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石头吧。我在旁边冷静的道。

    壮实男子听到我的话,才猛醒过来,抄起了身边一块石头朝着张开富脑袋招呼,嘭的一声,张开富脑子开了瓢,血溅得他满脸都是。

    昏过去的张开富终于安静了下来,女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眼泪鼻水一起流了下来。

    茜!你没事吧?!壮实男子拍了拍女子的后背,查看她的伤情。

    没事我明明驱走了附在他身上的脏东西了,可女子摇摇头,掏出了纸巾擦拭脸上的鼻涕和泪水,还有些不相信自己会失手的样子。

    天哥,要不是你提醒,她早就死了。郁雪有些生气,明明是我救了她,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来感激我,而是先整理自己的妆容。

    我没话,静静的看着,心里却有些好笑:我郁雪呀,郁雪,你在屯里连妆都没上过,哪里知道人家城里的美女对容姿的在意?那可都是要美不要命的!还往脸上打毒针瘦脸,你没见过吧?这报道还真天天有,所以,你也不能指望人家美女挂着鼻涕眼泪来跟你道歉吧?

    郁雪她不知道我想什么,但看我笑着看她,就有些脸红。

    美女擦完脸上的鼻涕眼泪,又听了郁雪的冷嘲热讽,有些尴尬的道:多亏这位朋友的提醒,不然我赵茜这次是要挂这了,你救我一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完看了眼郁雪,她表情虽然没变化,不过别看郁雪没见过世面,知道那绝对是**裸的挑衅,所以立即回白了赵茜一眼。

    呵呵,倒不用先谢我,是我多事而已,还有,你最好让这位警察先铐住地上这位,要不然一会就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命谢别人了。我对这两兄妹没什么好印象,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赵茜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张开富,然后看向了霍队:霍队,上次之后已经有三个月了吧,别来无恙,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您看是不是

    赵,别来无恙,跟我霍大东还客气啥,我这就把张先拷了吧。完,霍队就拿了手铐铐住了张开富的手。

    请问霍队,这位朋友是犯了什么事?怎么让您给铐起来了?赵茜看向了我问道。

    哦,你他呀,刚才屯外那具尸体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吧?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挖坑掩埋尸体,我就把他俩当嫌疑人拷了,准备带回局里问话呢,抓他的时候他村里出了疾病,都死了,我和张都不信,这不,信号也没有,没能叫来增援,就打算带着他们进屯看看情况再,没想到就遇到事了,后来你们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嫌疑人,那赵茜也不好什么了。

    霍大东完,拍了拍壮实男子的肩膀:赵合,你子行呀!退伍回来后,你那两下子霍叔可比不上了!

    霍队,看您客气的,我就给我妹打打下手,哪能比得上您。赵合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心里却很高兴。

    日里阴魂出,这座桥现在可够邪门的。

    我看了看桥下的阴魂吃完了香火,再次要冲上来,就道:我还不想死,劝你们还是快离开的,这里不是拉家常的地方。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了刚才的事情,对我的言语也多少信了。

    霍大东想回头,可赵合和赵茜兄妹是朝屯里走的,霍大东想了想觉得赵家兄妹都是懂这方面东西的人,虽然刚才给张开富失心疯吓了一次,可并不代表她们没本事,当了十几年刑警,有些事情他知道不是有枪就能解决的。

    当即就押着我和郁雪回屯里,至于张开富,就给他扛在了肩膀上。

    霍队,你是要去调查屯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对吧?赵合问道。

    是呀。霍大东回答,背着一个成年人,他额头上已经汗津津的了。

    现在已经过了桥,大白天的,你可以先放下这位,然后去安心查案,我们到山腰那家去看看周仙婆在不在,家严找她有事。赵合道,帮着霍大东把张开富放下,这已经是间接提醒霍大东白天没鬼,我们有要事不想和你同行的意思了。

    咦,你们也不知道么?周仙婆已经去世了,看山腰上还挂了白,我正准备上去给她上柱香。霍大东一副惊讶的样子,他不是笨蛋,刚才大白天都差见鬼了,哪可能会没事,还是跟着这两位靠谱。

    我看得出,赵茜和赵合都没练成阴阳眼,看不见实体的阴鬼,多是看得到朦朦胧胧的一团阴气了,而霍大东只是个刑警,到了这里,还得靠赵家兄妹。

    什么?!你周仙去世了?!

