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先生呢?”

    见管策不在,杨束问了句。

    墨梅往嘴里扔葡萄,甜的眯起了眼,“半个时辰前就走了。”墨梅回杨束。

    “老头子都入世了,还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也不打声招呼。”杨束叭叭了两句。

    “姑爷,你跟小姐腻在一起,管先生也得能插的进去。”墨梅说实在话。

    杨束弹了下她的脑门,继续和陆韫腻歪。

    走了也好,不用顾忌了,可以跟媳妇贴的更近。

    直到陆韫睡下了,杨束才离开。

    ……

    扶湘院,柳韵凝望远处。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

    杨束从后环住她的腰,“还在想呢。”

    柳韵眉眼间有疲惫之色,“赵四是死了,但绸缎铺里面还是要彻查一遍。”

    默了默,柳韵拧了眉心,“不管是赵四的家里,还是他在外接触的人,都说他这段时间,没有异常。”

    “我现在有两种猜测,一呢,赵四无辜,没与任何人勾结,他的死,真就是个意外。”

    “二……”柳韵顿了顿,“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是别人的棋,只是此刻才用了。”

    杨束敛了神情,“你的意思是,没在赵四身上查到任何东西?”

    柳韵点头。

    杨束松开抱着她的手,面色沉肃。

    “执棋的人,棋术十分高超。”

    “你我之间,但凡少点信任,就会被他牵着走。”

    “你查不出绸缎铺里的奸细,会怀疑许靖州污蔑,为的是给月瑶扫除障碍。”

    “帝王宫统共就几个女人,韫儿有孕,能承宠的也就你和月瑶。”

    “许靖州的动机是能找出的。”

    “有了怀疑的种子,这缝隙就会越来越大,不可能修复如初。”

    “尤其我选择信了许靖州。”

    杨束携柳韵坐下,“你怀疑的时候,我也会开始怀疑,究竟是查不到,还是你不敢交出来?怕线索会指向你?”

    “娘子,你信不信,我插手进去,情况会立马不同。”

    柳韵看着杨束,展颜一笑,但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夫君,我们就为他们演一场。”

    杨束点点头,抚向柳韵的脸,眸底有心疼之色,“动不动就通宵,我怀疑你是为了逃脱侍寝。”

    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倒也没熬一整晚。”

    “皇上努努力,让臣妾睡个好觉。”柳韵贴在杨束耳边,声音娇媚,满满的意味。

    杨束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撞,“爱妃开了口,朕岂有不应的。”

    上榻后,柳韵就后悔了,从顺州回会宁的路上,杨束大多时候都是素的。

    即便行房,也不会太折腾。

    说明白点,就是没吃饱过。

    饿久了的人,面对邀请,哪里会客气。

    第一战结束不到三分钟,就又激烈的交锋起来。

    屋里不时传出让人脸红的诱人之语。

    柳韵一缕青丝贴在脸上,眸中的水意已经实质化,顺着眼角流进了鬓发里。

    杨束握紧柳韵的手,放肆的攻城掠地,势要将每一寸都收入囊中。

    许久,床榻上的动静才停止。

    柳韵掐杨束,“就不能不像个饿狼!”

    杨束握住柳韵的手,放在脸上蹭,“我这不是为让娘子睡个好觉嘛。”

    “恶劣的很。”柳韵揉杨束的脸。

    “这一段时间,为了逼真,我来扶湘院的次数不会像往常那么多。”

    “不趁现在把娘子喂饱了,我怕你半夜难眠。”杨束目光下移,意味深长。

    “你就仗着我这会使不上力气。”

    “抱我去洗洗。”柳韵声音轻软。

    杨束把脸凑过去,得了报酬,这才行动。

    “从荣国到秦国,确实比别的地方要简单点,但那边,布满了暗探,天星阁只要不瞎,就会换道。”柳韵慵懒出声。

    杨束捧起水,撒在柳韵肩上,沾上水珠,肌肤看上去越发娇嫩。

    “寸口镇是不可能走了,黔云关虽有军队,但来往的人多,混在民众里,机会还是大的,我在那埋伏了大量的人手,只要奉庆出现,他就跑不了。”

    “身形和脸可以伪装,但常年握刀的人,虎口的形状无法改变。”

    “他们想劫奉庆……,巧了,我也想。”

    “要能半道劫了,会少许多事。”

    “娘子也知道,我心肠软,拿炸药炸人,太过残忍了。”杨束直摇头。

    柳韵瞥他,“得皇上惦记,是奉庆的‘福气’。”

    “娘子话里有话,真不是在内涵我?”杨束手爬上柳韵的腰。

    “臣妾哪敢。”

    “皇上闭上眼。”柳韵示范了一遍,脸上尽是风情。

    杨束扬起笑,“要大惊喜。”

    “一定叫皇上满意。”

    见杨束闭上,柳韵缓缓后退,拿纱衣裹住自己就跑了。

    等杨束睁开眼,浴室里哪还有人。

    杨束靠在浴池壁上笑,还真是“大惊喜”啊。

    跑什么,他还能吃了她?

    一个个的,居然不信他的人品,他可是君子!

    穿好衣物,杨束叫来牌九,“带队禁军,去绸缎铺,把里面的人押去大理寺。”

    “对好名册,一个都不能漏。”

    牌九惊住,立马劝道:“皇上,娘娘一心为你,为秦国,你这么做,势必伤她的心。”

    “皇上,三思啊!”

    “实在不行,你去打方壮一顿,解解郁气。”

    “正好,庞长也回来了,要不过瘾,你可以两个一起打。”

    杨束眉毛扬起,扫视牌九,“你们竟不和到了这地步!”

    牌九神情严肃,“能为皇上消解烦闷,是他们的福气。”

    “这福气,你自己怎么不要?”

    “臣是总管,得维护帝王宫的和谐,如何能同他们抢。”

    杨束默默竖起大拇指,这当了总管就是不一样,睁眼说瞎话还能正义凛然的。

    “行了,去办吧,柳韵自己开的口。”

    闻言,牌九张开的嘴,闭上了。

    没有废话,牌九大步往外走。

    路上撞见方壮,牌九给了他一颗奶糖。

    方壮一脸惊,他家老母猪下崽了?

    突然这么好,叫人怪不适应的。

    禁军执行力不是一般的高,仅两刻钟,就把绸缎铺端去了大理寺。

    “皇上,许刺史来了。”

    牌九进书房,对杨束道。

    杨束看了看天色,啧,饭点了,这顿叫他蹭上了。

    “往海棠院传话,让月瑶多备几个菜。”

    “人呢,先带来书房。”杨束把密信折回去,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