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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都不用录音,就能判定刚刚都是林墨自导自演,明明是自己推了人,最后还想陷害其他人,议论声更大。

    “林家快要破产了?没听说啊。”

    “你不知道?b股会隐藏VIP客户信息,这种事只有最后破产了才会爆出来,只不过我是没想到从去年就开始出现风险了,亏得还这么多。”

    “林墨怎么回事,怎么搞这种装白莲的伎俩?”

    “你还不了解她?我以前就吃过她这装白莲的亏。”

    林墨受不住别人这样说她,朝那些人大吼,“你们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推她!我家好得很!那录音是她p的!”

    其中一人本来就和她有过节,也不怕她,回怼:“你朝我喊什么?又不是我推的人,怕别人说有本事就别做啊。”

    “你!”

    “你什么你,看人家漂亮就欺负人,你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你家危机!”

    林母此时拉住要打向那人的女儿,强行控制表情说:“谁说我家出事了?是她乱编的!她一个家里破产没钱的人怎么可能在金融街工作,怎么知道这种消息?”

    “我告诉她的。”男人声音冷沉。

    众人望过去,是傅臣渊,瞧着眉眼都是愠怒。

    不过,他说出这话,基本上可以断定是真的了。傅家老爷子就是玩股发家的,他能得到的消息比在场的人都多。

    此刻又有人说:“我查到了,b股今年第一季度的下跌的确厉害。而且林氏在去年就开始裁员,到今年四月,技术部门都裁了不少。”

    “林太太,我上个月才答应林氏融资,你们给我看的财务报表是假的?”

    接着又有合作的几人质问,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查一核对,竟都向林父投过钱,加起来数字惊人,不像是一家正常公司的投资款数。

    林母在傅臣渊出声后就变得无措起来,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家里生意出了意外是事实,林父叮嘱一定要千瞒万瞒,这种消息一传出去,金融信任崩塌,不到一天就会引起恐慌,公司的股价就会下跌,现在的林氏禁不起任何一个风波了。

    想到这,林母连忙拉着林墨离开,也不管推人不推人了,她得赶紧找到林父想想对策。

    但林墨本来就生着气还不想走,一个挣开手,林母竟不管她就离开了。

    那个和林墨有过节的人又开口:“哼,看样子,是真的了,要不然按照她妈的性格,非得和你争个高低来。上次我妈看上一款包,都要买单了她非得过来和我妈争,服了,没见过这样的人。”

    林墨怒视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到么?我已经很大声了啊。”

    林墨气急,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可现在护着她的人不在,她看向薛母,“姨母…”

    但薛母躲着偏了下头,她没看到以往的慈爱。

    薛母此时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脸一阵黑一阵白。

    事实是她的亲戚在闹事,而她再没请医生确定林墨是否有伤就下意识地帮了亲。

    更重要的是,林家资产有变的消息隐瞒得很好,昨天林父还过来和她家以谈生意之由要钱,若翡玉说的内容是真的,那之前她暗中的投资岂不是收不回来?大大小小可都不少。

    见她没理自己,林墨心头一紧,又看向薛榕和她姐姐,“表姐,我…”

    薛榕一改之前的温柔样子,冷声说:“林小姐请回去吧,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事,已经让我们家很难堪了。”

    她在林氏没有什么投资,并不关心林家破不破产,她在意的是,录音里林墨说的‘回头草’,这让她感到不适。

    林墨这才发觉,突然之间没人给她说话了,不知怎的,她好像看到了林氏破产后自己的处境。

    到底还是薛榕姐姐不忍她一直站着,她走过去,“走吧,我送你去找你爸妈。”

    林墨呆呆地被牵着走,走到一半,她猛地回头,对上翡玉漠然的眸子。

    她咬着牙瞪回去,这一切,都怪她!

    人一走,薛母已经理好了表情,忙拉住翡玉的手说:“翡小姐,今天的事,是阿姨的不对,没确认好就误会了你。”

    她又指向刚刚作证的管家佣人,“你们为什么撒谎?收林墨的钱了?”

    那三人忙说没有,说的都是实话。

    翡玉说:“他们是没说谎,当时他们看到的的确真的,只不过先入为主了而已。”

    “那阿姨还是对不起你。”

    薛母就算觉得是她推的人也没对她辱骂,翡玉后退一步,说:“不,今天是薛家姐姐订婚的日子,搞这一出,即使不是我有意,我也要说抱歉。”

    “阿姨对不起。”

    刚刚软硬都不愿意说出的道歉,此刻随便就说了出来。

    薛母觉得意外,但乘此不再聊这个话题,“好孩子没事,今天是个好日子,好好玩,不要把糟心事放在心里。走吧,进舞厅,下一个活动是跳舞。”

    没等翡玉点头,傅臣渊就替她拒绝,“不用了云姨,我和她还有事,得先走了。”

    刚刚那一遭心事,他早没了试探她是不是真心喜欢的心思,拉着她就离开。

    车上,副驾驶的秦海明显感觉到后座两人的低气压,不是参加订婚宴么,怎么翡玉又惹傅总生气了?

    傅臣渊冷凝着脸,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感觉自己情绪不对劲,想冷静下来可无端的怒火又往外冒。

    他睨了眼一直没和他说话的人,想到今天她对薛榕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想到自己劝她认错时的不爽,那股火又控制不住地烧。

    “你板着脸做什么?”

    翡玉本就心情不好,今天这男人又让她认错,她现在不想理他。

    可男人又问:“哑巴了?刚刚不是挺会说的?”

    他这是找茬么?今天明明是他误会了她,那时候在场的人都让她认错,没一个信她的。

    想到这,翡玉也不忍了,“傅先生你想让我说什么?又想让我认错吗?”

    她言语含着讥讽,这下,傅臣渊彻底气得更厉害,“你现在敢用这个态度和我说话吗?”

    “怎么不敢?”这几个月她也是快受够了他这人的脾气,处处要顺着他,对错也要顺着他。

    “傅先生,要是你父母被人侮辱,你父亲被人毫无证据地造谣出轨,你会只小小惩戒她一下么?”她替他先回答,“不会,照你的实力和手段,说不定会还会让她家破产,引诱她借高利贷,更过分的事你都做得出来。”

    “停车!”

    车立马停下,男人冷冷道:“你胆肥了,这是对我不满?”

    翡玉依旧不服:“她无端侮辱我爸妈,我没打她一顿,还被她玩心思陷害,只放个录音都算是好的,凭什么听你的向她道歉?”

    她说的是对的,可态度却让他不满。

    “滚下去!”

    翡玉听话地立马开门,头也不回地下车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