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这些高丽贵宾便被安置妥当,聚义军开始清扫全局。

    金家气派的客堂内。

    陈元庆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笑着看向愈发娇媚动人的姜金珠道:

    “姜小姐,听说,你想在今夜侍奉我,让我放过这些高丽贵宾?”

    姜金珠脸色更红,忙乖巧道:

    “陈将军,您是上国的大人物,金珠虽蒲柳之姿,却想凭借自己的力量,为金珠的国家做一些事情。”

    “哈哈。”

    陈元庆大笑:

    “姜小姐,我神州数百年前那位天可汗,你听说过吧?”

    “天可汗?”

    姜金珠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陈元庆:

    “自然听过。那位天可汗是雄才伟略的大人物,据说,他的军队一度打穿了西域,让万国臣服。陈将军您以后,定也会是天可汗那般人物!”

    “哈哈。”

    陈元庆再次大笑,竟自盯着姜金珠的眼睛道:

    “那姜小姐,你可知,这位天可汗是怎么死的吗?”

    “嗳?”

    姜金珠本以为陈元庆已经被她的恭维魅惑,正有点小得意呢,突然听到陈元庆这问题,一时不由愣住了。

    下意识摇头道:

    “陈将军,金珠孤陋寡闻了,竟不知道天可汗大人是怎么仙去的。”

    “不知道?”

    陈元庆一笑:

    “那行,我来告诉你!就是你想的那样,咔嚓一下,一口咬掉,不可一世的天可汗就这样死在了那不知名的西夏王妃手里!你懂了吗?”

    “唰!”

    姜金珠俏脸顿时煞白。

    哪想到陈元庆竟看穿了她的心思,忙‘扑通’跪倒在地上:

    “陈将军,金珠绝没有这样的意思,金珠绝不曾想忤逆将军,只想侍奉将军您呀……”

    “行了,少几把啰嗦了。”

    姜金珠还想说些什么,陈元庆却直接冷笑着打断:

    “你想在这时候做英雄,成全你姜家的高义名声,在我陈元庆这里可行不通!我过几日便给姜家发讯,让他们拿十万两银子来赎你!若你姜家不给这银子,那你便等着去做军妓吧!”

    说完。

    陈元庆直接一摆手。

    毗湿奴还在一旁发愣呢,骊姬却是幽幽叹息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扶起已经俏脸煞白,整个人完全崩了的姜金珠便往外拖。

    “不!”

    “陈元庆,你不能这般对我!我是姜家贵女,我是高丽的王族!你这般对我,我高丽王室是不会放过你的……”

    待被骊姬拉出去,姜金珠这才回神,撕心裂肺的尖叫。

    毗湿奴这时终于回神,忙扑通跪在地上:

    “爹,女儿知错了,女儿没想到那姜金珠竟然,竟然……”

    陈元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有这心孝敬爹倒不错,但你的眼睛怎么长的?你以为姜金珠这等贵族出身的大小姐,是你那么轻易能摆弄的?”

    “这……”

    毗湿奴一时彻底凌乱了。

    …

    次日一早。

    金家大宅彻底被清理干净。

    聚义军仅是现银就缴获了七十几万两,再加上各种地契、首饰、珠宝、古董,至少百万两以上。

    另外。

    还俘获了近三百人的高丽贵宾。

    这可都是银子。

    昨晚李成在便已经将他们登记造册,若是他们拿不出陈元庆想要的银子,是绝别想再获得自由的!

    另外。

    聚义军还收拢了金太焕为高丽王搜罗的一千五百多秀女。

    虽然这些高丽的秀女比大运的肯定是要差点事,甚至差一个级别,但毕竟有着一定异域风情,倒也别有一番滋味,用来功赏还是很不错的。

    另外。

    还有大量金太焕麾下白虎营的装备。

    可惜。

    这些装备质量一般,陈元庆真看不太上,好在毕竟是不错的铁料,只能回去让王久才、杨沛福他们融了重新打了。

    因为金家堡就是这片区域的中心,白虎营又已经被剿灭。

    次日早上,陈元庆和聚义军儿郎几乎是堂而皇之的押送这让人骇然的战利品,返回船队,然后又顺利起航,返回镇海城。

    至于留下的烂摊子,那自然是高丽与倭寇的事了。

    …

    五天之后。

    船队顺利返回镇海城。

    只是因为这事情毕竟见不得光,不能与百姓同庆,陈元庆是晚上才令船队靠岸,登陆返回的。

    然而。

    等周煌、卢斌、马德强他们看清了此役陈元庆的收货,一个个都是傻了眼,完全懵了。

    周煌不可思议道:

    “主公,这足有二百万两银子级别的财货啊。你们,你们这是不是打下了平壤城?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还有这么多的高丽秀女?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卢斌也傻了:

    “主公,咱们这段时间正缺现银在城内流通,这下好了,正好补上这个缺口,简直及时雨啊。”

    马德强则嘿嘿笑道:

    “主公,您是不知道,属下最近被铁料的事情愁得脑壳都炸了。这下有了这批铁料入账,至少能顶一个来月了。”

    与周煌他们说笑一会儿,陈元庆脸色也郑重下来:

    “军师,老卢,老马,现在,我有一件重要事情要你们去做!”

    “是!”

    三人都是笔挺了身形,不敢怠慢。

    陈元庆一字一句沉稳道:

    “聚义军儿郎的婚事,是我聚义军的根基,更是我镇海城最宝贵的财富!现在,你们统计好我聚义军儿郎功绩最多的前一千人,十日后,我要亲自赐婚!让儿郎们真正有归宿!”

    “是!”

    不多时。

    待到周煌和马德强都是离去,卢斌却是留下来,兴奋看向陈元庆道:

    “主公,怜生教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您要登顶教主之位了吗?”

    陈元庆一笑:

    “老卢,这件事便由你来安排,我要在赐婚当日,看到异象,明白吗!”

    卢斌大喜:

    “愿为主公效死!

    …

    周煌的效率是极高的。

    次日傍晚。

    他便统计好了聚义军前一千名功绩最重的儿郎。

    首当其中的自是陈元庆的老骨架、老弟兄们,但凡是从黑石山活下来的老土匪们,现在最次都得是个总旗了。

    其他的。

    便是新生代的新人们。

    他们或许出身没有老骨架们更根正苗红,却个个都是实力派,对陈元庆也是忠心耿耿,都在数场战事中立有大功。

    陈元庆一一审核这一个个最熟悉的名字,最终满意点头,并让周煌把赐婚的消息传出去。

    并且。

    陈元庆还得意加了一条。

    赐婚是妻,但只要儿郎们在尊重原配妻子的基础上,并不妨碍纳妾。

    甚至。

    纳妾之人,陈元庆还会补助十两银子。

    而这些儿郎们每生一个孩子,陈元庆都会额外再补助二十两银子。

    如同平地起惊雷!

    待晚间消息传出去,整个聚义军四大营彻底炸锅了。

    无数血气冲霄的糙汉子们,那种可怕的阳刚气,直恨不得把这天都给戳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