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上马以后,直奔李道宗的任城王府而去。

    来到李道宗的任城王府门前,经过阍人的通报,李道宗亲自把陆辰迎接进府里,两人在前厅分宾主落座。

    “陆兄,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了?”李道宗看着陆辰笑着问道。

    “前些日子不是说要给王爷送些东西吗?今天恰好进城办事,就给你带来了!”陆辰说着,冲着刘泾使了个眼色,刘泾带着冯怀直接转身离开了前厅,功夫不大,就见冯怀和刘泾一人拎着一个笼子走进了前厅。

    “这是鸽子?”看到刘泾与冯怀手里拎着的笼子,李道宗直接起身来到两人近前,围着这两个笼子转了一圈,然后看向陆辰有些疑惑地问道。

    “正如王爷所见,确实是鸽子!”看着李道宗那疑惑的表情,陆辰抿嘴憋笑回道。

    “咋的,陆兄,你这是知道本王要回灵州,准备给本王来一顿鸽子宴吗?”李道宗看着陆辰继续问道。

    “这是信鸽!给你回灵州传递信息用的!还鸽子宴,你是真能琢磨!”陆辰直接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对于李道宗这脑洞,陆辰也是佩服得服服贴贴的了,作为一个王爷,居然有如此脑洞,也是难得了!

    “信鸽?”李道宗直接蹲下身子,看着笼子里的鸽子,甚至还伸出手指去捅咕了一下笼子里的鸽子,“这玩意还能送信呢?本王一直认为这玩意就是用来吃的!”李道宗转头看向陆辰说道。

    “这玩意能不能送信,已经由公主殿下验证过了!”陆辰同李道宗说道,只不过陆辰看着李道宗现在这造型,总有想笑的感觉,因为李道宗现在这架势中让陆辰联想到那些喜欢“做祸”的熊孩子。

    “哦?三姐已经试过了?”李道宗起身有些惊讶地看着陆辰问道。

    “嗯!已经收到了娘子军那面的回信,所以...”陆辰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眯眯地看着李道宗,“王爷,你懂在下的意思了吧?”

    “懂!懂!”李道宗点头回应道,“来人!把这鸽子给本王好好照料起来!”李道宗直接冲着前厅外面喊了一声,管家范林马上走了进来,同时带着两名家丁,把笼子直接给带走了。

    “那行,本公就告辞了!”陆辰起身同李道宗告辞。

    “不留下来吃顿饭吗?”见陆辰这么匆忙就要离开,李道宗直接挽留了陆辰一句。

    “不了!还要去赵郡王那去一趟!”陆辰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既然陆兄还有事要办,那本王就不留你了!”李道宗点了点头,直接把陆辰送出了赵郡王府。

    陆辰带人来到了李孝恭的府上,自然是同样给了李孝恭两笼子的鸽子,李孝恭的表现就比李道宗平淡了许多,只不过同样对于“信鸽”的出现感到很惊讶,李孝恭主要是惊讶于陆辰怎么总是会整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信鸽的重要性,李孝恭自然是能够明白的。

    把东西都送出去以后,陆辰就辞别了李孝恭,带人直接返回了陆家庄。

    回到陆家庄,陆辰就接到了苏定方的汇报,说是第二批人也都已经出发了,陆辰满意的点了点头。

    “公爷,最近咱们那帮老兄弟可是有些不满!”苏定方站在陆辰面前笑着说道。

    “有何不满?”陆辰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然后看着苏定方问道。

    “主要是石峰那帮小子,追着属下问,到底他们什么时候出发!”苏定方依旧是满面笑意的说道。

    “让他们憋着,他们是跟随本公一同出发的!”陆辰放下茶盏笑着说道,对于这些最早跟着自己的老兄弟,会这么想,陆辰一点都不意外,这帮小子可是他最早带出来的兵。

    凡是华夏的子弟兵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怕”,怕啥,不是怕死,怕的是“打仗不用我”,现在石峰这帮最早被陆辰带出来的背嵬卫,就已经有了这种思想了。

    “是!那属下把公爷的话带给他们?”苏定方看着陆辰笑着问道。

    “嗯!去吧!还有,让这帮家伙一天天的别瞎蹦跶,庄子里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陆辰叮嘱了苏定方一句。

    苏定方直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事情都算是安排的差不多了,陆辰这才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

    “不对!还有事!”陆辰端起茶盏,刚喝了一口,就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孔颖达次子孔志约来找孙思邈学医一事,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秦王妃长孙无垢的事。

    在离开长安以前,这两件事,还是需要落实一下的。

    想到这里,陆辰直接起身,往孙思邈所在的跨院走去。

    来到跨院,就见到孙思邈正戴着老花镜,在跟他的徒弟围坐在石桌前面,指着医书上面,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几人都是聚精会神的在讨论,并没有注意到陆辰的到来,本来刘泾还想过去提醒他们,不过被陆辰直接抬手阻止了,陆辰轻手轻脚的来到几人面前,探头往桌子上看去,这才发现,几人正在围着一张人体解剖图在讨论着肺部的问题,显然是在探讨关于“气疾之症”的解决之法。

    陆辰探头过去,孙思邈等人才发现陆辰来了。

    “公爷!”几人见到陆辰,赶忙停止了讨论,孟诜等人赶忙起身同陆辰见礼。

    “诸位先生不必多礼!”陆辰直接摆手,“看来几位对这气疾之症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陆辰看向孙思邈问道。

    “稍微有些眉目了,这还要多谢当日公爷的提醒!”孙思邈摘下老花镜,捏了捏鼻梁,看着陆辰笑着说道。

    “在下也只是一知半解,当日也只不过是提出一种设想而已,能否实用,不还是要仰仗孙道长诸位嘛!”陆辰笑着回应孙思邈,“对了,道长,那孔颖达次子之事...”

    “哦!”尽管陆辰话没有说完,但是孙思邈已经明白陆辰话里的意思了,直接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