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是不同的。

  相对于平等一次,人们会想到什么?

  是不公?是偏袒,还是厚此薄彼?

  山田太郎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答案,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人上人。

  从小到大,他就像是一个孩子王。

  不,是校霸。

  霓虹对于校园霸凌事件向来是不管不顾的,就算是有学生因为霸凌而跳楼自杀,也只是对此报以惋惜。

  最多是一句“私密马赛”。

  只有等到这个学生因为愤怒,而开始报复社会,杀死那些曾经欺凌自己的人,才会有所意识。

  随后再次不管不顾。

  山田太郎或许运气很好,他并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但是在他还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逼死了一个家境贫困的孩子。

  孩子的父母因为孩子的突然离去而无法忍受,也与自己的孩子一同离开人世。

  在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在意,当时只是有些担心孩子的父母会找上来。

  不过运气真好,他们没有找过来。

  到了国中的时候,山田太郎愈发的猖狂。

  对了,他住在乡下。

  因为这件事情,他稍微有些收敛,至少不是什么人都是那么懦弱的,等到高中毕业,他也没有能力去考大学,而是跟着附近的社团混混,开始干起了坏事情。

  勒索学生,向着附近的店铺收保护费,有时候帮派火并。

  哦,对了,这家伙其实挺怕死的,在帮派火并的时候,他会尽量在一个中间的位置,不让自己太后面,也不会冲的太前。

  这样子不会显得自己像是个怕事的,也可以避免在打架的时候,就直接正面和对方接触。

  可无数次的帮派火并,还是让他有受伤,然后他就会和自己的手下们炫耀着自己的功绩。

  “这道背上的伤疤是黑鸟组的三木,对,就是那个混蛋他偷袭我的。”

  “这个胸口的伤疤是我之前为了保护和也大哥留下的。”

  “这道伤疤是……”

  他这么炫耀着,自己好像是一个侠义之人,但实际上那些他所说的人,已经死去,死无对证。

  对了,那个叫和也的,也是死在他手中。

  至于他背上的伤疤,是逃跑的时候被人砍得,正是那黑鸟组的三木,胸口的伤疤是因为单纯人太菜,躲闪不及,但运气不错,只是砍破了表皮,没有伤到骨头。

  他身上的其他伤疤,与他的和也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这家伙挺会装的,所以在社团里面混的还算风生水起。

  他以为自己的好日子会就这么持续下去,正当他欺负着一个还不起高利贷的废物中年人,在他的面前侵犯他女儿的时候,他突然间穿越了。

  来到了冻土世界,这一幕的变化太大,也让他吓得整个人都萎了。

  因为家附近并没有什么资源,所以他果断的选择抛起避难所,像是一个流民一样的在荒芜的雪原上走着,寻找着资源。

  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好心人。

  对方是一个年轻女孩,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结果穿越到冻土世界,看着他,让物资也很缺乏的女孩想起了一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人,于是就给了他一些资源。

  结果山田太郎反过来就将女孩奸杀。

  物资缺乏的山田太郎意外的发现人被杀死之后,除了爆出掉落物之外,尸体不会消失。

  杀了人之后,他也有了完整的粗麻衣套,可以在荒野上行走而不怕寒冷。

  兴许是上天在照顾着他人生最后的时光,他碰到了自己的几个小弟,小弟们也刚好没有资源,见到了带头大哥,开始做起了劫匪的活。

  他们不但杀人,还吃。

  现在的他们,来到了一片森林附近。

  “大哥,这边的树木都被砍掉了,这里肯定有人,大哥,我们不如……”

  “你说的没错,森下。”

  被叫做森下的是一个黄毛青年,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已经不太像是人样。

  发红的眼睛,看起来很结实的肌肉,以及与体脂率完全不匹配的大肚子。

  “做掉他,然后拿走资源。”

  说话的人叫做川岛幸夫,也是山田的小弟之一,在昨天暴风雪来临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山洞,带着他们躲了起来。

  “那么就走吧。”

  三人一起在森林中寻找着那人的身影,没有过多久,他们就发现了那人。

  正是苏天寒,他正拿着耐久见底的铜斧砍树,准备赶紧将这把斧子给用到报废。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好心人,我们没有吃的了。”

  那个叫做川岛幸夫的人向着苏天寒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只不过步履蹒跚,跌跌撞撞。

  他的右腿看起来受伤了,鲜血不断流下,并且因为没有特别好的住所,已经十分的疲惫了。

  确实很疲惫,一晚上的暴风雪虽然没有将三人给冻死,但是吵的要死,还很冷,三人愣是睡不着,就怕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你怎么了?”

  苏天寒第一次看到其他人,虽然说也和其他人有所聊天,但这是第一次在冻土世界和其他人相见。

  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将他们传送到这世界的人做了什么,即使是不同国家的人,也可以自然的沟通,就算是写的文字也可以理解。

  大概就算是苏天寒写了甲骨文,其他国家的人也可以看懂这玩意。

  “我和我的同伴被寒鬼攻击,被迫离开了避难所,我们一直在逃难,昨天还碰到了暴风雪。”

  “啊,真可怜啊,你的同伴在哪里呢?我可以帮助你们。”

  苏天寒收起了铜斧,摊开了双手,毫无防备地向着对方走去。

  “就在那里,我带你去。”

  两人靠近了彼此,随后是铜制盾牌与石剑相碰的声音。

  “啧。”

  苏天寒嫌弃的看了一眼对方,他还想着一网打尽的轻松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