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到了屋内,范克勤把带回来的那个食物包打开,里面果然是两把柯尔特手枪。递给华章一把后,两个人分别检查了起来。最后确定,枪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用棉线毛巾好好的擦拭了一遍,各自收好。

剩下的就是真的食物了,两个人一边吃喝,范克勤一边将接头的情况跟华章讲了讲。随即问道:“怎么样?东西好买吗?”

“嗯,基本上都挺好买的。”华章说着,回手将自己采购的一个包裹拿了过来,打开让范克勤看了一眼。

里面都是那种土黄色的棉袄,羊毛皮子。棕色的皮革,四个帆布的包。还有黄色和绿色的一些布头,以及两双大头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针头线脑的小玩意。

没错,华章要自己缝制小鬼子的军装。小鬼子的军装什么样子,两个人自然是知道的,尤其是关东军的军装,还是跟小鬼子其他军队不太一样的。都知道,小鬼子军装一般是屎黄色,但关东军的却发绿,不过这一点没关系,毕竟他们行动的时候,是在黑天。颜色上大差不差的话,就算站在跟前,你也分辨不出来。

而现在距离行动的时间还有十好几天呢,所以足够他们自己做个差不多的东西。另外进入松江货站后,范克勤也没打算和小鬼子打个照面,尽可能的隐蔽,还是需要的。

只要防止,从某个地方经过时,万一有人正好看过来,但是看到自己也穿着一身军装就行。再加上是黑天,对方是鬼子兵,又不是特工,观察力不会那么强悍。其实就算是特工,也未必就能在黑天的情况下,一眼分辨出有什么漏洞。总之一句话,这只是以防万一之举。

华章买的东西,都似是而非,需要加工。其实市面上是有人倒卖一些小日本的东西的,比如说关东军的大头皮鞋之类的。不过华章为了防止被谁注意,所以只是买了个外形很像的大头鞋。再加上一些棕色的皮子。然后用剪刀裁剪好,再用针线,将皮革缝在大头鞋的头部,还有鞋子下梆的一圈就好。就算有点区别,谁大黑天的,还能特意跑过来,趴在你脚下看看啊?

帽子也是,就是普通的,带护耳毛绒的狗皮帽子。不过关东军的帽子颜色也是黄色偏绿,华章只是买了两顶款式差不多的。然后用绿色的布片,裁剪好,用胶水粘上,并且缝上两针就可以了。至于中间的那个小圆圈,圈里还有个黄色的五角星。一样是用小布片裁剪好,往上用胶水一粘就OK了。这样从外观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就是军装稍稍费点事,棉袄外面少个兜子,然后扣子也是黄色的,华章实在是没买到一样的,所以只能买了个差不多的回来,自己缝制。

裤子其实更简单,华章随便买了个料子和颜色跟上衣一样的就可以了,因为关东军在冬季,裤子外面是有护膝的,从膝盖上面,一直到整个小腿都是护在护膝里面的,所以裤子上半截颜色对头,就谁都看不出个问题来。

护膝也一样要用羊皮料子,剪裁好了略微缝制一下才行,颜色差不多款式一样,还是那句话,在黑天谁能分辨出来啊。

范克勤在华章剪裁的时候,也在帮忙,他虽然针线活没干过。但复杂的手艺没有,就是最简单的缝制还能有多难吗?将华章裁剪好的皮子,用胶水黏在大头鞋的相应部分。戴好顶针,沿着皮子边,一针一针的走了一圈,也不是去比赛,当时别掉下来就行呗。这一点还是有保证的。

就是这样,范克勤与华章两个人在十点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双鞋子还有两顶帽子。于是开始上床睡觉。

到了第二天,留下华章自己,范克勤把手枪放在腰间,穿好衣服,领上公文包,一副上班的模样走出了家门。

范克勤首先下馆子吃了个早餐,然后又去了南区的道外大街,亚细亚电影院,看了几场电影。中午同样是下馆子,要了两个菜肴,一壶小酒。自斟自饮好不得意。

没错,他就是在靠时间。小酒喝的那叫一个悠闲。等差不多了,结账从饭馆出来,也不着急,一边领略这个年代的风情,一边慢慢的溜达着。

最终他溜达到了中区偏南的一处地方,圣索菲亚大教堂。穿过教堂前的广场,范克勤已经带上了虔诚的模样,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教堂不是什么做礼拜的日子。再加上信教的人其实也不算太多,因此里面没多少人。五六个罢了。一个一个都坐在长椅上,微微低着脑袋,口中默念着什么。显然这些人都是教徒,也都很虔诚,所以范克勤进来的举动,这帮人都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在祷告呢。

这样更好,范克勤进去后,左转来到了相应的椅子上,默默的坐好。也装模作样的在那干嘎巴嘴不出声,微微低头。然后左手探入下方的椅子板。来回一摸,嗯!果然有东西就被人贴在上面。

范克勤偷眼看了下教堂里面的人,没谁注意自己,于是快速的将东西拿出来,是个普通的信封,揣入大衣的内兜里。

东西到手,没必要逗留。万一自己要是再装一会,有人回头,虽然说也未必就会注意自己,但这种情

况还是能免则免。

范克勤行为上大大方方的起身,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再次走了出来。很快,他穿过教堂广场,隐入了周围的居民楼群当中。

随机进入一个楼道内部,上了半层楼,通过窗口往外面看了一小会,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于是快速的把信封拿出来,放在眼前来回调转看了看,伸手撕开封口,将里面的信瓤拿取出,展开看了起来。

嗯,里面弯弯曲曲的字迹,跟个蟑螂爬似的。不过肯定是故意的,左手写的。为的就是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