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淮乡的楚琉月和霍靳明两人找了一天也没看见什么烫金面具的男人。

    不过晚上的淮乡别有一番风景。

    白日里挂着的那些灯笼一到晚上就被人点亮,一条街顿时灯火通明,美不胜收。

    楚琉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前两晚她都半夜做贼去了,都没来得及看一看。

    既然找不到什么楼主,她何不好好的欣赏欣赏。

    “哇,霍靳明你看这个灯好特别,好好看!”

    “还有这个这个,哇!”

    她被眼前各式各样的灯迷花了眼,这可比她那时候的布灯笼好看多了。

    上面的图案画的栩栩如生,竹条结构复杂,拿在手里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

    霍靳明跟在身后看着不一样的楚琉月,嘴角也不由得勾起笑意。

    两人好吃好玩了一顿后楚琉月才想起来该回去了。

    “我们回去吧。”

    “不找人了?”霍靳明看她。

    楚琉月摇摇头,“不找了。”

    要是真有缘分自然就碰上了,要是无缘,她就算是凑上去人家也不会看她一眼的。

    搞不好那就是阮湘芸的机遇,抢不来的。

    “嗯,那阿月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霍靳明摸着昨日阿墨捡的玉佩去了典当铺。

    楚琉月就站在桥上等着他,看着河里的花灯发呆。

    忽然觉得这样惬意的日子好像也挺不错的。

    “让开!”

    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走上前来,甚至还猛的撞了她一把。

    她稳住身形,瞬间翻了个白眼,真是个煞风景的,是眼瞎吗?看不见旁边还有这么宽的路吗?

    “喂,这么宽的路你不会走旁边吗?你是什么庞然大物吗?我都在边上了你还来撞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刚骂完,男人立马转过头来,一脸阴沉的看着她,阴冷的眼神好像她再多说一句就杀了她。

    楚琉月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真是有病,你以为你那眼睛是什么能杀死人的武器吗?有本事你再瞪大一点,来来来,瞪死我!”

    陆华生一脸惊诧的看着她,这女人怎么看起来比他还有病。

    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这女人可还真不怕死。

    若不是他今天有要务在身,他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楚琉月嫌弃的看了他几眼,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这脾气,真是莫名其妙的。

    “滚开!”

    陆华生再次沉下脸来,他还有要事在没有闲心跟这个疯女人在这里大吵大闹的。

    楚琉月不悦的皱起眉,暗骂一声,“神经病!”

    骂完她直接就转身朝桥下走去,越走越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真是晦气找了一天没找到人,大晚上的心情本来好好的还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桥上的陆华生看着楚琉月离开的方向愣了一下。

    随后脸色更难看了,现在这些女人吸引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千奇百怪了。

    楚琉月要是知道后面的男人是这么像她的话,估计还得掉头回去打一顿。

    什么普信男!

    霍靳明手里提着几盏花灯,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过来时就注意到她脸上神色不对。

    他语气中夹杂着担心。“阿月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楚琉月朝后面看了一眼,那里早就没了那男人的身影了。

    她看着霍靳明手里的东西,烦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霍靳明你都买了?”

    这几盏花灯全是她刚才喜欢的那几盏,她没买是觉得没必要。

    可是她没想到霍靳明离开一会就是为了给她买花灯。

    “嗯,看你喜欢。”他将花灯递到她手里,看着她神采奕奕的眸子觉得这一趟挺值得。

    “卖家说这两盏可以放河里,阿月,你要放吗?”

    “放啊,怎么不放。”楚琉月高兴的接过灯笼走到河边,这可是独有的仪式感!

    霍靳明手里留了一盏,随后也走到她旁边,见她放完以后才蹲下身放自己的。

    楚琉月看着他手里的那盏灯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咦,霍靳明为什么你的灯还有纸条!”

    霍靳明手一顿,解释道:“我,我自己写的。”

    楚琉月瘪嘴,好吧,那她下次也自己写。

    “霍靳明那里写了什么?”

    见她要凑过来霍靳明连忙将花灯拿远了一些。

    “不能说,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楚琉月笑得眉眼弯弯,你个反派还姓这呢?

    不过不用看都知道他会写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什么家人平安啊,或者大仇得报之类的。

    霍靳明看着她的侧脸,眸光温柔。

    ‘霍靳明愿和阿月相伴一生。’

    这或许是一个他努力也不会成功的愿望。

    两人放完花灯,楚琉月打着哈欠就回去了。

    霍靳明轻车熟路的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阿月我背你吧,困了可以睡一会。”

    楚琉月此刻头脑酸胀的也没矫情让他背了。

    霍靳明背着人儿,步子缓慢的朝客栈走去,而天上阿墨在两人的头顶上盘旋着。

    此刻的奇鸢楼内部,一群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而他们的四周早就掉了好几颗脑袋,一股血腥味在殿内蔓延。

    上面坐着一位戴着烫金面具的男人,男生一身玄衣靠在椅子上,烦躁的揉捏着太阳穴。

    “还不说到底是谁把贼人放进来的吗?嗯?”

    男人阴鸷的声音响起,眼眸微抬,下一秒又是一个人头落地。

    男人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自己精心打造的机关,迷宫,兵器库周围更是危险重重。

    要是没有熟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东西全偷走了。

    这么大一个兵器库,里面竟然一件不剩,这么多的东西总得有个藏身之所,可这群人将周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楼主饶命,我们是真不知道那贼人到底如何闯进来,又是如何将这么多兵器盗走的。”

    下面的人拼命的磕着头,他们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楼主性情不定,他们一向都小心谨慎,不敢马虎。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怒吼一声,“不知道?难不成这偌大的奇鸢楼还能闹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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