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西湖不远处有一座餐馆,这里经常人满为患,尤其是在旅游旺季,时常拥挤不堪,所以陈御风和尘飞扬庆幸自己來的是时候。
“如果我们赶到旅游季节來的话,想必现在就只能和清风做伴了。”尘飞扬吃着东坡肉调侃道。肉味滑而不腻,口感极佳。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这里吧,我们连西湖的三分之一都还沒有游完呢。”陈御风回答道。
“说的也是。”尘飞扬淡笑道。
就在两人“横扫”着桌上的饭菜时,一位西装革领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位打扮艳丽的女郎走了进來。中年男子虽然长得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些谢顶,但身上所穿的西装可都是名牌。女郎看上去十分地艳丽,花枝招展,这两人带给人的感觉就是美女与野兽。
陈御风注意到了他们,心中或多或少有些厌恶,低下头快速地吃着午餐,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而尘飞扬则怔怔地看着那位女郎,面色越发地阴沉,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丝丝的凄然。
“我说蓉蓉,干嘛來这么偏僻的地方,随便找一家高级餐厅都比这里强上几倍。”中年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
“老是吃那些也是有些倦了,偶尔來这里也挺好。”女郎笑道。
“她真的变了好多。”尘飞扬心中痛苦地**一声,紧咬牙关,心中愈发地痛苦。
陈御风注意到了尘飞扬的神情,眉头轻皱,想必眼前这位庸俗的女郎便是让尘飞扬感到痛苦的罪魁祸首。
“咦,这不是飞扬嘛。”女郎注意到了尘飞扬,看着他那痛苦的神色,蹙眉不由得向上挑起,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周蓉,好久不见了。”虽然尘飞扬不想和她交谈,但对方既然率先开口了,那么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于是勉强笑道。
“蓉蓉,你认识他,”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道。
“哦,只不过是一个被我甩掉的男人罢了,沒什么。”周蓉笑着回答道。
“甩掉,”
陈御风面色顿时变得阴沉,心中对这个女人又厌恶了几分。
中年男子闻之,不由得嘲讽道:“我就说嘛,像我家蓉蓉这种天姿国色,又怎么会看得起这样一位穷光蛋呢,”
“穷光蛋,莫非飞扬并沒有向这个女人挑明自己的身份,”陈御风心中充满了疑惑。
尘飞扬感受到了侮辱,他不是不想坦诚自己的身份,但眼前这位女子对他有着重要的意义,他如今还对她存在着幻想,希望她能够平等地对待自己。
“我说飞扬,我当初不是跟你说过,要找朋友就要找个有钱的吗,你看看,你旁边这个除了长得帅点,好像就沒有其他优点,如果去当个富婆的小白脸那也许还凑合。”也不知为何,周蓉一直和尘飞扬过不去,甚至连带陈御风也一起侮辱了。
“蓉蓉,你这也不能怪他,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就是他想结交,别人也不愿意不是,”中年男子继续讽刺道。
“咔嚓。”
尘飞扬手中的酒杯被捏碎,玻璃碎片四散开來,鲜血一点一点地渗出,他并沒有使用内力。
“够了。看來天真的还是我。就算是你跟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还幻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够褪去有色的眼光來看待别人,看來这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自己受辱沒关系,但周蓉连陈御风也侮辱,他这就不能忍了。
看到尘飞扬如此反应,周蓉嘲笑道:“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不要这么愚蠢。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林氏集团旗下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一个月赚的钱比你一年赚的还要多。”说完,周蓉指了指身边的这位中年人。
“林氏集团,”
陈御风心中冷笑,原來他是林氏的人,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你。”尘飞扬身上杀气不禁涌现,恨不得当场将其格杀。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周围的食客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关注着,心中不禁对着陈御风和尘飞扬两人默哀,跟林氏集团的人扛上,还真是不想活了。
陈御风站起身來,对着洋洋得意的周蓉说道:“这就是你背叛爱情的理由吗,”
“嗯,爱情,唉,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傻瓜,你若沒钱又谈何爱情,沒有物质基础的话,又岂不是让自己的爱人也跟着受苦呢,”周蓉冷笑道。
“哦,我懂了,原來这就是你和飞扬分手的理由啊。也对,这种事在这个社会很常见,本來是不关我的事,但既然你男人是林氏集团的人,那就由不得你们了。”陈御风冷笑道。
“我说你什么意思,像你这样一个穷光蛋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中年男子恼火地说道。
陈御风冷笑一声,走到中年男子身边,然后直接挥起拳头朝着他的鼻梁打去。
“啊。”
中年男子惨叫一声,身体向后退去,撞翻了桌子,鲜血从鼻子里冒出來。
这突如其來的变
故使得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久久都回不过神來。
尘飞扬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在心中轻叹道:“唉,你真是冲动了。”
“啊,打人了。”周蓉回过神來,发出了一声尖叫,餐馆里也顿时乱成一团。
陈御风摸了摸拳头,朝着躺在地上哀号的中年人冷声道:“告诉林沧,就说我陈御风已经來了。”
“陈御风,”
中年人一听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苍白之色,他知道这个名字,这个被他视作是穷光蛋的人,竟然就是和林氏集团作对的,腾龙集团的总裁。
“好,我们等着瞧,林少爷是不会放过你的。”中年人踉跄地站起身來,说了一句狠话,然后就要离开。
“亲爱的,你到哪儿去,”周蓉看见中年人就要离开,顿时急了,她还想报复这两人呢。
“啪。”
中年人打了她一巴掌,怒声道:“滚蛋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又岂会如此地狼狈。”
说完,中年人就快步离开了这里,撂下了被打傻的周蓉。
周蓉捂着脸委屈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流淌。她这一模样,令尘飞扬不禁想到了昔日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那是多么地惹人爱怜。
“你……沒事吧,”出于同情心,尘飞扬关切地问道。
“滚,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沒本事,你沒钱,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地步。”周蓉丝毫不领情,还破口大骂道,颇像个骂街的泼妇。
尘飞扬面色极为地惨白,这一骂将他最后的希望给击碎了。
陈御风冷冷地看了周蓉一眼,然后说道:“像你这种以钱來衡量爱情的贱人,还真是比废物还废物。实话告诉你,飞扬他可不是什么穷光蛋,他是上海首富尘岩志的儿子,这次你可是彻彻底底地瞎眼了,”
说完,陈御风不顾周蓉那错愕的神情,拉起尘飞扬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待到走到西湖边的时候,陈御风松开了尘飞扬,叹息道:“我说飞扬,你也该清醒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自己的家世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女人,”
尘飞扬沉默着望着湖面良久,然后用小声,但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她就是个贱人,”
……
在一辆保时捷车上,刚才被陈御风狠揍的中年人正在说着电话。
“林少爷,陈御风他來杭州了,还打了属下。”中年人咬着牙说道。
“陈御风吗,原來他來了,也好,新仇旧恨就在这里了结吧。你先不要声张,待我先去试探他一下虚实,再做打算。”林沧说道。
“是的林少爷。”中年人恭敬地答道。
林沧挂掉了电话,嘴中喃喃道:“终于來了吗,看來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陈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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