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在
, 江雪律无疑是最显的。
同样是补作业，
，或者抓耳挠腮。
, 少年手捏着一支笔, 微敛着精致的眉，垂眸看着作业，眸光明锐
，长睫微颤, 提笔就是一个选择题答案, 连草稿也打
上, 沉着稳定、无懈可
击的自信，许学渣看得一愣一愣,
会。
周眠洋也在赶作业，
了, 过他是跟父母出游，有人监督，晚上收
了天文设备, 在帐
，所以剩的。
第二节课还没下课，他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 他还大大伸了个懒腰，满地哼哼说：“累死了——”响传遍室，生怕别人知道，那么卷子他都完了一样。
幼幼稚啊！
许人朝他怒目而视。
周眠洋在乎，他就是故意炫耀, 他还抽出抽屉的饭卡，对江雪律说：“口好干啊肚子好饿啊, 律啊，我要去小卖部，你要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学校内部营有一家小卖部，卖的东，都是一些2B铅笔、草稿纸类的东，吃的倒是比较丰富，什么关东煮面包烤肠，到了晚自习一堆男生拥挤着排队。没办，青春期的男生为了长个，大晚上容易肚子饿。
江雪律还没完，闻言头也抬，“可乐。”
想了又想，“还要两根烤肠。”
“好嘞！如果老班来了，说我去厕所了啊。如果他去厕所逮我，扑了个空，你就说我其实去的是四楼厕所。”周眠洋拿起饭卡，潇洒走人，也问是百事还是可口，好兄弟自然有份默契。
江雪律：“嗯！”
横跨四五张桌子的室另一头，正在补作业的封阳抬头，胸口起伏，仿佛听到了什么敢置信的事：“他居然喜欢喝可乐！他居然喜欢喝可乐！”
还搭配烤肠！还要两根！
旁边一样在赶作业的同桌，一副看神病的神，“喝可乐怎么了？”我也喜欢喝白开水啊！
封阳倏地脸红了，咳嗽几：“我……我也喜欢喝可乐。”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啊！
您没事吧？？？
同桌的神越来越异样了，像看一个变态。可谁让个变态是他朋友呢，他只能助对一臂力了，“学霸喜欢什么，我知道。讨厌什么，我倒是知道，在高一刚入学时，我看到……”
“看到什么？”
同桌压低了音，卖出一个情报：“江雪律看到牛奶，吐了。”
封阳大吃一惊，“那什么牌子的牛奶，腥味重了？”必须得加入黑名单啊，万一厌屋及乌，看到他在喝那牌子的牛奶，连带着讨厌他了怎么办。
片刻封阳又觉得对，“我上次看到班花给他送牛奶，他收了啊。”
样子是冲突了么？
“我知道，过江学霸大概率是讨厌牛奶的。班花给的那瓶，他也没喝，一直放在窗台上，放到冬天都结冰了。”
“放到结冰都喝，看来他很讨厌班花。”封阳口气笃定，也知道他是怎么得出个结论。
同桌懵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学霸的表情，我很难形容，脸色煞白……有点像应激，ptsd。”
“PTSD是什么？”
同桌要疯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没事读点，俗称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两大老爷们也没发现，自己一直在关注另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对。被讨论的少年补完作业了，剩下最后一张。
江雪律看了那张被他拿来画画的物理卷子，皱起了两道眉，一时知道该怎么办好。
“蔓枝，还有余的物理卷子吗？”他转头询问斜上。
曲蔓枝朝他绽开一抹明媚笑意，撩了一下耳垂散下来的刘海：“有啊，你想要哪一张？”
“我要第七张。”
曲蔓枝找了找，却惊讶地发现，卷七居然正好没剩下，以往各科老师发卷子，都恨得发，一次居然正好够数。
她口气娇软透着歉疚：“居然没了。然下课我去隔壁班问一问，隔壁应当有剩余的卷子。”
“没关系，要为我点小事大费周章。”江雪律转回头，再一次凝视张物理卷子，犯罪嫌疑人的脸只画了上半张，因为是半成品，看上去十分惊悚。
左思右想，江雪律还是拿起了橡皮擦，重新描补起来——头发少一点，皱纹一点，脸形变成国字脸，再添上一副黑框镜。
嫌疑人的脸就消失了，剩下一个朴实无华、学究型的年男人。
少年安安静静低头画画时，乌黑发丝和长长睫毛遮住了他光华内敛的眸，晚自习室的灯照在对脸上，留下一片清瘦优越的阴影。看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份专注。
少年长得好看了，一举一动就像一幅油画。
曲蔓枝努力克制住自己要老盯着人家，眨巴着将目光投射在卷子上，片刻轻轻吸了一口气，“你在画物理老师？”
