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第二颗木钉也掉落地上。

    林昕虚弱靠着银杏树坐下,肩膀上的空洞边缘已经是透明,她抬着如纸的脸想要说些什么,

    我问道:“为什么不发出声音?你喊的话我可以听到的”。

    林昕轻咬嘴巴回应:“我答应你了互不打扰”。

    房主气急过来抓我:“你什么意思,你?”。

    我拧身冤魂骨抡出一击满月准确砸在房东头上,

    这一下打他头破血流滚地好几圈。

    经过锻炼这一次可比刚得到冤魂骨时给力的多。

    房主抱着头哭嚎:“你特么完了,你完了”

    “我的头,我的头破了”。

    黑衣男人怒骂一声,从脖子上扯出一个小罐子项链,他神神叨叨的嘀咕同时打开了那罐子。

    在我眼中清楚看到那罐子被打开之后缕缕黑烟涌出来,隐晦的聚拢成一个小孩子的样子。

    “养鬼?”。

    我横着骨棒护在身前,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善茬

    黑衣双指着符箓驱动:“去!”。

    当即那黑乎乎的小孩尖叫着朝我爬过来,那张脸满是疮痍,速度很快如同是爬行的壁虎。

    但这个鬼孩子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感觉,

    或许是见鬼见得多了,我基本上一眼就能分辨出鬼的实力。

    像眼前这个鬼孩子完全是和火车上那两个互相吃的鬼一个等级。

    我主动放下冤魂骨,面部朝着鬼孩子的方向,左眼骤然睁开。

    而那鬼孩子本来是想扑到我身上的,一抬头直接就僵住了,骇然望着我。

    短短的四肢慢慢后撤,

    黑衣男恼怒命令道:“上呀,一个人呢而已,你怕他干什么?”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快点给我上!”。

    鬼孩子刚鼓起勇气,就对上了我的眼神,

    我看着它叱喝道:“滚回去!”。

    它脸色都吓白了,如同是受惊的兔子疯狂逃回到黑衣男人的罐子里。

    黑衣男拿着罐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拿着罐子摇晃:“玛德,你搞什么呢?”。

    突然一想察觉不对,急忙看向我,

    注意到那一眼并存的两颗瞳孔后,他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拳头:“重瞳!”

    ‘不可能啊, 那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伏笼山天师,你是伏笼山的天师!”。

    在那只眼睛前,他的一切意图似乎都暴露无遗,任何行动也都会露出破绽,

    宛如一个充斥着他眼前所有画面的巨大眼睛,无法言语的压迫感。

    黑衣男满头冷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中掀起巨浪,为啥天师会出现这里?

    不,现在的问题是天师会不会放过我!

    我扭头看了一眼树下的桃木钉:“滚,带着你的东西滚”。

    黑衣男闻言如释重负,狂喜地连连鞠躬:“谢天师,谢谢天师的宽宏大量”

    “我立马走,这就走人,以后我会退出这行,绝不再出现在天师眼前”。

    房主躺在地上傻了眼:“啥玩意?你要走?”。

    他本来还指望着黑衣男出手呢,可这个高价请来的专家一个照面就要跑路了?

    “你的钱不要了是吧?”。

    黑衣男理都没理他,谨慎的来到银杏树下捡起那两颗桃木钉,走的时候还踢了房主一脚,

    背地里小声骂骂咧咧:“你咋不去死的,你tm差点把老子也害了”

    “想着接你这个小活,谁知道和天师碰面?你给老子一百万老子也没这个胆子”

    “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真不是个东西”。

    这房主是啥人,他也明白,老婆刚死这人就着急卖房子,还转手就要打散妻女的魂魄,缺德的很。

    说实话他也是专门吃这种缺德事的钱,干了不只是一次两次,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碰了。

    “诶,你等一下”,我喊住准备走的黑衣男。

    黑衣男一个激灵站住,后颈汗毛炸起,连头都不敢回。

    我提醒道:“我记得你来的时候那两颗钉子不是这样带来的吧,怎么带来的,怎么带回去”。

    “是,明白”,黑衣男咬了咬颤颤巍巍拿起两根桃木钉,一鼓作气插入自己肩膀中,疼的龇牙咧嘴。

    “天师满意否?”。

    “可以走了”。

    “谢过天师”。

    我闭上左眼,这才将右眼睁开,

    对付黑衣男这种人若想一劳永逸就只有两种方法,

    杀了他或者让他永远不敢踏足这里。

    杀了他没这个必要反而会给自己增添办法,杀了他还会有龙套二,龙套三不断来寻仇调查。

    所以能走的只剩另外一条路借四瞳的身份进行威慑,

    以四瞳身份足以击溃他的任何复仇心理,他若想复仇,要面对可是整个伏笼山。

    以四瞳的身份救下被前夫迫害的林昕也较为合理。

    房主在地上都忘了疼痛观看黑衣男的表演,极度怀疑那所谓大师是不是个傻子?

    自己扎自己还给对方道歉?

    黑衣男快步走出去,出了门他冲上车就开车跑了。

    完全把房主给遗忘了。

    白色骨棒蓦然落在房主眼前,我蹲下稍微胁迫道:“私闯民宅是不是不太礼貌?”。

    ‘你想怎么办?’

    房主振振有词反驳:“胡扯,这房子是我的,还没卖给你呢”。

    “你刚才可是打了我,我警告你,我在外面也是有朋友的”

    “你现在赶紧把我送到医院,好好道歉滚蛋,我还能不和你追究”。

    害....叹口气,我伸手抓住他脖子

    “喂喂你想要干...”,话说到一半,他就哀嚎的了起来:“啊啊,疼,疼死了”

    “你做了什么?疼死我了,脖子要烧焦了....啊啊,疼疼....”。

    三根手指齐齐贴合在皮肤上,魂炎也大面积与他脖子接触,他不疼才算怪。

    我掐了一分钟,他痛的晕过去,又疼醒后,我才松开手,蛊惑道:“你看,你要是态度好一点,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

    房主半死不活,迷迷糊糊只知道点头:“对对,我态度好,我态度好”。

    “那你告诉我的一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例如你对那林昕和唐嘉做了什么?”。

    在魂炎将他烧的迷迷糊糊时,加上鬼话的蛊惑,他没有理由拒绝。

    房主满脸冷汗的坦白:“我说我说,你别再搞我了”。

    “她们是我杀的,她们母女都对海虾过敏,我将她买的河虾虾滑掺入了海虾虾滑,我故意和她吵架摔坏了她的手机,那一天我早早出去借口去出差,她们母女一旦吃了海虾就会有过敏性哮喘,而她们的药也已经被我倒掉了”。

    “实际上我就躲在别墅内,林昕哮喘发作后还想要出去求助,我早已经将一楼大门反锁上,而且一楼的房间的都是防盗窗”。

    “林昕没有办法只能上二楼从二楼阳台下去,我一直躲在二楼,在林昕准备跳下去时,我推了她一把”。

    “她突然掉下去后撞到脑袋了又加上过敏,没多久就死了,而嘉嘉是在屋子内过敏死的”。

    “她们死后,我溜出了别墅和之前安排好的一样回到出差的行程”。

    房主貌似还对自己的这些谋划很是满意,话语汇总夹杂一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