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连夜跑路,使得阿淮的计划也不得不做出更改,

    原定的两个专家也只剩一个。

    在早饭的餐桌上阿淮开始讲述起正事

    “张兄弟是为了煞铜而来的对吧”。

    我喝着粥点点头。

    邵骁龙老练的说:“那东西的确是有,而且邪乎得很,估计也就你们这行的人对那东西感兴趣”。

    “旁人是见了,恨不得躲开十万八千里”。

    我侧目问道:“邵大哥也知道煞铜吗?”。

    邵骁龙:“其实一些下过大墓的人都或多或少见过,但认识的人少”

    “我就曾见到过一次,那时还做了一件傻事”。

    在我好奇的目光下,邵骁龙才惭愧的笑道:

    “那是我去过的最凶险也是最神秘的一个墓”

    “那一次我们团队有十多人下去,最终上来的只有三个人”

    “下去后的路上就有四个人失踪,之后我们又陆陆续续遭遇了一些前所未见的东西,可谓是死伤惨重啊”

    “最可笑的是我们连主墓室都没见到,几个人都快没命了,直到到了墓室的前室,在那里我见到了一小块的煞铜,第一次见到那东西你一眼就能知道它绝非凡物”。

    “它像是天然的冰块一样,始终保持着十度左右,整体看上去如同是染了血的铜块,它本体是一具尸骸上的铜锁”。

    “我们几人遇见便起了贪心,若是能将这铜锁带出去,此行也就不亏了”。

    “铜锁即是宝物,也是祸端,我们团队本就是零零散散的盗墓贼组成,大难临头各自飞,队长也在之前死掉,于是在遇到这铜锁后,贪心遮住了人心”

    “我们为了煞铜内讧了起来,互相下杀手,最终是我和另外一个朋友将这铜锁卖命带了出去去”。

    “可出去之后这铜锁的颜色忽然变了,之前它通体猩红,摸着阴冷,但在我们离开大墓后短短五个小时,煞铜就由宝物变成不值钱的烂铜”

    “我们拿着那铜多番找人检测结果都是普通的铜,后来找到一个高人才知晓煞铜的神奇,那东西只有在墓里才是奇物,离开墓室后很快就会变成烂铜”。

    “一块烂铜,让我们这些人互相厮杀,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虽好奇张道长要如何保存这煞铜,煞铜对你来说有何用处,但我不会过问,既然是阿淮兄弟请求,张道长又是伏笼山的四瞳天师门下,我有这个经验自然要来相助”。

    我再次对邵骁龙诚恳道谢,同时卖个人情道:“邵大哥帮我一次,张三铭记在心”。

    在早餐桌子收拾干净后,阿淮拿出一份地图平摊在桌面上。

    淡黄色糙纸绘画了整个江溪的地形地貌,而地图有几处地方已经被他提前标记。

    阿淮指着一处地方道:“我在得知张道长的需求后,便第一时间着手勘察”

    “张兄弟要的是煞铜,煞铜要在千年古墓才会出现,这种大墓一般不是被国家收录,就是被行内人光顾过了”。

    “当然江溪外的圈子我所知甚少,我只能是在江溪试着找找”。

    “这地图上的几处地方我都去踩过点了,年限上很有可能接近需求,分别以危险程度,下墓难度来考量,只能是这个墓有希望”。

    他手指落在一座名为黔灵的山,山旁是深林:

    “此处有一大墓,我和邵大哥都初步进入考察过,并未深入,依我们的阅历来看,这处地方极有可能有煞铜”。

    “所以我想征求一下张兄弟的意见,要不要去此处试试,若是此处不行,那我们只能将目光放开到江溪外,但那样一来时间就得不到保障,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

    我放宽心的说:“那就听阿淮大哥的吧,我既然来江溪自然是信任阿淮大哥”

    “你说那地方有希望,那我们便是试试”。

    阿淮露出舒心的笑容,他很喜欢这种被信任的感觉:“那好,这两天我就开始着手准备”

    “其实要是没有张兄弟的话,这个墓就连我和邵大哥都没信心下,此前有过倒斗的盯上那墓,我在墓外等了足足半个月,最终那伙人还是没出来”。

    “我和邵大哥下去踩点时就几次险些丢了命,稍不注意细节都会送命”。

    “如今有张兄弟在,此行也会顺利许多”。

    邵大哥满是期待:“张道长是四瞳天师的门下,那些机关淫技怎会逃过他的眼”。

    我展现出让他们放心的自信笑容,心底对此几分把握,

    有重瞳在身下墓的话的确要比他们更加得心应手,机关什么的也难逃重瞳,

    对倒斗来说重瞳bUg,关它什么机关暗器陷阱的,只要是能看到那就有办法解决。

    这倒是我擅长的,以后实在不行还能从事这一行呢。

    此后阿淮又和我说了一下那个墓的情况,大致位置。

    确定了下墓时间是在一天后的晚上。

    他们这一行讲究要夜晚下墓,鸡鸣上来,自古传下来的,

    听阿淮说这规矩一开始就是盗墓贼怕白天盗墓被人看到,

    总是晚上盗墓,慢慢就演变成了一种忌讳。

    而他们这些后生也默然遵守了这个忌讳。

    下墓的准备,应急事物,工具,药物等等都是邵大哥来筹备,他作为老前辈自然轻车熟路。

    没了凌白,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一具尸体,覃燕也会跟去。“

    这点没多问,问了没啥意思,覃燕就不是活人没啥好担心的。

    覃燕下墓反倒比他们这些人还要很合理,尸体进墓不合理吗?

    下墓的成果不在于人多少,哪怕人再多,手段不行最后还是出不来。

    一天后的下午,

    阿淮开着他的五菱战车拉着我和邵骁龙,覃燕前往黔灵山,

    用阿淮的话说,这五菱有时候比那些越野车好用多的,还便宜,

    随用随丢,随便造,丢一辆再买一辆也不心疼。

    大约在晚上八.九点时,我们在荒林中停下了。

    因为后面的路车子开不过去,只能靠渡步,

    一人背个一个大包,阿淮替覃燕,于是他背了两个。

    我提前将左手的石膏去掉,恢复速度倒是出了奇的快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穿行,攀爬,我们总算是来到阿淮河邵骁龙提前踩好的点。

    那地方就是一片林子里贸然多出了一个土包包,

    但那土包包已经被打开了,通往未知的黝黑洞口打在土包包侧边。

    周边地上有着深深浅浅不一的脚印,糜烂的树叶被脚印压住......

    阿淮河邵骁龙一看都是脸色大变,

    阿淮温怒道:“该死,有人抢先了!”

    “倒斗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