“嗯。”江雪律点了点头，大大把张卷子的背面展示了一下，
“老师一定会很开心，过你画老师做什么？”曲蔓枝好奇地问。
“……”江雪律沉默了一瞬，他总能说，张卷子前画了一个犯罪嫌疑人，没有余的新卷子，他只能将错就错了。
卷子收上去，物理老师果然很高兴，他从一堆作业挑出那份全对的卷子，再看背面，画的赫然是他！
对于一个年男人来说，份惊喜是巨大的，他的神色几乎是欣喜若狂。
难以形容他的心情，如同凭空吃了一颗人参果似的浑身舒畅。
“江雪律孩子，平时怎么说话，没想到他对物理、对我感情那么深……我也了他半年啊。”物理老师感动了，常年执鞭的手指敢在卷子上摩挲，生怕蹭花了学生的心意，“画得么好。你们看看，聪明的学生就是一样，在绘画上也有天赋。”
确实画得错，画人栩栩如生，神采奕奕。
端详着卷子，班主任姚老师吃了一惊，心酸溜溜的，好似吃了某种酸拉唧的梅子，“确实有天赋。”
他的语文课，难道就没有魅力吗，他还是班主任呢，了整整一年，偶尔还穿汉服来讲课，主打一个沉浸式学。前的鸿门宴讲题，他还舞了一段剑舞，意在让孩子们知道场历史上的鸿门宴有凶险，项庄舞剑是么意在沛公，更想给孩子们感受一下语文的魅力，当时课堂上惊呼断，么好的素材啊，江雪律那孩子怎么给他画一张。
姚老师心充满了火烧火燎的嫉妒！
数学老师恰好在时抱着走进来，两人视线对上，还没说一句话。
物理老师就热情洋溢地开口：“你也知道，有个同学给我画画的事情了？啊哈哈没想到消息传那么快。”
根本没人问你！
数学老师推了推镜，“是谁给你画？哪一位艺术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艺术生。”物理老师嘴角扬起矜持的笑意，“是江雪律那孩子。”
画的是他，他可以客观公正地挑剔评价：“画得一般般，比上东区那群艺术生。”忽然想起什么，数学老师拿起画卷的手一顿：“难道他前成绩下滑是原因？他上次数学考了118分！后面大题空白了一片！”
说起点，数学老师就有点生气。
“老实孩子一时失利罢了，期考就两月了，到时候一定升回来。”物理老师反过来安慰他，“我没想到他那么喜欢物理，明年暑假，我打算推荐几个学生去参赛……”
说起个，整个办公室的老师瞬间都困了，他们目露精光：“明年那个国际联赛，你的名单都有谁？可别跟我们的冲突了。”
一整个年级，好苗子就那么几个，却可能同时参加项竞赛，为了争夺好苗子，届时就是老师们竞争激烈轮番厮杀的战场。
“明年再说。”
物理老师神秘地笑了笑，漏半点口风。
——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大数人都补完了作业，心神在了，开始偷摸着玩手机。
周眠洋看了最近的新闻，在热心市民提供线索的帮助下，嫌疑人落网，三名人质也被救回来。他还知道，自家发小就是那位热心市民，一时间，他只为凶手落网而拍手称快。
光是心情激动还够，他还登上海角账号，发了一条二感十足的动态：
任何邪恶，终将被绳以！真是大快人心的结局！[鼓掌][鼓掌][鼓掌]
半小时，点赞量很快就有五百个了，一节课他就在回复留言度过了。
江雪律却睡了一觉，然后他又做了一场全新的噩梦。
梦境，“他”伸出一把刀朝一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走去，他还有两名同伙，梦背景好似泛黄的老照片，带了一些年代有的滤镜，令人梦回那二十年前，回到那个民风淳朴又野蛮生长的1998年。
随着孩子的一尖叫，江雪律正头痛着，场景又如跨越时空般变幻。
“他”又出现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楼，餐桌上是奢
华的牛排，沁人心脾的凉风吹拂脸庞，交响乐队徐徐拉动，昂贵迷人的香氛随而来。从此处眺望，夜色下高楼灯火辉映，远处江边烟花绽放，点缀星空，一切美景尽收底。
自古高处胜寒，繁华的高楼能久待，俯瞰地表久了，人心会滋生属于自己的万丈野心豪情，好似整座灯火辉映的城市都匍匐在脚下。
一位美丽的女子，正坐在“他”的对面，身穿一袭红色礼服，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朝他娇细语：“我知道，我擅自订了酒店你开心，你就希望我乖乖待在家，可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吗？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你的惊喜，我很开心，以后别样做了。”男人也放低了音，闪过一丝耐烦的寒光。
深陷在情网的痴情女子，还知道自己将大祸临头。
