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知识头冠,雅各布知道了这个世界比他曾经相信的要大的多得多,有数不胜数的世界,阿米吉多顿也同样只不过是组成银河系的数兆颗行星之一,但并不是所有这些世界上都住着人类。 有些被可憎的绿皮统治,有些是一种高挑怪异的叫做灵族的异形种族的家园,而银河系中还有一整片区域全是恶魔和服侍它们的人的大本营—— 恐惧之眼。 绝大多数的人类世界都被帝国统治, 帝国由帝皇统治,它在知识引擎中不再被称之为神,而是一位成圣的伟人,制造了原体并带领人类击破旧夜黑暗的领袖,现在他破碎的身体存在于泰拉上的一个巨大机器里。 帝皇手下有数不胜数的主教,管理者, 统治者和收税人辅佐着他, 在他名下的军队乘坐着能够在群星间航行的巨舰在银河里四处征战。 雅各布还学到所有其他种族和国家组织都是帝皇和人类的敌人,不计一切代价都想要摧毁帝皇的统治和他的领土, 在银河各处,残酷的战争在帝皇的军队和他的敌人间展开,而在许多这些战争中星际战士都位于最前线。 他见证到了远古时代阿斯塔特军团的建立,那时帝皇依然行走于众人之间。 雅各布看到了帝国的建立,然后是和异端及叛徒之首荷鲁斯的可怕战争,新生的帝国分崩离析,帝皇负伤,荷鲁斯被杀死。 他看到了许多星际战士和他们的原体加入了荷鲁斯的背叛,违背了他们对帝皇的誓言。 他看到他们进入了银河系中被称作恐惧之眼的古怪地方,看着他们退化成了非人的东西。 雅各布明白他现在得到了被隐藏于大多数人面前的秘密,他也不能向那些不知道这些的人透露这些,他颤抖着认识了四个混沌邪神的强大力量,它们是最终极的恶魔, 永远都在为了颠覆人类帝国而努力。 恐虐, 血神, 屠杀之主, 他的手下带着永远无法满足的屠杀欲望狂笑着冲进战场。 奸奇, 永恒之变, 一切巫师的崇拜者,让他们参透最黑暗的法术秘密。 纳垢,瘟疫的主人,他的追随者向着宇宙的尽头散播瘟疫和疾病。 色孽,欲望主宰,无法言说愉悦的堕落之神,所有沉醉于享乐之人都会投向它的怀抱。 到这里,雅各布最真诚地希望他不会需要知道更多了。 之后,他学到了星界骑士从古至今的漫长光辉的历史,越来越多的知识涌进他好学的脑子里,他则像一块海绵一样把它们全部吸收起来。 然后,另一则隐秘的知识震荡了他的灵魂。 他们的基因种子来自一个被抹去的军团,这个军团的历史已经由于某种原因从一切记载中消失了,他们是这个军团最后的族裔。 他们的原体,阿塔尔薛西斯,万王之王,不死军之父,也是他的基因始祖。 这一知识让雅各布喘息起来,接受它远比接受其他更为困难,但知识引擎似乎不仅仅有着传输的作用,它还让雅各布的思绪平复了下来,并且下意识的接纳了这一点。 之后,他看到了人类的敌人是如此的数量庞大,面目可憎,以及抵抗他们的强大战士是多么捉襟见肘。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对候选者的测试是如此残忍困难,在如此黑暗的时代里站在人类和他们的敌人之间的战士不能有任何缺陷。 颂歌,祷文,和祈祷充满了他的头脑,他现在理解了它们中的许多,它们可以集中战士的精神,让他的信仰与力量一起强大。 他现在更加理解了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他得到了让他理解的知识,他知道他被植入了第二颗心脏,还有改造过的肌肉和腺体,让他能够呼吸毒气,食用有毒的食物而不受伤害。 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身体更加坚韧,他知道他现在能够从任何不能立刻杀死他的伤势中复原,甚至不需要医治,只需要时间足够,甚至还学到了基础的战地医疗,如何处理烧伤和断肢。 现在他身体的大部分都包裹在了一种柔韧的黑色金属甲壳里,他知道那上面伸出的许多塑钢接口是连接点,能够让他的身体与所有星际战士穿着的如同第二层皮肤一样的盔甲产生联系。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知识流进他的意识,他学到了武器和它们的用处,学到了战术和组织结构,学到了十种基础进攻战术和四种防守姿态。 他微笑着理解着这些,大脑的快乐中枢被古老机器的精妙结构所激发。 然后是现在战团的结构,连队与战术小队的组成了战团的基干,除此之外还有药剂师协会,军械库,牧师隐修会等组织,他们中某些具备独特天赋的人会被吸纳到这些辅助组织里。 然后,他看到了他需要在战团中晋升的道路,他学到了他会先成为一个新兵
被编入十连服役,在漫长的实战巡逻后,如果他活下来的话他就会先成为一名正式军士,并按照他的天赋和实力分配到不同的连队和战术小队中。 知识继续永无止境地流入,把一切烙在他的记忆里,让他更加智慧,也让他的大脑由内而外地对他的战团,军团和帝皇感到爱慕。 “雅各布,举起手臂。” 药剂师的声音突然想起,关节在雅各布这么做的时候嘎吱作响。 “很好。” 药剂师点点头,然后将一个探针刺入他的腋下。 雅各布感觉到了对方的后续动作,这种感觉很奇怪,并不痛苦,但他可以感觉什么东西在窥探自己的身体。 他脑中植入的知识告诉他在之后的年月里他会越来越熟悉这些感觉的。 “现在动动手指。” 雅各布照他说的做了,药剂师再次低下头,然后收起了探针,看起来他的工作完成了。 “你可以站起来了。” 雅各布从地上站了起来,周围其他战士还在坐着。 随后他下意识的着看向自己,巨大的身体包裹在宽松的长袍里,但他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同,事实上,他感觉自己更轻,更匀称,更强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