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湿奴!”

    “你个贱人!你敢背叛我?背叛圣教?你想入万龙潭被万龙噬心而死吗!”

    片刻。

    怜生教主终于看清眼前这高贵女人,竟然是毗湿奴,一时牙根恨的都要咬断了!

    “混账东西!你敢辱骂我?!我现在可是陈元庆的女人!”

    毗湿奴大怒,转而便指着怜生教主身边的随从喝道:

    “你们谁想活命,现在就给我抽这老不死的十个耳光!否则,便全都去死!”

    “这……”

    怜生教主身边的随从们都是一愣,但转而却又止不住大喜。

    有个机灵的壮汉已经迅速上前,一把便是撕住了怜生教主的衣领,牢牢把他制住,对毗湿奴讨巧道:

    “圣女大人,您放心,有我阿达在,教主这老杂毛跑不了!”

    “没错!这老杂毛暴虐无常,我们早就受不了他了,多谢圣女来解救我们!”

    顷刻。

    十几人直接便是将怜生教主牢牢制住,转而暴虐的大耳光子便是‘噼里啪啦’的抽在了他的老脸上。

    “嗳,唔,呜……”

    怜生教主还想说些什么,却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隙,转眼已经满脸是血,只剩下呜咽了。

    这帮怜生教人也怕把李虎弄死了,不好交差,见时候差不多了,毗湿奴也出气了,忙是跪下拼命磕头求饶。

    毗湿奴这才好好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忙对旁边的陈六子道:

    “六爷,剩下的交给您了。”

    陈六子虽然看不惯毗湿奴身上妖里妖气的那种妖精气,但毗湿奴毕竟是陈元庆的身边人,他绝不敢怠慢。

    甚至看都不敢多看毗湿奴一眼,忙恭敬拱手道:

    “是!”

    说着便是一摆手。

    马上便是有聚义军儿郎冲上前去,迅速将死狗般的怜生教主等人牢牢制住,五花大绑捆起。

    …

    天色还没有放亮,怜生教主等人便是已经被带到了陈元庆身前。

    毗湿奴此时又哪还有之前面对怜生教主时的高傲与贵气?

    已经是温顺的小猫般在陈元庆身边讨巧:

    “爹,女儿已经从他们身上得知了李虎剩下的两个藏宝密室,天亮便可以去取了。”

    陈元庆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奖励,又笑着看向怜生教主道:

    “教主,不曾想,咱们终于见面了!”

    怜生教主的脸已经肿的像是猪头,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嘴里满是血腥味,说不出的狼狈。

    他本来还想着,待见到陈元庆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大骂陈元庆一番,好出一口心中恶气。

    但此时。

    真正面对鹰视狼顾、气势骇人的陈元庆,他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是又咽回到嗓子眼里,再说不出来了。

    忙以头触地道: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陈将军,还请你看在我是高丽王室出身的份上,能饶过我一条性命……”

    “呵。”

    陈元庆不由笑了:

    “教主,我饶过你可以。可,谁来绕过我青州死去的几十万生灵?谁去对他们的父母亲人交代?我陈元庆又如何对我爹、对我二叔、三叔的在天之灵交代?”

    见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要放亮了,陈元庆淡漠一摆手:

    “六子,你亲自行刑!把这条老狗给我活剐了喂鱼!”

    “是!”

    “唰!”

    陈六子当即抽刀出来,大步上前,一刀便是先片去了怜生教主左臂上的大半血肉,顿时鲜血直流。

    “啊!陈元庆,你这个卑贱的杂碎!你敢杀我,我高丽王室是不会放过你的,唔……”

    可怜怜生教主还想说些什么,旁边已经有亲兵直接脱掉了能熏死人的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不多时。

    怜生教主已经被片的几乎只剩骷髅,血腥气满地。

    陈元庆这才摆手道:

    “全丢海里喂鱼吧!”

    “是。”

    待怜生教主的骷髅很快便是被鲨鱼分食、死的不能再死,亲兵们把甲板冲洗干净,周围的气氛这才稍稍活络。

    毗湿奴兴奋道:

    “爹,让女儿为您去取宝吧。”

    陈元庆点点头:

    “全军靠岸,去岛上休整!”

    “将军威武!”

    众人都是大喜,欢呼雀跃。

    须知。

    就算是最善水性的水手,在海上待时间久了,也会倦的,终究只有陆地,才能带给人天生的安全感。

    …

    中午时分。

    这无名小岛上的收货便都被清点出来。

    虽然怜生教主这条老狗被倭寇搜刮的厉害,之前也被陈元庆搜刮了一波,但他毕竟掌控怜生教这么多年,还是有不少底子的。

    毗湿奴在他剩下的两个秘密藏宝室内,仅现金就搜到了二十几万两,还不包括大量的金银玉器首饰,古董字画。

    甚至。

    还有好几身怜生教主僭越做的几身高丽王的龙袍。

    若真清算下来,这至少价值六七十、甚至七八十万两!

    俨然皆是青州包括周围百姓们的民脂民膏!

    另外。

    岛上还有三百多未成年的童男童女,都是长的很标致的那种,已经被洗脑的厉害。

    但这些童男童女并不都是高丽人,多半都是汉人。

    显然。

    怜生教主这老杂毛,还想着再去青州或是其他地方搞一遭。

    但此时。

    这些童男童女,已经皆成为陈元庆的财产。

    毕竟。

    陈元庆马上就要当教主,这些童男童女,都是对怜生教忠心耿耿的死士,自然将成为陈元庆的手下。

    骊姬和毗湿奴,都是这种出身,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吃过午饭。

    陈元庆正在享用着毗湿奴和骊姬卖力的按摩,筹谋着什么时候离开这边,回去好登顶怜生教主宝座呢。

    李成在忽然兴奋而来:

    “将军,属下刚刚得到消息,高丽太傅、右将军金太焕,正在开城近海的高家堡省亲,为他儿子办婚礼。”

    “同时,金太焕也是今年高丽王选秀女的副使。保守估计,在那金家堡,现在至少有一千五百名秀女!”

    “怜生教主那老杂毛,当初之所以能得到这宝座,正是因为有着金太焕的支持。虽然这些年金太焕位高权重,已经看不上怜生教主了,但他绝没少在怜生教主身上捞好处!”

    “将军,那可都是神州的民脂民膏啊。而这些可怜的高丽秀女,多是身家清白之辈,也都是可怜人那。”

    “嗯?”

    陈元庆眼睛一眯,顿时用力看向李成在。

    毗湿奴和骊姬也都吓傻了。

    都是瞪大美眸,手上帮陈元庆按摩的动作都停止了,简直不能呼吸。

    谁能想……

    李成在这厮,竟是……把主意打到了高丽太傅、右将军金太焕身上……

    这可是高丽的实权大员!

    很大程度上。

    因为控制着军权,金太焕比朴襄那次辅的影响力都更大。

    看着同样也紧绷的不能呼吸的李成在,陈元庆这时脸色却忽然一松,淡淡笑道:

    “怎的老李,这金太焕,跟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