江雪律感觉自己被撕扯成两半，沉沦在梦境，时空交错着令他心生混乱。现实，他脑袋轻轻靠在手臂上，整个人如同鬼压床了一般被束缚在课桌上，丝毫无动弹，音也无呼出。
又像溺水的人无呼救，只能卡在喉咙。
他脸色比雪还白，几乎没有血色，额头也缓缓渗出惊悸的冷汗。
最后，解开他束缚的是一道铃，尖锐刺耳的下课铃。穿透力极强，尖锐得在他耳边炸开，将他拉回了现实。江雪律迟钝地感到，自己的四肢血液重新流通了，前僵硬的手指也能动了。
“怎么了，你做噩梦了？”周眠洋关心地看着他。
江雪律点了点头，睑微垂，皮下重新晕上一层淡淡的青灰。
“那你睡眠质量也差了，睡40分钟都能做梦。”少年人一开口就是扎心话。
是很差，一个晚上两个杀人梦。
江雪律轻轻喘了一口气，等到心跳重新恢复平缓后，他拿下披在肩膀上的一件校服外套，“你的？”
“嗯嗯我看你浑身发抖，以为你冷呢，给你盖被子。”周眠洋把校服重新塞回抽屉，“校服我刚洗的，还没穿过呢就给你盖了。你闻一闻，上面还有洗衣液的绿茶香味。”
“谢谢，没洗过的我也嫌弃，过以后别给我盖了，我好热。”论小憩一会儿，身上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感受，江雪律想体验第二次。
——
英华学的晚自习在八点半结束。
江雪律回了家，放下包，打开房间的电脑。
他脑子还一片混乱，他左思右想，知道该怎么处理今天的梦境，有什么途径联络上两名被害人……直到他看到了周眠洋的手机屏幕。
海角论坛，目前最大的互联网交流平台，拥有数亿的网友。
主打一个带你睁看世界，分享日常，让全世界都能倾听到用户心的作用，十个人就有六七个拥有海角账号，
个办可行。
江雪律摁下开机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年前逛电脑城，电脑城小哥朝他眨睛，嬉笑道：“位客人，如果你想用笔记本电脑翻墙或者浏览什么网站的话，最好一回家就把胶带贴住摄像头。”
“为什么？”
“唔，有些长得好看的客人隐私，泄露得会更快吧。”见他似懂非懂，电脑城小哥没有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江雪律把电脑买回家，只做了几次PPT课件，怎么用便搁置了，电脑表面也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他完全忘记了件事。
周眠洋是他身边最资深的网民了，他也曾跟江雪律说过类似的话，“阿律，暗网你听过吧，现在网络上乱得很，那是一个庞大的世界，背地的水很深，你上网要小心一点，别碰到什么电脑病毒了。”
想了想，江雪律起身去厨房拿了黄色胶带，小心翼翼地贴在摄像头上。也许是心理作用，摄像头一贴，他似乎真能安心上网了。
他登上海角网页，注册一个账号。
账号第一步输入用户名，江雪律纯属临时起意，他也没有什么取名天赋，随便取的几个都显示已注册。
试了五六次，他再试了，他直接去翻字典，随手翻了一个单词。
“treasure”，输入成功。头像从手机随便选了一张。
紧接着，江雪律发现一件糟糕的规定，新注册的小号，前三天只有五条留言资格，据说是为了防止娱乐圈粉丝掐架事件应运而生的一条新规。
个规定让少年皱起了眉头。
五条发帖资格，两桩命案，根本够分配……
手心手背都是肉。
个比喻恰当，应该说两的天平都有人。
江雪律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另辟蹊径，又注册
了一个新账号，取名为“treasure123”，结果系统显示【检测到“treasure”和“treasure123”属于一个ip，现已合】
到一分钟，个弹窗出来，他刚新鲜出炉的小号，就样没了。
他投机取巧想走的捷径，被系统掐死了，江雪律只能老老实实发帖。他跳过映入帘的热搜“警通报9.26大案告破”、“技侦出马，六亿赎金追回”、“神秘的举报人是谁，大家一起来分析”等，点进搜索栏。
输入一个干巴巴的帖子名字：给你们说说我的梦。
——
晚上九点半，工厂刚下班，徐征明拿起脖子上的汗巾擦拭着自己的脖子，拿出手机登上海角论坛。
日复一日地发表自己的求助帖，或者在更人看来，那是一篇篇没人看的连载小说。
海角论坛上有许手，常年在平台连载小说，大家以为他也是其一。
毕竟前车鉴了，什么红衣女鬼案、某高校寝室女子跳楼案、港岛邻居一家四口邪案，得惊悚悬疑，令人冷汗直流，在几年前一度引发全民关注，结果全是假的。些论坛手的键盘，是煽动人心的魔鬼！
到了今时今日，对于九假一真的求助，许网友已吝啬付出自己的关心了。
更别提，徐征明的东真的怎么样。
别人的文笔代入感极强：【过寂静岭种荒芜阴冷的煤矿小镇，阴沉沉的天空，令人喘过气来。迷雾笼罩看清前路，我和警长心情都十分紧张，对未知的前路充满忐忑，知道前会是什么怪物……】
