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

    “老太君不必如此刻薄。”

    “老太君当年也是看上庆国公,要庆国公娶你呢。”

    “我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

    老太君轻视之色毫不掩饰。

    “当年我夫君尚未定亲,岳将军可是定了亲的人,如何能相同?”

    “明明是个挖墙角的,还要装成一往情深,你这是癞蛤蟆坐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岳如霜……

    好好好,怼得好!

    就是癞蛤蟆。

    太子看了一眼岳如霜。

    岳如霜忙道:“她觊觎你岳父!”

    太子道:“前一次我特意问了父皇,念恩一眼看中鲜衣怒马的岳将军,让父皇赐死你娘,娶她过门,父皇大怒,斥责了她。”

    岳如霜差点跳起来。

    太狠了吧,这什么女人这么恶毒,抢人家老公还要赐死原配?

    变态。

    老太君道:“来吧,动手吧。”

    老太君话音一落,楚阳从后面抱住老太君往身后一放。

    “让孙儿来!”

    说完就攻了上去。

    楚阳功夫十分好,一人打俩也不见落下风。

    楚泽一踢袍子,往腰里一掖,也攻了上去。

    岳如霜很意外,看着是个书生模样,竟然还会功夫。

    两个汉子不敌,一人看准了机会,猛攻几下转身就逃。

    杏儿跨出一步,一把抓住那人。

    “别怕,教主保佑你。”

    杏儿一边喊一边跳,将人给扔了回来。

    那人被迫加入战团。

    另一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杏儿特意跑过去蹲下,一伸腿将人绊倒了,然后又给扔了回去。

    接下来,就不断的上演这戏码。

    逃走,扔回来,逃走,扔回来,再加一句:“别怕,教主保佑你!”

    看得众人想笑。

    两个人欲哭无泪。

    明明说好的,打几下就逃,引人来追,外面陷阱都布好了。

    最后叔侄二人将两人踩在脚底,不用吩咐,国公府的护院们出来就将人捆了。

    念恩郡主的脸都黑了。

    她回头狠狠瞪了杏儿一眼。

    坏我好事。

    “我若回不去,那个孩子就没命了,我劝老太君和楚二爷想清楚。”

    念恩郡主丝毫不怕。

    “我与那人从未有过出格之事,哪来的孩儿?”

    “你竟然还想以此威胁我?”楚泽道。

    念恩冷笑一声道:“佳时春色胜江南,人语东风酒半酣,咏罢一枝归未得,雪中唯有杜陵潭。”

    “楚二爷文采不错,一束红梅香,一壶梅花酒,南庭小院,春意盎然,若不是那嬷嬷去了敲门,只怕要睡到日上三竿呢。”

    楚二爷的手都抖了。

    “二爷就没想过那嬷嬷是谁唤去的吗 ?”

    “当时的我,也在寒山寺,我看不得你们这么相好,我叫去的。”

    岳如霜……

    我爹是多有魅力,都刺激得你扭曲了。

    “二爷就没想过一向守礼的两个人怎的就把持不住了?”

    “那时的我,郁郁寡欢,见你们情意绵绵,就顺手帮了你们一把,在你们的香里加了点东西,想成全你们,但我又见不得你们太好。”

    众人……

    这到底是多扭曲。

    楚泽目眦欲裂。

    若不是发生了那事,那姑娘也不会匆匆逃掉,他们必定两情相悦,他让父母去提亲,一切都很好。

    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愧疚和思念里。

    所以他放弃了科举,去经商,走南闯北,就希望有一天,他能遇上她。

    楚泽一把卡住念恩郡主的脖子,道:“我只问你一次,她在哪儿?”

    “不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念恩丝毫不惧,断断续续道:“我死了,你的女儿就也没命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谁。”

    岳如霜……

    梅花酒?

    怎么这么耳熟?

    难道是和瑞公主?

    刘咏雪又被抓了?

    不对,刚才念恩说从小养到大。

    那刘咏雪不是和瑞的孩子?

    胎记只是巧合?

    这次回去非找个机会,给刘咏雪放点血,拿到空间验个DNA。

    楚二爷两眼充血,最终还是松了手。

    “你们想想吧,入我白罗教,就可以天天看见你的孩儿了。”

    “三天之后,我来听消息。”

    念恩转身来到教主身边,十分不满的轻哼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楚二爷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儿一般,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岳如霜轻声道:“走,抓她,悄悄抓带回来。”

    岳如霜和太子挤出人群。

    悄悄跟着念恩郡主。

    杏儿蹲下去问教主:“教主,你疼不疼?我去给你请郎中,你给我银子。”

    教主:“你的屁股怎么那么大,我的小腿都碎了。”

    杏儿:“我不着急了吗?后来我也立功赎罪了,我不是把逃跑的人都扔回去了吗。”

    教主气得直捶地。

    “背我去医馆!”

    杏儿道:“我没有银子。”

    教主气得喘了两喘道:“你去取,我告诉一个地方,不许告诉别人,告诉别人我就不给你肉吃。”

    杏儿听话的点点头。

    杏儿将人扶到藤椅上,白罗教众一齐起身走了。

    庆国公府大门紧闭。

    杏儿将教主送到医馆以后,就去取银子。

    教主不放心的嘱咐了又嘱咐。

    杏儿找了半天,才找到教主说的那个小院儿。

    院门是两扇木门,看起来十分平常。

    杏儿进去以后,打开屋门,一张床,两把破木椅子,两个掉漆的红木柜子,看起来很是穷困。

    教主真是个鸡贼的人。

    杏儿想。

    这么穷的家,谁会想到还有金子呢。

    杏儿照着教主说的,在屋角的柜子里,拿出一大包金子。

    杏儿……

    为了放这包金子,特地买个院子,买个院子,就为了这一包金子?

    定是还有。

    杏儿一顿翻找。

    都没有。

    杏儿又去床底下。

    没有。

    床底下摸着不是很平,杏儿把床拉开,就看到了新泥的痕迹。

    杏儿去院子里拿了一把锄头,给刨开了。

    底下全是那种咸菜坛子,里面都是咸菜水和菜。

    菜为什么要埋床底下呢,杏儿伸手去摸。

    全是金锭子。

    杏儿甩甩手。

    这老鸡贼到底藏了多少钱啊。

    杏儿又给盖好,埋了起来。

    回去就告诉姑娘。

    杏儿又去了地窖,同样被杏儿找到了金子。

    杏儿……

    院里还有一棵树,又去树下挖,树下也埋着金子。

    杏儿……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杏儿抱着那一包金子往回走,看到街口有写信的书生,就让人家给写了几个字。

    自己又拿笔画了一幅画。

    杏儿在路边找了一个小乞丐,道:“你去给我送封信,就说杏儿姑娘说,给你两个馒头一碗肉,再给你几十文钱,送到扶榆鸳鸯胡同3号,找岳二姑娘或者宴公子都行。”

    那小乞丐高高兴兴的去了。

    杏儿回到医馆,将一大包金子都交给了教主。

    教主打开数了一数。

    杏儿:“咦,怎么多出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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