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也有日伪政府为了场面好看,强行要求某个学校的学生们,或者什么单位之类的人,必须到场。

就在下午,五点三十分的时候,封昊和单再军两个人,通过远瞄镜看见。一列车队,从广场左侧特殊开辟的一条道路上,开了过来。早有日伪警务人员过来,清空了一小片区域。

车子停好后,从上面下来了不少穿着讲究的人。其中还有五、六个穿着屎黄色军装的小鬼子。身下的人全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

这帮人显然是有计划的,下车之后,首先跟迎过来的一些,同样穿着考究的人看似很亲切的握手寒暄着。

就在此时,从市政厅中门,再次出来了一队人,首先是一队保镖模样的人,跟着从正中间走出了三个人。

就在这三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进入观察员角色的封昊,身子一动不动伏在桌面左侧,口中却突然说道:“发现目标,深色西装,红色的带领,市政厅正门三个人最中间的那个。”

“确认目标。深色西装,红色领带。”单再军一样动也不动的持枪看着,口中缓缓的说道:“是陈一搏。”

封昊说道:“目标在移动,先别着急。”

“明白。”单再军说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而封昊则是不住的低声报着陈一搏的位置:“走下台阶了。来到广场上了,看起来,是要跟那些车队的人汇合……嗯,他们在握手……”

一句话刚刚说道这里,两个人只听见,身后传来了哗啦的声音,跟着是钥匙要对准锁眼发出的摩擦声。

提前回来了?

封昊急速道:“你别动。”说着瞬间离开了桌面。但身子依旧是矮着,快速的来到了北屋门口的位置。躲在了房门侧面,静静的等着。

也就是他刚刚停下身子的同一时间,房门已经被打了开来。跟着又传来框的一声,门又被进来的人反手关上,脚步声塔塔的响起,从门廊往里面走来。

一个屋子的门廊能有多远啊?也就几米罢了。因此三秒钟后,脚步声已经来到了北屋的门口。就在这个时候,浑身绷紧的封昊猛地窜了出去。攥拳的右臂,呼的一声,全力的挥出。

这个进来的人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他进来回家的时候加快了一点速度。所以比平常早了十来分钟。结果这十来分钟就给他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刚刚来到门口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反应,就看一个人影一闪。碰的一声闷响,口鼻三角区就被封昊一拳击中。

脑袋瞬间发木,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了一个巨大的撞钟当中,并且有人在外面用力的敲击着。封昊根本也不给他任何反应,偷袭的一拳得手后,双拳连环,左手拳已经到了,正中对方的右侧肋部。然后右手再次衔接,直接再次砸在了对方的耳根上。

这几个重拳下去,直接把这个男人打的懵B了。要知道,有时候你要是做好了准备,比如说提前的收缩你的肌肉,这样在对方击中你的时候,是能够化解一部分力道的。最可怕的打击就是你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人体的防护机制没有启动,凭空挨了致命一下。这时候的你受到的伤害,才是最大的。

这个男人显然就是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家里有人,因为他又不是透视眼,看不到房间里埋伏着两个人。

进入自己家中后,潜意识中的安全感也会提升,是以全身呈现放松状态。一点保护的意识都没有就连续遭到了重击,哪还有好?

直接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便摔在了地上。封昊也不管他怎么样,弯腰按住对方的晕迷的脑袋,让他侧面对着正上方。右手攥拳,照着对方的耳根又是连续两下狠的。

跟着,双手一探,抓住对方的脚腕,拖着对方进到了屋里。“警报解除。”封昊说了一句后,再次矮着身子来到了单再军的一侧,用最小的动作拿起望远镜,再次往窗户外面看着。

此时目标陈一搏,正在跟那几个穿着鬼子军装的人一一握手。显然,刚刚的一连串的动作,用时很短,可谓干净利落。

就看陈一搏一一跟这些日伪官员握手后,甚至还和两个高鼻梁,黄头发的外国人行了拥抱和贴面礼。然后这些人一起往那个搭好的台子上走。

一行人仿佛模特亮相一样的站在台上,汇成了一排,双手交叉,握着两旁人的手,在让记者照相。

“好机会。”单再军说道:“要开枪吗?”

“稍等。”封昊说道:“目标在中间位置,显然是主角。他会发言的。”

单再军不再说话,而是微微移动着枪口,什么都不想,牢牢的将对方套在自己的瞄准镜十字线之内。

保持了几秒中的姿势之后,这些人全都站在了台子的中间部分,还是一样的站成一排。不过从中出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小分头,站在了演讲台上。通过架好的麦克风说道:“各位外宾,各位记者朋友,各位市民,女士们,先生们……”

一连串的欢迎词之后,小分头又道:“下面,我们掌声

有请,上海特别市,陈一搏市长,为大家演讲。”

不管是真的假的,哗哗哗的掌声从下面的人群中涌现了出来。陈一搏人模狗样,昂首挺胸的来到了演讲台上。将发言稿放在上面,露出微笑,对准麦克风说道:“各位来宾,大家好,今天我们共聚一堂,是因为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取得了辉煌的……”

就在陈一搏走到演讲台放置演讲稿的时候,单再军说道:“他会说一会,这是个好机会。”

封昊也用望远镜看着了看主席台上的,插的旗子,低声道:“偏南微风,可以随时射击。”

单再军不再说话,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搭在了小铁棍一样的扳机上。子弹早已上膛,他轻轻的,均匀的呼吸着,把十字线的正中间,对准了陈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