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接着说道:“左手是主力手的情况下正好相反,是右肩背上方的带子。距离呢,看到没有……”
说着话,他已经背好了桶子,用手拍了拍,续道:“在胯部为最佳,这样用手只要往里一探,立刻就能将炸弹拿出来。另外也不会导致背带过长,让桶子在你们奔跑时出现太大的晃动性。当然,在跑动的时候,右手还是要扶着点桶子的。”
跟着,他和杜胜利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下头,每个人来到了一根水泥柱前。姜斌高声道了一句:“都看仔细了。”
说着姜斌和杜胜利两个人,就像他之前说的一样,探手便从桶子里将炸弹拿了出来。左手配合,双臂张开,好似拥抱一样的,将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黄油砖块一样的东西,黏在了立柱的左面和右面上。
姜斌一边做,一边说道:“只要这样一合就可以完全粘在柱子上,然后呢,看到这个计时器了吗,一定要按下去。届时都是提前定好时的,每个人负责两个立柱,前后有十秒钟的时差。时间多些的一分三十秒,时间少一些的呢,是一分二十秒左右。当然,不可能那么精细罢了,但依旧要求尽可能的调节到这个时间。这样一来,安装完第一个立柱后,启动定时装置,到下一个立柱安装完毕也启动定制装置后,时间一到,几乎是同时爆炸的效果。还有不清楚的吗?”
问完之后等着几秒钟,四个爆破手都没有表示。本来也应该如此,毕竟多多少少都是有爆破经验的人,再加上这玩意被姜斌和杜胜利设计的很是简单。便是个寻常人稍微教导一下都会安装,就更别提这四个人了。
“行了,那开始训练吧。那边有桶子,都各自去取,记住我说的步骤,多练几遍就能够很熟悉了。”见没人有什么疑问,姜斌直接开始让他们训练。
当然了,此时训练的时候,用的是训练弹。无法爆炸的那种,用木头制作。还是非常简单的。但是该有的东西一点都不少,比如说干电池的模型,炸弹整体的形状,定时器等等。当然也不可能雕刻的那么精细就是了,比如定时器上的时间隔等等就没有。但最外面的形状,却差不多。
范克勤和钱金勋询问了一下云扬,他保证这些承重柱的规格尺寸,材料什么的,都是一样的。放心了不少。
然后和钱金勋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四个爆破手来回反复的训练着。其实这东西相当简单,但在作战的时候,肯定是越简单的东西越实用。是以没几遍,四个爆破手就已经很是熟练了。
钱金勋抽了口烟,道:“这些人打算什么时候派过去?”
范克勤道:“后天,广州那面你联络了吗,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钱金勋答道:“我的人已经帮你手下的兄弟,选定了轿车,一共十辆都符合要求。到具体行动前一刻就会将车子的具体地点,告诉给你的人。别的也不用我准备。”
“嗯。”范克勤道:“枪支什么的,当地分局就能提供一部分,剩下的我估么着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等爆破手训练完,到了广州,立刻开始实施计划。”
看了大半天的训练后,范克勤和钱金勋开车回了城,兄弟二人找了个饭店,点了几个饭菜,开始边吃边扯淡。差不多到了晚上七点多钟,结账走人。
第二天范克勤再次来到了情报处,和钱金勋研究了一下撤退的线路,其实也不用研究,已经拟定好了。毕竟赵洪亮从广州回来,可不是单单只为了把工程师送回来而已。他们也带回了地形情报。广州的株式会社总部,周边都有什么建筑,有什么街道,分别都通向哪里之类的。
还有就是范克勤也不止一次去过广州,而且每次去也都勘察地形,街道分布什么的。是以他对于广州城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是以在赵洪亮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和钱金勋两个人定制好了撤离的线路。
依旧是非常简单的先行出城,化整为零。别看好似都是老几样,但方向,那几辆车子,从那条街开走,备用线路是什么,都是完全不同也非常有讲究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遇见子弹了立刻找掩体,这也是老战术,甚至是一直沿用到了后世。但你能说不好使吗?只要有用,实用,那为什么不用?
正面战场的拉锯战,将每一处都变成了血肉磨坊。虽然战损比依旧是小鬼子占据优势,但那又怎么样?你不死人啊?本来鬼子的各种资源就不行,人力资源同样如此,要不然他们为什么采取以HUA治HUA的手段?还不是兵力不够吗。因此他们小鬼子要是想对付化整为零的撤离特工,那真是没啥好办法。只能督促伪政府的势力,严防死守。
但怎么严防死守?范克勤打的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发难。你还能每天都派遣大量的人力,将每一个城市围死啊?如果你真这么干,反而是找死。内部不要了?再者说,伪政府人力是不怎么值钱,但你真敢这么玩,估计伪军自己都他妈能来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光是人吃马嚼的军费,都能给你玩破产了。到时候财政彻底崩塌,吃不起喝不起,除了铁杆汉奸,别
人谁还愿意给你干活。
范克勤是后世人,他的那些行动之所以看起来,大胆无比,却又屡屡成功,就是知道,汪伪控制的城市,其实就是个纸老虎。自己只要小心点,不膨胀,作死的话,那就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全都是因为他知道,汪伪真的玩不起的。没看最近整体的抢劫行动,都大幅度缩水了吗。
一转眼的时间,两天就已经过去了。在训练的最后阶段,姜斌和杜胜利两人,这一次让四名爆破手采用的是真炸弹。就看这四个人娴熟无比的跑到了柱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