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讥诮勾唇,“三年前西城地拆迁,骂我的人成千上万,嘴长在你们身上,怎么骂我无所谓,说洛怀州是个大善人,我倒有点忍不住了。”

    “不是要证据吗,拿去看。”

    池妄从贺词手里拿来文件,扔在闹事者面前。

    闹事者捡起来,看见文件内容和照片,震惊得瞪大了眼,“这……这不可能!洛总怎么可能在拍卖会上做手脚,一定是你为了关我们画廊凭空捏造的证据!”

    “没错!洛总刚正清廉,行事作风正派,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只会背后耍阴招!这就是你无中生有,捏造伪证!”

    闹事者把照片和文件扔回给池妄,要为洛怀州讨回公道。

    池妄冷笑一声,“洛怀州叫你们来我这里闹事,没给你们普过法?捏造伪证陷害他人是重罪,警察既然没有来查我,说明证据确凿,你们还敢来我这里闹?如果我现在报警,聚众滋事都要被拘留。”

    所有人都被池妄这番话吓得退,相互看看,都带着一丝不甘心。

    “把他们赶走,别影响公司清净。”

    池妄冷漠的收回目光,大步进了池氏大楼。

    ……

    “池总,洛怀州以救助贫困家庭的名义成立了画廊,其实就是一个救援基地,您查封了画廊,他们成了失业游民,来帮洛怀州讨回公道。”

    池妄站在落地窗前吸烟,贺词在他身后汇报,“池总,这群人莫名失业的确无辜,姜小姐没再去画廊了,您看这事……要不把洛怀州的画廊放了吧?”

    池妄瞥了他一眼,冷哼,“以洛怀州的势力,摆平这点麻烦,解封画廊还不容易?”

    贺词心一惊,“您是说,洛怀州想借题发挥,故意挑唆这群失业员工过来闹事?”

    池妄没有说话。

    从最开始洛怀州把姜幼签到画廊,他便察觉到洛怀州目的不纯。

    看不出洛怀州有多喜欢姜幼,却莫名其妙横插一脚,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时不时来膈应他。

    池妄来公司就是为了处理这事,他倒没太放在心上,主要是……那丫头竟然把他赶来公司。

    姜幼神神秘秘说下午有事,池妄被勾起了好奇心,让贺词派人去盯着。

    结果姜幼从出了门后,跟颜笙见面喝下午茶,逛了会儿街,临近傍晚去参加了某个公司举办的活动。

    一切如常,没有特别的惊喜,也什么都没给他准备。

    池妄在公司坐到六点,推了几个高官富商的晚饭邀请,眉眼间隐隐透出不耐。

    他频频打开手机,贺词看在眼里,轻咳提醒,“池总,您可以打电话关心一下姜小姐,忙了一下午,该用晚餐了。”

    池妄松松的咬着烟,没有温度的看了贺词一眼。

    刚准备给姜幼打电话,她发消息过来了。

    “今晚我不在家吃了,你自己解决吧。”

    池妄期待的点开,两秒钟看完,面无表情退出来,转手把电话打了过去。

    刚接通,他沉声发问,“你不陪我吃晚饭?”

    “活动公司邀请我去台上作画,出场一小时有五十万呢!”

    “这五十万我给你行不行?”

    “赚你的钱跟赚别人的钱能一样吗?”

    姜幼小声嘀咕,“我都没钱给你买礼物了。”

    池妄想说他不要礼物,剩下的时间陪他就行了,姜幼在那边敷衍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池妄手臂骤然绷紧,烦躁的扯松领带。

    一个生日而已,他以前从不期待,今天怎么突然这样在意?

    “姜幼在哪个活动会场?”

    贺词见他脸色难看,立即汇报地址。

    他掐了烟,拿起手机和外套走出办公室。

    ……

    姜幼穿着锦绣旗袍,在台上完成了一张万寿无疆图,引起不少宾客喝彩。

    她下台来被主办方敬了两杯酒,喝的有些微醺。

    姜幼脚步飘然的离开了会场,进电梯时,恰好被池妄碰见。

    池妄皱了皱眉,这丫头不回家,还要去哪里?

    姜幼乘电梯到了客房部,醉醺醺地打开某个房间的门进去。

    贺词察觉池妄的气息不对,连声宽慰,“池总,姜小姐可能只是喝多了,活动公司给她安排的房间休息。”

    池妄冷冷睨了他一眼,“你不说,我还不会多想。”

    贺词尴尬闭嘴。

    池妄沉着脸站在门外敲门。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打开。

    姜幼从门缝里探出头,看见满脸阴寒的池妄,紧张得结巴,“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看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池妄整张脸阴沉了下来。

    “紧张什么,房间里藏了男人?”

    “没、没有。”姜幼握紧门把,堵着不让他进。

    他抬脚抻开门,拎开姜幼,满身煞气的大步进去。

    “哎,你先别进去!”

    池妄穿过套房会客厅,径直走向里间大床。

    突然,他僵住了脚步。

    这是……

    大床上摆着玫瑰和各种小道具,房间里挂满了星星灯,还有生日的各种装扮。

    落地窗边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烛光晚餐。

    烛火摇曳,倒映在落地窗上,映照着池妄僵硬的表情。

    “都是为我准备的?”

    姜幼嘟囔着嘴走来,“不然还有谁?本来想给你准备惊喜,我还没布置完,你就来了。”

    池妄深吸了一口气,情绪终于回归平静,伸手将姜幼扯到身前,沉哑道,“幸好你是为我准备的,但凡让我看到这里有一件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拆了你。”

    说完,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想她一下午的焦躁心情终于得以平复,撩起她的软发,亲吻她的脖颈。

    姜幼“唔”了一声,被池妄身上凛冽的气息笼罩,偏头看了看他冷峻的眉眼,“你该不会以为我跟谁来开房吧?”

    池妄禁锢着她的腰身,没有说话,吻不断落在她香软的颈项。

    明明中午才分开,这男人却像几天没见过面,饥肠辘辘的把姜幼推倒在床上,吻得很热切。

    姜幼感受到他的绷紧和难耐,不禁叹了口气,圈住他的脖子,“哥哥,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池妄闻到她身上的酒香,有些沉醉,舍不得放开她柔软的腰肢,“不先唱生日歌了?”

    “那你先起来,我去把蛋糕拿出来。”

    “我想听你边叫边唱。”

    池妄撕开了她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