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看向马夫,对方的修为也就筑基。

    “藏的这么深,十有八九有问题,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继续保护三公主,这马夫与三公主针锋相对,跟着三公主一切都将浮出水面】

    孟德跟在三公主身后,一路回到帝都,三公主德才兼备有职务在身,平日居住在大理寺。

    一路尾随到大理寺门外,孟德能干用到大理寺内有高手坐镇至少元婴境五重以上,自己想悄无声息潜进去成功率为零。

    大理寺两侧都是些王公贵族的府邸,孟德找了处制高点不眠不休监视着大理寺内一举一动。

    大概第二天,午夜子时左右一个行为鬼祟的身影趁着无边夜色靠着各个府邸的围墙,一路靠近大理寺。

    一路来到大理寺西墙,鬼祟身影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长条形状的竹哨。

    竹哨吹动发出鸟叫声。

    七八个呼吸的时间,西墙内传来一阵猫叫。

    紧接着,孟德看见鬼祟身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丢进墙里。

    又是二十多吸的功夫,墙内扔出来一块儿大纸团,纸团并未被风吹走,想来里面包着什么东西。

    鬼祟身影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展开纸团,纸团里面包着一块在月光下发出奇异光亮的令牌。

    孟德盯了一天一夜,一眼就认出那块令牌的来历,大理寺所有成员都挂着这样的令牌,应该是用来证明大理寺成员身份的。

    鬼祟身影拿到令牌后没直接离开,展开刚才抱着令牌的纸对向月亮,借着月光原本皱皱巴巴的纸上显现出一行颜色极淡的文字。

    三公主已睡,今晚便可成事。

    孟德借助铜镜远程窥视功能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不止如此,他还看清了那道鬼祟身影的脸,正是白天跟在九公主身后的马夫。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孟德继续守在高处,一边监视着大理寺,一边利用铜镜窥视马夫的一举一动。

    马夫手中升起一缕幽绿色火焰,纸团顷刻间化成飞灰。

    令牌挂在腰上,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大理寺官服穿戴整齐,离开前马夫还不忘歪嘴露出邪魅一笑。

    “等着吧,该是我的,别人夺不走。”

    借着夜色马夫再一次悄悄离去,半个时辰多后现在帝都外一处极其偏僻的乱葬岗。

    一点点贡品摆在坟墓前,马夫脸上没有一丝愤怒与不敬,跪在地上轻轻叩首。

    “王爷您一生忠君爱国,最后却落到这个下场,兄弟们为您抱不平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只有我幸免于难。

    这次我冒着风险改头换面进入地图就是要给您,给那些兄弟们讨回个公道。

    很快我就能带着那昏君的向上人头来此地祭拜您。”

    三百多年前,王位之争,当今帝君胜出,而他唯一的弟弟被扣上了勾结乱党的罪名,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纵然帝君知道一切人就选择了装糊涂。

    王爷就这么稀里糊涂丢掉了性命。

    先帝未飞升之前,王爷被册封为镇南王,一直在镇守南疆。

    南疆那些将士们得知后选择了进入帝都逼宫,还王爷一个清白。

    结果这个举动反而做成了王爷勾结乱党。

    最终原本只是被囚禁在天牢的王爷被推上了菜市口,帝君面对这个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本意是留他一命,可惜那些大臣们并不这么想。

    最终位子还没坐稳的帝君只能选择按照那些大臣们的意思处死了王爷。

    王爷手下大部分将领都出来,为王爷喊冤,最后除了现在的马夫,无一人幸免。

    令孟德没想到的是,这马夫手中居然还有一件神器。

    【这马夫藏的够深啊,估计很快就要有好戏上演了】

    大理寺内部。

    一名身穿官服看样子是个小头目的家伙被两把剑抵住,压到了三公主面前。

    三公主继续看着手中卷宗头都不抬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三公主殿下,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去做了,请您放我一条生路。”

    三公主依旧是头也不抬,冷哼一声,说道:“那你怎么没想着放我条生路呢?当初你选择跟他一起谋反的时候,你就应该猜到会是今天这种结局。”

    在场其他人看官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笑话一样。

    三公主早在半年之前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将他用药物控制了起来。

    可以说,近半年里马夫得到的情报都是三公主刻意想让他知道的。

    “没想到啊,皇叔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人拥戴他,想为他讨回公道,可惜了。”