    赵茜连您都不用了,直接就问起来,看着山腰上的外婆家,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凝重,随后见她手指捻起来,算着什么东西,脸色瞬间就煞白了,看向了我。

    看来赵茜还是有本事的,居然还能算出门道来。

    我假装没看见她算事情,道:既然认识我外婆,那就上柱香再走吧。

    你是周仙婆的外孙?霍大东惊讶的看着我,随后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赵茜和赵合也是惊讶不已,一副怪不得的样子,看来她们已经联系起了之前思桥上的事情了。

    怎么?你们以为天哥这亲是谁都能乱认的么?郁雪冷笑道。

    三人都很意外,霍大东更没想到自己拷了周仙婆的外孙,不过他之前的确见我挖坑要埋人,这种明显不是正常死亡的尸体可不是随便能埋了就算的,公事公办,首先就不能放了我。

    既然周仙去世,我们去上了柱香再走吧,还有,霍队,你的案子我觉得还是放一放的好。赵茜提醒道。

    嗯,赵的是,不过我们警察办案也有警察办案的制度,人还是不能放的呀,要不这样吧,到时候回到局子里,我一定会公正处理,如果确定不是这位兄弟杀的人,当然是要放的。霍大东也不是不懂事的愣头青,听了赵茜的提示哪还不知道这回估计摊上大事了,但制度也不能直接无视,样子还是要做的。

    我冷笑着没有话。

    香还是别烧了,会招来脏东西的,婆婆虽然死了,可遗体其实就不在棺材里,你还是放了我们吧,蛋哥不是天哥和我杀的,是一只鬼婴杀的,我们正打算把蛋哥埋了逃离义屯呢,你们倒好,自己跑进来送死了。郁雪一听不打算放我们,就委屈的道。

    你什么?!赵茜已经有些惊惶的看着郁雪了。

    霍大东捏着下巴,盯着郁雪的眼神和表情,他审过无数的人,谁要是在谎,他都能猜个**不离十,郁雪表情变化让他肯定这绝不是谎话,就算的不对,那也是看到了实在的幻觉,而不是莫须有的杜撰。

    死的人是我兄弟张元义张一蛋,他死于非命,这么你能明白么?我加了一句,看的却不是霍大东,而是赵茜,意思很明白:赵大姐,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呀!

    赵合急匆匆的问起来:死于非命?你是?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而是我觉得,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到了晚上谁都走不了了。我还是看着赵茜,因为这里就她还有本事,如果想逃离义屯,估计还要用上她,至于赵合和霍大东,一个是打下手的,一个是遇到鬼时屁用没有的警察,根本就是拖后腿。

    哼,危言耸听。赵合见我看不起他,冷哼一声。

    赵茜二话没,立即从盒子里拿出了几张符,一把香,符纸分八卦摆好,香燃,摇铃口中默默有词,随后拿出了行礼盒中的风水罗盘卦算起来。

    赵合没敢再话,霍大东更是大气不敢出。

    只半会,一把香全都烧得是杂七杂八,就跟狗咬过一样,风水罗盘的指针也猛烈的转着,赵茜从没见过这诡异的现象,立即汗水涟涟,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即刻走,一分钟都别待!完,赵茜燃了怀里揣出来的几张符纸,从水壶里倒出了几杯水,打算分给了我们:哥,霍队,还有二位,先喝了符水。

    赵合看都没看一饮而尽,而霍队虽然是个刑警,不过看到刚才一幕,早就知道现在不是搞无神论那套的时候,立即也喝了下去。

    天哥,我不想喝,好恶心,雪能不能不喝呀?郁雪看着赵茜递过来要喂她的符水,撇过了脑袋。

    那就不喝吧。我暗叹了口气,果然,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这种生物遇到一起,如果不是闺蜜,那就得是敌人。

    郁雪喝过外婆的通阴符,比这道门的避鬼符要厉害多了,喝不喝又有什么要紧?避鬼符谁不能画。

    赵合本来拿着杯子要喂我的,结果我这么了,他立即一副狗咬吕洞宾、好心没好报的表情,甩手连杯子都扔了,估计心里把我杀了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