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作难,我发回好心,给我三个大子,票给你“
“哎,行,那个,大哥,你从哪里来的?“
“河北的地“
“呀,不是小鬼子来了吗“
“是啊,所以我把店盘出去跑回来“
“哦,大哥真厉害“
“那是,给钱啊,聊天也收费啊”
“啊,要不聊上一个小子的天”
张爱国恶作剧的想,前世都是五毛党,来到这降价了。
“谁有时间和你瞎扯“
张爱国递了三个大子过去,拿到了车票。
“谢谢啊,大哥”
张爱国在客车站出口不停的问人,期间也留意到了身后的动静,有人靠近听他在说什么。
车站内外历来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治安比较乱,窃贼,拎包,抢劫,诈骗,拐卖等作案方式多样化,始终在追求着变化和革新。
不过自恃没有介入他们的营生,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收起车票转身离开,身后悄悄地跟上了几个尾巴。
警察所,张爱国低头哈腰的要办一个户籍登记。
警察所的黑皮一脸严肃,身子歪靠在椅子上,斜着眼听着。
“从哪来的?来干啥的?”
“老总,我是学生,从热河跑来的,投奔亲戚,这不小鬼子来了,不跑不行啊”
黑皮伸出一根手指,虚点着他:“妈的,小鬼子来了,你跑啥?当兵去打鬼子啊?跑,就是因为你们老是喜欢跑,人家七天就打完”
“老总,我也没有摸过枪啊,再说,打仗不都是当兵的上吗?他们的长官带头撤了,总不能让我赤手空拳的和鬼子们打吧,烧火棍至少有一根。”
“娘的,说你还不服”
“老总,没有不服,这、这,情况就是这么回事啊”
“说说你家亲戚的情况?”
“我舅,打小就没有见过他,我娘让我来的,我哥还在家呢”
边说话边掏出了一把未开封的哈德门递了过去,紧接着又拿出一包交运牌香烟,抽出一支递了过去,擦着火柴给对方点上。
“呼”
对方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眼圈,飘向张爱国。
“嗯,小子挺会来事,车票呢?”
直起身子,从张爱国手中把交运牌香烟拿了过去,火柴也一并拿走。
“票呢?“
“卖了,三个大子,买了烟“
“卖给谁了?“
“一个胖子,说是要报销结账“
“户籍证明呢?路条呢?“
“老总,在车上丢了,被人偷了,就剩一张票,幸好东西是藏的“
“吆,这么倒霉“
“是啊,这些该死的盗贼,良心都被狗吃了,当时人挤人,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
“行吧,先交钱吧,三个小洋”
“啊,这么贵啊”
“怎么没有啊”
“有有有”
“叫个啥名”
“马小树”
“多大?”
“18”
“籍贯”
“热河承德”
随着对方的笔迹翻转,一个名叫马小树的男子完成了登记。
走出了警察所,张爱国看着手中的登记证,也算是有了一个身份,为什么叫马小树,冥冥中就是要这样。
接下来就是买一座小房子,算是自己在这世上的锚定物,虽然以后注定会漂泊,会流浪。
人的心灵都要有一个寄托处,有一个念想,这也是宗教存在的意义。
通常父母在,父母是锚点,父母不在,妻小又变成了锚点。
阳光很大很暖,卯足了劲想把一切摊在阳光下。
地上的积雪反射着光线,眼睛不舒服,不知是看多了白色下的阴暗,还是多次折射的光刺眼。。
张爱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找谁办呢?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
该吃吃该喝喝,重生何必想的那么多。
享享乐,学学季先生,不过真正的中国人都有一个执念—有事没事打鬼子!
键盘侠也是一种另类的英雄,相对于媚日哈日的香蕉人来说。
路上的雪还没有那么快化完,路很泥泞,张爱国走过来时,泥巴已经把裤腿占领,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黄包车。
新裤子搞脏了,没人来给自己洗,大冬天的。
心急之下就想开动11路。
有人比他想的周到。
很快一个穿着短褂棉袄的男子,拉着一辆黄包车跑了过来。
张爱国招了招手。
“黄包车”
车子停在他的面前,放低了车把,方便客人上车。
张爱国跨步坐了上去。
“先生,您去哪?“
“找家牙行,买房子的,找好了,我给赏钱“
“好了,先生坐好“
“走吧”
看着汉子起身,脚下一蹬,开始发力,车辆慢慢的小跑起来。
张爱国上车后,就开始看澡堂子拿出来的报纸,锻炼一下识字能力,有的字要上下左右连蒙带猜的,才知道是什么字,繁体的笔划
是真多,行文也是文绉绉的,倡导白话文十几年,还是很多夹杂着,试图显示自己的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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