。结果就是这样,到了东区之后,他再次接了个电话,让他去往中区。而他到了中区之后,又跑了趟黄山区。总之每到一个地方,曹士轰都准备交赎金换人,可是却总是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遛了又遛,曹士轰整整一个下午,都满城的瞎转。有时候还要出城,在郊区某个地方。结果到了地方后,发现在显眼的位置,对方给自己留了一封信,依旧是规定时间,让他必须赶到规定的地点。

想跟对方交流,但是对方根本不给他任何废话的时间。曹士轰甚至一度想到了用身体不适,或者是威胁立刻交易,否则自己看不到希望会直接取消付钱来跟对方谈判。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在对方手里,只能强压自己的情绪。再者对方一句废话没有,也根本不给自己多交流的机会。

就是这样,一直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曹士轰站在另一家公用电话前,接起了正在响铃的电话,喘着粗气道:“这次又要去哪?”

“南郊十里外,有个废弃的水泥厂,三十分钟内必须赶到。”沉闷的声音再次发声,道:“在厂房三楼,最东侧的位置,你会找到下一步指示。”说罢再次挂断了电话。

曹士轰吸了口气,咔擦一声挂断了电话,提着两个箱子转身上车。往南方而去。

一路穿过南区,到了市郊,跟着开出了城市,至于身后这时候还有没有人跟着自己了,他甚至都有点麻木了。其实他的潜意识已经帮他判断出了,在这种情况下,身后不可能还跟着人了。

自己是开着车子,而且是规定时间,速度自然不慢。满城瞎跑,甚至还出过城被人来回的遛。就这种情况下,谁他妈能还能跟着?就算跟着自己的费木荣有车,也不敢缀着了,要不然早就被对方看出来了。甚至曹士轰现在产生了赶紧付钱,不管好坏,赶紧有个结果的想法。

曹士轰按照对方说的,很准时的到达了郊外的废弃水泥厂。将车子停在了早已人去楼空的生产厂房下,曹士轰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带着钱上去。万一自己没带着钱上楼,劫匪用这个时间差,在楼下把自己车撬开,带着钱跑了怎么办?

只要一刀,把自己的汽车撒了气,自己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追不上人家啊。但是带着钱呢,自己虽然累点,但是万一劫匪就在这里,那么自己身边带着钱,最起码还能跟对方说上两句话,探探虚实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的吧。总比钱直接没了,自己抓瞎要强的多。

心念电转间,曹士轰下车再次喘了口气,提着两个大号藤箱,十分吃力的进入厂房,沿着楼梯往上走着。

就在他进入厂房上楼的时候,在厂子中的一角,一处谁看起来都只是一堆废物堆顶部,一张满是杂物的破油毡下面。正有两个人在通过油毡和下面废物的缝隙,往曹士轰停车的方向看着。

盛京低声说道:“嗯,他带着钱上去了。”

“嗯。”旁边的米志坚说道:“要我说不用费这个劲,直接弄住他把钱拿走也是一样的。”

“嘿嘿。”盛京道:“咱们是绑匪,你忘

了。而且设定是有手段有智慧的绑匪,怎么能蛮干呢。”

米志坚说道“我知道,就是说一说,这个环境让我发两句牢骚也正常吧。”

盛京低声符合,道:“嗯,正常。”

“差不多了。”米志坚说道:“应该到二楼,正往三楼走了。我们去东侧。”

盛京道:“嗯,玉姐没发信号,说明这老小子后面没跟着人,咱们走吧。”

说完,两个人小心的把盖的破油毡掀开。贴着墙根,往东侧而去。

话说曹士轰虽然不到六十,但提着两个大号的藤条箱子,往楼上来,真是有点体力跟不上了。到了二楼之后,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上到了最顶层的三楼,累的弯腰拄着自己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