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大小姐金无垢,院子里每个人都喜欢她,他们都戏称她为金格格。

    这是因为他们组上曾经也有过一位王爷,在后世没落了。

    金大坚已经没有资格是继承王位了,但是现在是民国了,没有那么多规矩,叫一声格又不犯什么法。

    再说金无垢在这个院子里也喜欢帮助这些人。

    有的人上班去了,比如家里有小孩子没人照顾的,金无垢也会抽时间照顾这些小孩子,反正她们也没有出去工作,她的工作天地就是这个大杂院里。

    这是因为她要服侍她的老祖宗金大坚。

    金大坚别看现在没落了,没有钱,但是他的排场照样不差,生活起居都要人服侍,当然他现在没有钱请佣人了,自己的女儿就是他不要钱的佣人!

    金大坚见女儿眼看就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嫁出去,金大奖心里也是很着急的。

    为什么金无垢这样漂亮又有武功,而且家务活样样都精通,为什么没有嫁出去呢?

    那是因为金无垢十几岁的时候长的漂亮非凡,金大坚满心认为要让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富豪贵族,谁知挑来挑去,就把人家的岁数耽误大了。

    金无垢虽然长得漂亮,为人又是知书达礼勤快!

    但是毕竟已经是落魄了的八旗子弟,要想挑好人家嫁出去是很难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民国时期,富豪贵族已经不是他们满族人了,都是汉人子弟,汉人贵族子弟又有几个会娶满人的后代。

    满人的后代又大部分都已经没落了,自然也没有条件满足金大坚的条件。

    所以就这样每一次的说媒失败,就将孩子的年龄慢慢的就等大了。

    现在都二十七八岁了,却是待字闺中的老闺女!

    祥子醉醺醺的推开了他家的门。

    却不料他家里,金家格格却还在他的破屋里做做手工活。

    这还是因为祥子经常不在家,将自己的钥匙交给了金无垢帮他打理一下家里面的家务事。

    为此金大坚还多收了祥子每月一块大洋的房租。

    金无垢见祥子喝得醉醺醺的,连忙扶他坐下,跟他倒了一杯开水。

    “祥子,今天晚上你到哪里喝得这么醉呀?”

    祥子先前还不觉得有多醉。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洋酒喝多了后劲很大。

    他停好车以后进了院子被风吹了一下好像醉意更加的浓厚。

    他醉眼朦胧的看着,灯光下的金无垢,口中哆了哆嗦的说道:“金大格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金无垢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等你回来吗?就顺便坐在这里做了一点手工活!”

    “这么晚了,你等我干嘛?”

    金无垢:“别忘了到你交房租的时候了,我多多今天在我面前啰里八嗦的说了一天,我也没看见你,只好在房间里等你,如果今天晚上你不把房租交上,恐怕明天我的耳朵里都会起茧子了!”

    祥子在朦胧的灯光中看见金无垢,越看越漂亮。不由的看的傻了!

    “唉!”

    祥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没有人娶她回家呢?

    这么好的女人,以前自己在梦中都曾经将他娶成老婆,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现实中自己那么的穷,再加上他的父亲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样的穷苦人。

    金无垢见祥子,无缘无故的叹一口气,还以为他没有钱交房租。

    “你是不是现在手头有点困难,没有钱交房租?

    如果是这样,我还有一点体己钱,先给你垫上,等你有钱了还我就是!”

    祥子借着酒劲十分冲动的,一下子抱住了金无垢的大腿。

    金无垢心中突然一阵悸动,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哪一个陌生的男子抱住自己过,尤其抱住了自己的大腿,让他心里怦怦直跳。

    当然这个时候金无垢如果是发火的话,一脚就可以将祥子踢在八丈之外。

    金无垢死死的盯着祥子的那张虽不俊俏但是坚硬的脸庞。

    其实她暗中喜欢祥子已经是多年了。

    只不过祥子家中的情况她也知道,要想跟她谈婚论嫁,提都没有必要提提出来,如果提出来,甚至她的老爹有可能将祥子逐出这个院子,连房子租都不会租跟他了。

    这祥子抱着她的大腿,还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弄的金无垢,心里十分的烦躁:

    “祥子,你究竟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说出来嘛,憋在心里会让人很难受的!”

    “金格格,我心里好难过,以前我没钱的时候,我想跟你好又说不出口,我怕你爹会打我,现在我有钱了,却也不能和你谈婚论嫁了!”

    金无垢心里一喜,她还以为祥子这个木头人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哪知道这木头一样的人还傻里吧唧的知道暗恋自己。

    不过她想了一下祥子的话,又觉得不对。

    她一把将祥子抱在身上,将他放在椅子上。

    金无垢别看身材苗条,但是她天生力气大的可怕,这可能是基因的问题,他们祖上几代人都是武官。

    “祥子,你跟我说清楚,什么叫以前没有钱,不敢向我表白,现在有了钱却又不可能了,为什么有了钱不可能了!”

    “我现在有了钱,但是我们老大将我许配给了一个日本人我怎么再有面目向你求婚呢?”

    金无垢听者祥子说的乱七八糟的,还是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说金无垢也是很虎的一个娘们儿。

    他“呼”的就从屋角一个陶缸里舀了一盆冷水,就从祥子的头上淋了下去。

    这可是北平的春天,这个时候还零下十几度,这一瓢水下去,祥子哪怕喝得再醉都会清醒过来。

    果然祥子被一瓢冷水浇醒,他支愣愣的站起来,傻呆呆的看着,叉着腰虎里吧唧的金格格。

    “金格格,怎么回事?你干嘛淋我一瓢冷水?”

    金无垢瞅着祥子:“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明白?”

    祥子本来就喝了点酒,醉醺醺的,哪里还记得刚才他说了什么话?

    “我刚才说了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金无垢不好意思讲出祥子刚才说的话。

    不过他为了自己的幸福,不能躲来躲去,终于她还是说出了祥子刚才的醉话。

    “你刚才抱着我大腿说出了一些不着调的话,你忘了吗?你忘了我可没有忘?”

    祥子一听金无垢说他刚才抱着她的大腿,心下一下就慌了。

    哎呀,人家金格格可是黄花大闺女,自己喝了点猫尿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怎么去抱人家大姑娘的大腿呢?这要是被他爹知道了,自己不被他打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