    如果马夫只是单纯想为王爷讨个公道,或许三公主还能放他一马。

    可惜马夫要做的事可不只是讨个公道,他想做皇帝的位子,所谓的帮王爷讨个公道,连顺带都算不上,只是想借助王爷的威名拉拢朝中大臣。

    朝中至少一半的武将都与王爷有过命交情。

    “当初你给我下毒,让我捉住了,这样吧这里有两杯毒酒,你喝一杯,如果你不死,这事就算翻篇了,你马上离开帝都,我就当没见过你。”

    三公主话音落下花语端来两杯一模一样的毒酒。

    “两杯都有毒,喝与不喝有什么区别吗?”官员跪伏在地颤颤巍巍道,“殿下,我想活,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哪怕日后给您当狗都成。”

    三公主摇头,执意要他选一杯喝下。

    “今天你能跪着当我的狗,明天你也能做别人的狗,不忠心的狗我不是很需要。”

    周围围了不少人,官员根本没有反抗的心思,举起抖如筛糠的右手选中一杯毒酒,一饮而尽。

    “你可以离开了。”

    官员只以为自己安全了,贵,已卸完三公主不杀之恩后转头就跑。

    刚跑到门口的位置,扑通一声,直接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把他的尸体处理掉,记得处理的干净些。”

    自始至终,三公主都没有抬过一次头,仿佛手中的卷宗有多么重要。

    两名官员拖着尸体离开,花语才上前问道:“公主殿下,死侍为什么不上报给帝君?”

    三公主这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向花语。

    “父帝让我坐这个位子是给他分忧的,如果大事小事都要找他,那我坐这个位子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马夫藏兵的地点还有与他勾结的官员都调查清楚了吗?”

    花语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双手递交到三公主面前。

    三公主接过纸条,上面写了大概有17个名字。

    “官员都调查清楚了,至于藏兵的地点目前还没有头绪,那家伙藏的很好,即使是一起跟他造反的同谋也不知道那所谓的藏兵地点。”花语无奈摇头,她跟在三公主身后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难缠的对手,做事堪称滴水不漏。

    “不着急,只要控制住那些官员,那群草莽之辈成不了什么大事。”三公主摸出自己的调兵虎符,“叫大理寺所有战斗人员悄悄集合,随时准备着,只要我一声令下即刻动手。”

    花语接过虎符点头称是,后退三步转身离开房间。

    等所有人都不在,三公主才放下手里的一切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脸上的大片黑斑。

    “难道真的没人能治好了吗?”

    【也不一定】

    三公主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长出了五官,稍有惊讶后,语气仍旧平静。

    坐镇大理寺的这些年,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不至于被一面镜子吓破胆。

    “你是谁?”

    【我不是谁,但我有办法治好你的脸】

    “你想要什么?”三公主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很简单,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我需要你帮我杀一个人,那个人跟你十分亲密,如果你现在愿意起誓,我就告诉志豪,你脸的方法,有一点你大可放心,到现在你还不认识那个人,所以他不会是你的亲人】

    孟德并不知道这一切。

    铜镜与三公主完成约定,三公主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天上人间惹了大麻烦,恐怕离覆灭不远了,天上人间惹到的人,能治好你的脸,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治好】

    说完这一句,梳妆台上的铜镜又回归了本来的模样。

    孟德一直啊站在高处观测着这一切。

    “所有人,今夜我们便要进入皇城,为王爷报仇,如果有胆怯的,害怕的,随时可以离开。”

    马夫在一处硕大的地宫内看着一众士兵训话。

    话虽这么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现在谁离开绝对会被其他人毫不留情的杀死,但凡现在有人告密,这些人都活不了。

    “我们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还请先生一声令下,我们即刻杀入皇宫。”朝中禁军教头率先拥护马夫。

    两人之间有一层常人不知道的关系,马夫是教头的师傅,王爷还在世的时候两人就是这层关系,只是那时交通的父亲站在现任帝尊那边,所以这层关系一直未能公开。

    有教头做表率,其他人也纷纷高喊着还王爷一个清白。

    “所有人准备好,最多半个时辰看见风上的信号便即刻出发。”马夫一声令下自己先一步离开地宫,为打开城门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