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敌人到处都是!!” 还没看到敌人,厄奎索斯就首先听到了奴隶头领的哭诉声,心烦意乱的他抬腿就是一脚,将那个倒霉蛋变成墙上的一滩污渍。 “该死!” 抵达室外后,他们发觉整面护墙都已不见其影,它就这样消失了,仅剩一块被抹拭的光滑石边。 是一个弹坑,来自帝国的重炮,使得灰尘如细水般至下流淌。 厄奎索斯不顾危险,他冲过弹坑,要塞的指挥塔就在附近,这栋建筑原本是领主的居所,经过多轮加固,能够抗下大部分弹药。 他们冲出了被炮火轰开的裂口,进入指挥塔时,帝国的大股步兵已经逼近要塞的护墙。 厄奎索斯立刻做出安排,命令军官们带领队伍前往各个方向抵御敌人阿斯塔特的进攻,而他本人则前往做容易被攻破的主门。 城墙上的邪教徒还在苦苦支撑,激光刺进了他们之中,而手雷也从他们手中落下,仿若花瓣。 “战斗!” 厄奎索斯嚎道,在一团爆矢弹雨中呼啸着穿越兵戎,将两个试图逃跑的邪教徒撞向后方的墙壁,烟雾随之弥漫。 他的战斧扭曲成了一个独眼公牛的首级,而当他搬动它时,它喷出了悬在空中的红色等离子体——八千年来,它都不再有帝国那样的蓝色力场了。 几百名身经百战的恐虐战士就在他身边,等待着敌人的侵入,然后血祭血神! 三架绿色的风暴鸦炮艇优雅地在空中翻滚,飞向那堵残垣,并被更多的炮弹追逐,但这时野兽人的嘶叫变调了。 厄奎索斯转过了身,看见三个野兽人被淡绿色的火焰笼罩,疯狂地射击,惊慌地环顾四周。 很快,三人都像在抽搐,隆胀,身体产生奇怪的变形,然后在石地上跌成一团污物。 厄奎索斯的眼角抽了抽,恶狠狠的低吼道: “磷化武器,很好,很看得起我!” 很快,磷火就像水一般在要塞的护墙上涌流,上面的守军几乎马上就消失了。 “撤!撤离外墙!固守内墙!” 知道磷化武器不可硬顶,厄奎索斯只能下令放弃外墙。 战士们立刻狂奔不竭,这时他的副官忽然自烟雾中猛冲而出,手里握着等离子枪。 “大人,北侧入口被夺下了,重型坦克正在轰炸我们,仅有的两个防空平台也被摧毁了,此地不宜久留。” 厄奎索斯几乎要大声呻吟了。 “我不会像牲畜一样被驱赶!这是我的要塞,我会捍卫它!” 但他还是被士兵本能掌控了,使他的臆断之言皆成自辩:他双腿已经走过了内墙的入口,前去迎接最后一批撤退星际战士和一群挣扎着赶来与他会面的奴仆。 他看着他们,足有半晌,他并没有在旋风导弹他们头顶爆开一个炫目的黄白色火球时退缩。 “兄弟们,坚定守住,守住!就有办法!战帅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战斗将很快迎来转机。” 厄奎索斯不是第一次撒谎,但这种谎言让他都感到耻辱。 忽然,离他们几百米的内墙石壁闪着炽热的光芒,在它旁边的星际战士腾身跳下时崩塌了。 劈开突破口的风暴鸦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随之而来的是一束束精致的激光,奴仆们嚎叫着倒下,而野兽人在风暴鸦离开并驶出视野外时朝开口倾泻炮火。 混沌星际战士们很快就退入了要塞的内城。他们散开进入工事,无需命令:几秒之内,门被封上了,奴仆与野兽人在掩体后挤成一圈,不尽低吟,端紧武器。 “大人,我们……我们四面受敌。” 塞恩的声音很平淡,且因为愤怒而沙哑。 “今日将是终结之时。” 厄奎索斯对此没什么感想,他环视四周,说道: “我不想听见任何与失败相关的说辞,他们必然会攻向我们,如同海浪冲击悬崖,但血神与我等同生,无人将在我等面前岿存。” 随后,他举着战斧跨出了第一步,其他人尾随其后,并且,就像接到信号一样,他们听见外部的轰炸再度开始。 厄奎索斯和他的随从聚集在南端护墙的同时,恰好帝国部队也长驱直入,炸毁了墙壁,把铜门轰开,在废墟中分散。 “今天!血祭血神!” 厄奎索斯怒号一声发起冲击,让尘埃与烟雾模糊他的轮廓,子弹击中了他身旁的圆柱,他的部下从拱道处回击。 一颗手雷在附近爆炸,一瞬间灼热的白色流彩暴露了进攻的星界军:在他们被致盲后,混沌星际战士们发起了自己的进攻。 他们在碎
砖上攀跃。动作疾如昆虫,德激光枪的微弱闷响被爆弹出膛夹带的振撼嚎叫所淹没。 恐虐狂战士们的反击是凶残而猛烈的,突入护墙的凡人士兵几乎瞬间就被击溃了,护墙缺口处堆积起了大量残缺的尸体,而剩下的人则惊慌失措的退了出去。 但战斗并没有停止,相反,爆弹枪的轰鸣又一次响彻,但却来自护墙外。 身着绿甲的阿斯塔特出现在硝烟中。 “第一军团的杂种们!来啊啊啊!!”、 厄奎索斯咆哮一声,再次提斧冲杀。 这次的战况比之前要更加激烈,也更加残酷,黑暗天使们带着对叛徒的憎恨组织起一轮轮的猛攻,白色圣堂和星界骑士也从其他方向发动攻击。 邪教徒和奴隶们很快就死伤枕籍,恐虐的狂战士们不是命丧爆弹、等离子、热熔等武器下,就是被链锯和动力剑切割。 但他们表现出了极强的韧性和战斗意志,每个人都打到至死方休,同样给几个战团制造了不小的伤亡。 “哇啊啊啊啊!!” 嘶吼声中,塞恩又击倒了一个黑暗天使,而他的左臂也被对方斩断,胸口出现了一道拇指宽的伤痕。 忽然,一道白色的能量流闪过,塞恩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闪爆。 下一秒,鲜血与陶钢从他的背部喷涌,这个恐虐冠军躯干四分五裂,头盔下的眼睛刹时呆滞,接着向后倒下。 厄奎索斯从他身边闪开,任由尸体倾倒,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他人之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