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本是我们这一脉的旧事,不想劳烦你。” 圣血天使的战团长轻叹一声,显然索什扬是猜对了。 “何谈劳烦?” 但丁思忖片刻,随后轻声道: “血渴和黑怒一直是困扰着圣吉列斯之子的诅咒,我们也一直致力于寻找治愈它的办法,你们在与恸哭者相处的过程中,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索什扬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随后他马上意识到,没有异常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圣吉列斯之子不可能完全没有异常。 “您的意思是....他们?” 但丁点了点头。 “早在三千年前,我们就听闻了恸哭者们没有迷失者,也没有死亡连的传闻,之后经过查证,发现他们的确是如此,恸哭者似乎有某种办法摆脱了这两种诅咒,为此历代战团长们都曾试图联络他们,但 都毫无结果,就算联系上了,往往也因为各种原因擦肩而过......不是使者团迷失在亚空间,就是他们因为其他原因被调走,最近一次我们得知它们在大漩涡星区驻扎,于是马上派出了使团,但没多久 就爆发了休伦之乱。” “原来如此,那好办,现在刚好是恸哭者在苦难要塞轮值的时期,您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们。” “那可真是帮大忙了。” 但丁的脸上展露出笑容。 “哦,对了,还有个东西。” 索什扬突然一拍脑袋。 “还有个重要的东西忘记交给您了,它在我的连长手上,原本是要在宴会上——” “无妨,刚好我们这边也该结束了。” 但丁对着门口一摆手,大门随即打开。 “我们现在便过去吧。” 当两人离开私人图书馆后,大门又重新关上,接着一侧书柜忽然动了起来,缓缓打开了一扇密门。 渐渐的,一个阴沉的身形自密门的黑暗中浮现。 这是一个有着闪亮银发的巨人,浑身穿着一套精心雕琢漆画的甲胄,宛若一具被剥光了皮肤的肉体,墨红色的肌肉纤维与惟妙惟肖的潮湿抛光漆令人胆寒。 正是涅槃重生后的死亡之主,墨菲斯托。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棋局,接一挥手,那棋盘立刻漂浮起来,并在空中折叠,一边发出时钟发条般的咔哒声一边越叠越小,最终化作了一只与拳头大小相仿的金属球,随后落地书柜的架子上。 “索什扬·阿列克谢,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力量是何物吗?” 自言自语一阵,墨菲斯托随后整个人化为一道袅袅青烟,凭空消失在原地。 这时索什扬和但丁已经回到了宴会之中,当索什扬宣布要移交一件重要的物品给圣血天使战团时,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他走到马克身前,打开对方手捧的盒子。 打开盒子的那一刻,一道金光自索什扬的面庞上划过。 那是一柄折断的华丽金色长剑。 “奥拉姆!” 看到那柄残剑,所有圣血天使都不禁惊呼起来,连但丁也面露讶异。 这是一把精工动力剑,一件曾经属于圣血天使战团的圣物。 它在帝皇开始大远征的初期便被打造出来,为圣血天使军团的第一批英雄所铸,但是在大叛乱时期,使用它的那位武圣在泰拉之战中阵亡,武器落到了午夜领主的塔洛斯手中。 为了夺回这把圣物,圣血天使一万年间不间断的派出战士去寻找塔洛斯的踪迹,这甚至成为了圣血天使新兵试炼的一部分。 这也导致塔洛斯和他的连队经常遭到想要尝试夺回圣遗物的圣血天使的袭击,在此过程中双方不断流血,因此也结下了无法化解的死仇。 索什扬之所以从塔洛斯那里要来这把剑,就是希望这位午夜之子能够真正斩断过去,斩断身上的仇恨锁链。 塔洛斯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别看他为了这剑杀了不是圣血天使,可实际上并不是他有多么喜欢这剑,实际上他还杀掉了不少想要这把宝剑的午夜领主同僚,他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午夜之子保护自己利 益和财产的本能。 简单说就是:我可以不要,但你绝不能来抢。 因此当索什扬开口时,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把已经失去价值的金剑奥拉姆给了索什扬。 “在十几年前,我们在奈森五号行星上偶然发现了一场战斗,战斗的双方是灵族和叛徒午夜之子的某个战帮,胜利者是灵族,所有叛徒都被杀死了,我们在战场上捡到了这把武器,在询问过恸哭者的兄
r> 弟后,得知这是贵团的圣物,因此奉还。” 听完索什扬大声的叙述,圣血天使的高层们顿时议论纷纷。 但丁走上前,接过索什扬手的盒子,扫了一眼那折断的金剑,点点头。 “确实是奥拉姆,真没想到啊.....它的回归竟然是以这种形式。” 高阶圣血牧师亚尔比奴也上前一步,紧张的问道: “索什扬战团长,你能够确信叛徒们都死了吗?” “事后我们仔细把星球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轨道上只有一艘被摧毁的星舰,我相信应该都死光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这把剑,和午夜领主们有什么故事吗?” 索什扬明知故问的反问道: 亚尔比奴看了一眼但丁,在对方点头后,便回答了索什扬。 “索什扬战团长,你有所不知,这圣物大远征时代便已存在,是军团先贤们的遗产,之后被无耻的午夜领主窃取,他们自称破碎之鹰,领头的是一个叫塔洛斯·瓦尔科兰的叛徒,是一群最为无耻狡诈残 忍的败类,这万年来我们一直都在追捕他们,为此牺牲了许多战士,说是血海深仇亦不过分!” “原来如此。” 索什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可惜那些叛徒都被灵族开肠破肚,尸体都已经处理掉了,不然也一并送来。” “能够回收圣物便已经足够了。” 但丁转身将盒子交给另一名侍从,然后再次从桌上拿起酒杯。 “各位兄弟,我们承此人情,便共祝索什扬战团长一杯!” “举手之劳。” 索什扬也微笑的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就在双方宾主尽欢之时,人在哈米吉多顿的塔洛斯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喷嚏。 “哈咻!嘶,奇了怪了,难道有谁在骂我?” 揉了揉鼻子,坐在雷鹰机舱里的午夜之子把目光投向窗外,荒芜的大地上,一座如要塞般的漆黑监狱正在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