他的文笔干巴巴：【天蓝蓝，云白白，那好像是1998年的春天，一个女人牵着两个孩子走向市集】
别人的剧情跌宕起伏：【看见的客人、白夜追凶、嫌疑犯x的献身、无人生还，占星术杀人魔……】
他的剧情令人茫然：【我梦有三个男人，走向一个女人，女人被打得说出话，两个孩子在旁边哭，他们被关起来了！】
别人的手花胡哨：【在场证明、临终留言、密室犯罪、倒叙推理、叙述性诡计……】
他的手除了平铺直叙外，几乎是没有手：【女人被杀了，小孩子被关起来了，他们被分开了……】
别说是降维打击了，论东种赖以为生手艺，随便一个三流手就能吊打个名为“念念忘”的账号，就很合格！
文笔行，还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从头到尾都是梦啊梦啊的，无聊得很。
少网友给他评价：“文笔差了，一点代入感也没有，建议回去看点。”
“乡土风味真的土了，你换一个题材吧。最近赛博朋克杀人案很火，你要要试试？”
【求你们相信我！我是在编故事，是我梦的景象，十九年了，我一直在做个噩梦！】
他在论坛说，引得无数网友都哈哈大笑，一点也信，当成了故事连载，还是那种极其失败的故事。
对此徐征明真的很无奈。
他是被收养的，跟很都市童话故事一样，他的养父母对他很好，他也确实没读过少，初毕业就辍学了。
因为家需要一个做牛做马的劳动力，做菜洗衣扫地还有割笼草喂猪喂鸡他通通都要干。他印象深刻，自己八岁，拿起铁锅，勉强只能拿动锅铲，就必须做全家人的饭了。
他初成绩很好，高录取通知也寄到家了，可养父母却把它撕了，说家没钱。
他生了一场病，貌似是风寒，几颗感冒药下去见好，需要打吊瓶，养父母也让他看病，即村卫生所距离徐家就几百米……
人心都是肉长的。
所以他一成年，立刻坐火车前往深市打工，找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远远地逃离个家。
可即样，他父母还是给他所在工厂的老板打骚扰电话，说他每个月到手的工资，必须有一半打到家的卡上，导致他一直捉襟见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种种困境下，他确实无读，文笔也很差。
网友根本信他，把他的救助帖当笑话。
如果九年义务育是国家强制的，他也许连小学、初都上了……想到，徐征明扯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他果然是一个快奔三十的人了，总是回忆过去。
他回到自己的宿舍。
一天的劳累过后，他身体酸疼，只想仰面躺在木板床上歇息一会儿。休息够了翻了个身，他抱希望地拿出手机，以为今日还会收获网友一箩筐的嘲笑奚落。
没想到……
今天居然有一个等级为一级的小号，一个账号名为“treasure”的网友在他的求助贴下留言。
【帖子名字：给你们说说我的梦。】
【内容：我从小到大常被一个噩梦缠身，十九年了，我一直梦到，三个男人在殴打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在旁边哭，无反抗。我知道个女人是谁，可她常进入我的梦乡，每一次醒来我的枕头边都有泪，还有一种遗落感。我真的是骗子，你们相信我！】
网友们：“得什么玩意儿！回家再去练练！”
Treasure：“我相信你！”
徐征明怔愣了好几秒，以为自己看错了，是“我喷死你”而是“我相信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猛地从床上直起身，看着条新留言，攥着手机的手竟冒出了汗。
Tresasure：“曾有一名医生告诉我，根据弗洛伊德的研究表明，无论梦是好是坏，都可能是潜意识的反应。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一定是虚幻的，存在即是合理，有些梦就是给你传达某种讯息……”
他相信我！我就是认为，一切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个梦也许在传递什么讯息，否则我怎么可能一梦十九年。
徐征明一下子大为震惊。
在一片质疑谩骂，个treasure的留言好似一股清流，十分与众同。用一种很俗套的说也许可以形容，他被骂久了，则留言是唯一一条是骂他，而是客客气气跟他讨论梦，让他好似在黑暗深处，看到了一抹亮光。
可惜个叫“treasure”的网友，回了他两条后，就没有再回复他了。徐征明知道，treasure还要去另一个账号底下留言，劝一位美丽的女士赶紧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