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束加入,骑兵和秦王卫猛的不像样。

    一刀一条手臂,打的卫兵们胆寒。

    吴聪毅额头直冒冷汗,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转身就跑。

    杨束给枪上膛,对准吴聪毅的右腿。

    砰的一声枪响,吴聪毅哀嚎着倒地。

    “卸了他们的下巴。”杨束淡声开口。

    “皇上,张虬不在。”年海胆禀道。

    杨束望向沼泽地,一脚踩在卫兵断臂上,“张虬过沼泽了?”

    卫兵脖子后仰,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没,没有,他们、绕、绕道了……”

    “年海胆,这里就交给你了。”

    杨束目光四扫,一刀砍下细树。

    “皇上。”见杨束迈进沼泽地,众人惊呼。

    “不要慌,这片沼泽地或许会吞噬人,但危险系数不高。”

    崔听雨往这边走,绝对不是慌不择路,她一定做了功课。

    “要陷进去了,不要挣扎,平卧身体,扩大与地面的接触面积,缓缓拔脚,翻出来。”

    杨束边说边走,用细棍探地面的结实程度。

    ……

    “娘娘,刚刚是、枪声?”鲍会才满脸惊疑。

    崔听雨摇头,“不可能是长枪。”

    驻军尚且没这么快,何况瞿元中那边。

    “现在都没看到人影,他们应是绕道了。”

    崔听雨看向沼泽地,不管是她,还是秦王卫,体力都不够返回去,张虬也肯定安排了人守在那。

    至于其他方向,想走上岸,得看命硬不硬。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崔听雨扬起唇角,说出了将士们常说的话。

    在各处皆有卫兵拦截的情况,唯有这片沼泽地,能拖延时间。

    原是最坏的打算。

    谁知道成了最优的选择。

    可惜,他们等不到援兵。

    叛变的,不会只有上宛村。

    崔听雨望了望天空,眼里有些许的眷恋,但很快,转变为玉石俱焚的决然。

    “大人,在那!”

    卫兵指着崔听雨的方向,高喊。

    张虬转了转脖子,眼底尽是残忍,还挺能跑的!

    接着跑啊!

    “听说永和郡主是死在男人胯下,爷改主意了,带你们尝活的!”张虬狞笑。

    “围上去,一个都不能放跑!”

    “是。”卫兵们一脸兴奋,这可是金尊玉贵的长公主啊,能同她欢好,死了也值!

    “娘娘,为秦国战死,是我等的荣耀!”

    秦王卫凝望冲来的卫兵,握紧了手上的竹子。

    “啊!”

    鲍会才大叫一声,壮气势,就要迎上卫兵。

    “砰!”

    鲍会才脚步顿住了,眨巴了两下眼,他耳朵出问题了?怎么听到枪声?

    “你们?”

    鲍会才看向其他秦王卫。

    “大白天的,出现幻觉,也不是多奇怪的事。”一秦王卫呓语。

    张虬皱眉,朝周围看了看。

    谁在故弄玄虚?

    “不管它,先把崔听雨抓了。”张虬对亲随道。

    “砰!”

    这一次,不只是空枪响,还伴随着惨叫声。

    看着倒地嚎叫的卫兵,秦王卫眼珠子瞪大了,他们朝左边看。

    一个辨不清面容,满身泥垢的人,从树后走出来。

    “谁呀?”

    鲍会才碰了碰身边同伴的胳膊。

    “我也在认呢。”

    “砰!”

    又是一声枪响,看着地上打出脑浆的人,卫兵们往前的脚步收住了。

    “怕什么,他就一个人,上!”

    张虬往后退了退,躲在卫兵后面,怒声道。

    “砰砰砰!”

    像是为了回答张虬,枪响声接连不断。

    这一下,别说上了,卫兵们刀都丢了。

    “不是知识储备足,我得死在泥里,下次能留个路线?”

    杨束抹了把脸,对崔听雨开口。

    “皇上?!”

    “杨束?!”

    这一次不止秦王卫震惊,崔听雨眼里都充满了不敢相信。

    “你!你!”

    崔听雨红了眼眶,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扑进杨束怀里失声痛哭。

    “他们、他们都死了。”

    崔听雨泣不成声,“不该是这样的……”

    “由头在我。”

    杨束瞳孔微震,尽管猜到了,但这一刻,杨束眼睛还是染上了血色。

    “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杨束声音很轻,没有任何情绪。

    “今日就别闭眼了。”

    杨束轻拍崔听雨的背,让她站去一边。

    飞快上膛,杨束大步往前走,去追张虬。

    瞄准张虬的腿骨,杨束扣动了扳机。

    “啊!”

    张虬抱着腿,在地上哀嚎。

    杨束一脚踩在张虬脸上,碾压着,直到他吐出带血的牙。

    对着张虬的膝盖骨,杨束又是一枪。

    密卫们也都打的腿,现场一片哀嚎声。

    ……

    “皇上。”

    见杨束回来,年海胆忙迎上去。

    扫视了眼周围,杨束勾起了嘴角,“这么长时间了,民兵还没到。”

    “传令,封城!”

    “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这河源县的天,太蓝了,朕不喜欢,很不喜欢。”杨束的声音冷的彻骨。

    “将所有人集结到南边的空地,不听的,直接杀。”

    接过缰绳,杨束将崔听雨拉上马,率先离开。

    杨束沐浴换好衣物,领着民兵的县令依旧没出现。

    “血以血偿,朕会让楼白馍他们安息。”

    杨束牵住崔听雨的手,携她出去。

    杨束到的时候,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

    “参见皇上!”

    在好奇的打量后,众人跪下喊。

    杨束没说话,目光从头扫到尾。

    “将张虬带过来。”杨束淡声开口。

    年海胆抱拳退下,很快把张虬拖了来。

    “起锅烧水,从他的右腿切三百片,一定要薄。”杨束不急不缓的出声。

    年海胆选了把利刀,立刻开干。

    “啊!”

    听着张虬的惨叫,民众的面色白了白,不少孩童吓的大哭。

    杨束眼里没丝毫波动,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

    “把河源县最大的富户带过来。”

    面容圆润的中年男人颤着腿到杨束跟前,“皇、皇上。”

    杨束掀起眼帘,一巴掌打落中年男人的牙。

    “三、五百残兵,朕信,但三、五千,你们是拿朕当傻子!”

    “这里面,有不少是你们养出来的吧?”

    “民兵进城支援,却被河源县的民众堵在路口,寸步难行!”

    杨束拔出了剑,贴在中年男人脸上,“能让这么多人听话,在河源县的影响力,定是不小的。”

    “赐凌迟,其家族男女,烹!”

    中年男人惊住了,去抓杨束的衣摆,“皇上,冤枉!草民冤枉啊!!!”

    “朕无心欣赏你的演技,行刑。”杨束漠然开口。

    “将上宛村全体村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