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正中间躺着一个女子,如花似玉,长发散落,面容苍白清冷,双眼哀怨。

此刻,若不是躺在这里,一定会让男人产生怜爱之意。

上官惜手抱紧刘飞胳膊。

刘飞脑中寸鼎突然浮现,“女人在流泪!”

五个字出现在脑海!

轰!

刘飞瞬间全身绷紧。

接着,他竟然看到女人眼中流出鲜红鲜红的血泪。

刘飞下意识的去捂住上官惜的眼睛。

“怎么了刘飞?这个死尸有什么变化吗?”

刘飞一震,瞬间明白,上官惜看不到。

刘飞再次低头看去,开始是缓缓流泪,一滴滴流出,如今已经汇聚成血流,沿着脸颊向着身体和棺材流去。

就在这时,更加诧异的事情发生,刘飞眼中女人的嘴开始一张一合,轻柔的声音传出来,刘飞感觉自己全身汗毛都立起,要是没有寸鼎,要是过去的他,恐怕已经直接昏死过去。

匪夷所思。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轻柔声音,如同天外飞仙。

“我能……”

刘飞下意识回应。

“刘飞,你和谁说话呢?”上官惜扯了刘飞一下。

刘飞一惊,顿时清醒过来,看向棺材内的女人,血泪已经消失。

寸鼎显

示,“被怪物残魂迷惑,真有出息!”

刘飞脸就是一红。

寸鼎:“这黑棺上面的蛇和鲜花只是掩饰,掩饰其内聚阴纹路,而中间女子其实有残魂未消,这聚阴纹路目的就是想要让她聚阴成型,重新复活。”

嘶!

刘飞倒吸一口冷气,竟然还有这种事?

“什么人闯进这里?”突然一声爆喝在洞外传来。

刘飞和上官惜转头看去,一个五十多岁,脸型消瘦,鹰眼长胡子,穿着一身道袍的男人站在距离他们二十米外的距离。

刘飞不认识老道,但从老道脸色还有胡须和脸上的红色血迹可以判断,刚刚受过重创吐过血。

“他就是陈达!”

哦?

刘飞发出轻声疑问,抬头看去。

陈达已经急匆匆的冲过来,“不准惊扰仙女,马上滚出去!”

刘飞皱眉,“你是陈达?”

陈达一愣,“你是谁?”

“刘飞!”

“你就是刘飞!”

陈达眼底闪过愤恨,他不认识刘飞,但刘飞的名字通过蒋庆,他知道。

而刘飞毁的第一个泥人魂魄就是蒋庆的。

当日蒋庆求陈达帮忙利用蒋鑫等人魂魄进入叶青竹梦境杀人,陈达就趁机把蒋庆的一缕魂魄扣住放进

泥人,本以为凭借蒋庆道术,杀死叶青竹和刘飞后,将会成为他祭灵成功的重要助手,但没想到却是第一个被毁泥人,让他受到重创。

今天,两次与刘飞隔空交手,虽然没见到人,但相同的手法和气息,造成的反噬,让他就知道是刘飞所为,如今真的面对,心中自然充满仇恨。

刘飞质问,“你为何要用丁家人祭灵?”

哼!

“我的事,与你无关,马上离开,否则让你有去无回。”

哦?

刘飞疑惑一声,上官惜已经上前。

她见到女尸恐惧,见到陈达可不害怕。

陈达感受到上官惜危险,身体快速移动,拉开距离,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叮!

上官惜不废话,身体跃起,匕首直接对着陈达嗓子刺来,匕首和剑发出清脆撞击声。

“喂!别把人给杀死了!”刘飞在一旁提醒道。

上官惜一翻白眼,手上动作明显轻了些。

不过,陈达却利用这个机会,加快进攻,手中长剑泛起冰冷剑花,倒是有几分大师风范。

上官惜黛眉竖起,动作加快。

噗!

陈达握剑的右手鲜血流出。

啊……

当啷,长剑脱手。

陈达刚想要弯腰左手拿剑,噗!

左手再次被划伤。

啊……

陈达抖动双手,转身想要逃跑。

噗噗!

上官惜又是连续两匕首,陈达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无法行动。

手肘支撑身体翻转过来,看向刘飞和上官

惜,“你们要干什么?”

刘飞来到陈达身边,低头看了一眼陈达。“这回可以说了吗?”

哼!

陈达把脸一扭,直接无视。

刘飞脸色瞬间阴沉,“祭灵吸取活人精气神养活小怪,何等残忍,难道你还对了不成。”

陈达怒目圆睁,“少废话!马上放了我,否则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刘飞冷笑,“威胁我?”

咔嚓!

话落!

脚落!

脚落在陈达的左手上,清脆的断骨声传来,陈达的整个左手已经如同一滩泥。

啊……

陈达发出凄厉的叫声。

“杀了你都太便宜你了,竟然还敢威胁我们?今天我要让你体验一下生不如死。”

再次话落脚落,陈达的右手同样被踩成一滩泥。

上官惜虽然杀人不眨眼,但看到刘飞下脚干脆利落,后背也不仅冒出凉气,这是摧残人啊!

果不其然。

陈达在地上不停翻滚,口中发出嗷嗷叫声,就像是狗在犬吠。

洞穴虽然很大,但

回声很响亮,伴随着墙壁恐怖画像,眼前女人死尸,感受洞内阴冷,让上官惜不自觉的靠近刘飞――

她怕了!

躺在地上的陈达更加害怕。“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棺材是怎么回事?”

“我劝你不要多问,更不要多管,否则你承受不起。”陈达说起棺材,反而来了底气。

“哦?还有我承担不起的?那我干脆直接把她炸掉好了。”

“刘飞,你敢!”陈达脸色焦急,声音变味。

刘飞脸上露出邪魅笑容,他可以确定,陈达对这个黑棺有了解。

脚放在陈达的左腿膝盖上,“立即说!”

“我不说!”

“咔嚓!”

陈达左腿膝盖发出清脆断裂声,碎成残渣,更有无数骨刺穿透皮肤和衣服裸露出来,鲜血淋淋。

啊……

陈达身体在地面扭曲,发出凄厉叫声。

刘飞脚已经放在陈达的右侧膝盖上,“说还是不说?”

陈达五官变形,冷汗湿透衣服,额头都是汗水,声音虚弱,“我,我说!”

刘飞脚移开,陈达感觉身体仿佛失去千斤重担,人几乎成为一滩泥。“我,我们在等着她复活,希望她能够带领阴葵门崛起!”

嘶!

刘飞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