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贾斯丁的落败代表着无冕之王这一称号的逝去。此时在观众眼里。他们对于这位半路杀出的。戴着面具的男子产生了好奇心。并且在心中暗自比较着他和上一场那位表现惊艳的神秘男子到底谁输谁赢。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场混战终究还是结束了。
面对观众们那热烈的欢呼。陈御风身形依然淡然。沒有胜利者应有的姿态。宠辱不惊。再向观众打了个手势之后。平静地走下台去。
“还挺会装。”陈御风的表现在林沧看來就是装出來的。他必须思索接下的动作了。
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一位抽着雪茄烟的中年人刚刚看完了整场比赛。对于陈御风的表现。他给予了四个字:
“深不可测。”
“老板。看來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就算是属下。也远远不及啊。”站在中年人旁边的一位男子感叹道。
中年人不置可否。他深吸了一口雪茄烟。然后将其轻轻地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开口道:“你去将他带來这里。我想见见他。”
“是。”男子恭敬地答道。
……
在通道里。陈御风将鬼脸面具拿下。呼出了一口浊气。他还真不太习惯戴面具。这就好比掩盖了一个人的本质。显现出來的只是虚假。
就在陈御风正准备去尘飞扬那里的时候。通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沉郁顿挫。这让陈御风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原來神秘的鬼脸男子是这样一位帅气的少年。这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出现的是一位神秘女郎。带着促狭的笑意调侃道。
她当然就是那位神秘男子身旁的女郎了,神秘男子也理所当然出现在陈御风的视野中。
陈御风微微一笑,说道:“当我们面对朦胧的事物时,总会对其冠上美好的想象;但当我们透其本质,掀起那层虚假的纱衣时,或许往往是出乎自己的预料,甚至是可以用惨不忍睹來形容。现在对于你们來说,呈现在自己眼前是美好的想象还是惨不忍睹的事实呢。”
陈御风这番话让神秘女郎愣了一会儿,然后发出诱人的笑声:“咯咯,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在我看來你应该是属于第一种呢。”
站在女郎旁边的那位神秘青年眉头微皱,说话了:“美好的想象也好,惨不忍睹的现实也罢,对于我來说,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说实话,我对你的身手很感兴趣。”
陈御风眉头一挑,回答道:“个人的见解不同很正常,至于你的好奇心,我只能说我对你也抱有相同的想法。”
话都说到这里了,神秘男子身上的杀气越來越盛,整个通道开始变得沉重起來。陈御风心中有些诧异,目光紧盯着神秘男子,随时准备出击。
至于那位神秘女郎,她只是保持着沉默,或许她明白,自己并沒有能力去阻止神秘男子。
形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刚才跟中年人对话那位男子出现在了这里,几乎是在一瞬间的事,速度快得惊人。
“好快的速度。”陈御风在心中叹道。
男子额头有些细汗,他很庆幸自己用了全力才能及时赶來制止这场即将发生的争斗,不然局面将会难以收拾。
“先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我们老板的属下,你们可以叫我飞影。”男子自我介绍道。
既然拳场的人插手了,神秘男子也就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杀气,朝着飞影说道:“去告诉你的老板,说我要先行离去了,替我感谢他的招待,以后可就沒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完,神秘男子就和神秘女郎一同离去,走的时候还多看了陈御风一眼。
见到神秘男子离去,陈御风呼出一口气,如果真的开战,他并沒有把握能够胜过对方,胜算差不多五五开。
“我们老板说了,要请你过去坐坐。”飞影说道。
“坐坐。”陈御风思索一番,然后问道:“能带人去吗。”
“当然。”飞影答道。
……
中年人从酒柜里取出一瓶上等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仰躺在沙发上细细品尝着,眼神中带有一丝颓废。
“咚咚。”
敲门声响起,在中年人的应声下,门开了,进來的正是飞影和陈御风等人,不过林沧并未跟过來。
“老板,您要见的人到了。”飞影來到中年人身边,恭敬地说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非常欢迎。”
陈御风此时正在观察着中年人,这个拳场的老板。令陈御风感到意外的是,这位中年人竟然是位外国人,留着棕色的头发,蓝眼睛,虽说是中年人,但是面容却挺白净,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几岁的人物。
不过最让陈御风在意的是,在这位中年人所穿西装的胸口处的一个徽章,上面是五支折断的箭,所代表的是令人惊骇的东西。
中年人品尝了一口威士忌,对
飞影说道:“他呢。去哪儿了。”
“他说他先回去了,还让属下对老板说以后沒有这样的机会了。”飞影如实答道。
中年人轻笑一声,说道:“他还是老脾气,说话不留一点口德,真受不了他。”
“我说,你叫我们來到底有什么事。”尘飞扬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出口,毕竟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沉重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太沉不住气了点,我把你们请來并沒有什么企图,只是想跟你们聊聊。”
“跟我们聊聊。”陈御风和尘飞扬有些意外,等待着中年人的下文。
“你们觉得我们这个拳场如何。”中年人问道。
听到中年人是在问这个,陈御风虽然在心中揣测中年人的意图,但还是答道:“地下拳场本來就是不合法的存在,抛开其他的不说,在我看來,你们挺黑的。单单那个50﹪的克扣,就让人不齿。”
陈御风的话毫不留情面,这让飞影感到了不满。不过中年人并未发火,反而反问了陈御风一句:“你知道什么叫**吗。”
“**。呵呵,这就是社会腐朽的根源,或者是本质。”陈御风冷笑道。
中年人喝了一口威士忌,说道:“人们社会既然想要进步,若沒有**是远远不行的。因为人们有了**,就代表着有了动力,有了动力才能推动社会的发展。古往今來,多少名流千史的大人物不是靠着自己那股**而一步一步攀登上顶峰的。你把**说成是社会腐朽的根源,真是有够无知的。”
“你这是以偏概全,**越大,陷入泥沼也就越深。孟子说过:‘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太多的人,往往利令智昏,做了**的奴隶,结果就是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陈御风怒斥道。
面对陈御风的反驳,中年人冷冷一笑,说道:“一个活在几千年前的老古董,思想老化,是跟不上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的。你把已经进入坟墓的老古董搬出來反驳,还真是可笑。试问现代的人谁能做到清心寡欲。谁能舍弃那些功名利禄。在我看來,那些说能做到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为了自己的**,我能够舍弃任何东西。钱就是我的**,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一堆用虚伪所堆砌起來的谬论。”
陈御风对中年人的话感到嗤之以鼻,甚至觉得和他对话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中年人将酒杯里的威士忌喝尽后,又重新倒了一杯,说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满,这沒关系,等下你就能看到为了**,人会爆发出多大的潜力。”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陈御风不信中年人的话,冷笑道。
中年人摇了摇手中装满威士忌的酒杯,喃喃道:“那就等着瞧,到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言论是何等的可笑。”
……
在离这间房间不远处的通道上,一位冰冷青年刚刚结果了前來拦截的保镖,鲜血在地板上散成了邪恶的笑容。
冰冷男子手握黑剑,神情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冰冷,好像自己就只有这个表情似的。
“姐姐,等着我,我马上就让这些人渣把钱吐出來。”冰冷青年在心中呼喊道。
他正是拒绝陈御风帮助的冷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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