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源力充斥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温暖的火光摇曳着。
  夏昀珩烤着火在黑夜里画着符纸,明亮而温馨的火焰照在身上,将夏昀珩的影子打在墙上,夏昀珩望了望影子,低头想了想,最后啪嗒一下关掉了灯。
  很好,连电费都省了。
  能省就省,贫穷的夏昀珩还要攒钱召唤其他旧日的材料呢。
  夏昀珩在又一次画完上万张符纸的时候,终于侥幸的画出了一张二品的符纸,他满意的伸了个懒腰,打算休息一会儿,  准备爬到上铺时,忽地又转身回去随手画了一张符纸。
  打了个哈欠,一言不发的把符纸往林萧然的额头上啪的一天贴。
  “谢谢”,片刻后,林萧然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两个字。
  但以召唤师的听力,就算说的再小又有什么用?
  夏昀珩在上铺翻了个身,一边翻看着通讯器一边说道,“继续修炼,别停下,这是缓解吸入过多源力的净灵符  。”
  “还有……小心点,别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要不然我在你身上砸个资源不就全丢水里了。”
  夏昀珩越想越来气,他还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说着说着夏昀珩的声音中还含着几分冷冷的警告。
  他可不想投资打水漂了。
  在第一抹日光升起前,林萧然冰冷的身体被照耀在火堆打来的光影中,不知不觉流下了被扔进蛇窟,放进狼群,踩断脊梁骨都不曾存在的泪水。
  他呆呆的抹去眼泪,第一次发现眼泪原来是热的。
  与此同时,冬天的第一天也来临了。
  夏昀珩带着他的家族小伙伴们打开了宿舍的门。
  “今天还是冬天的第一天吧,应该不会太冷。”,季长河准确的说出了大部分新生的想法。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在冬天的第1天,或许还有时间去收集保暖的材料。
  最近确实是冷,但是冬天刚到来,又会冷到哪里去呢?
  然后他们就被集体打脸了。
  当白天降临的那一刻,白雪像是施了魔法一样铺满了学院的每一寸土地,气温骤然狂降。
  “嗷!”,季长河不由得惊呼,他情急之下赶快抱住了一个温暖的东西,一出门他就瞬间感受到了寒冷,只是因为还算是没有完全离开火堆  ,体温才没有下降的很厉害。
  应星河黑着一张脸,啪的一下拍飞了季长河,“我没有抱男人的爱好,谢谢!”
  “别说的我好像有这种爱好啊!”,季长河咬牙肯定道。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林萧然认同的点了点头,只有温柔贤惠的人/妻才是结婚的最好选择。
  谁知季长河更加激动了,“林萧然,你也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我不喜欢女人!”
  这一下子,连夏昀珩都被这惊人的发言吓得回过了头。
  “那你喜欢男人?”,夏昀珩不能淡定了,应星河……应星河联想到刚刚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的季长河,已经感到生理不适了。
  “我也不喜欢男人。”,季长河非常肯定的说。
  “那你喜欢什么?”,夏昀珩问。
  “准确来说我不喜欢人。”,季长河很难接受人类。
  就像拥有破妄之眼的陈锦之看谁都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不是眼的。
  季长河很难从心里对人类有什么好感。
  夏昀珩沉默了,原来他们这里还有比自己比林萧然更加严重的x癖。
  已经快进到连人都不是了。
  “你们别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啊,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不喜欢猫耳娘、舰娘吗?”
  “你们馋的都只是脸,夏昀珩你养的那几只萝莉不全是人外吗?”
  夏昀珩一脸沉痛,“季长河,你别说了,作为祖宗,我警告你,你要是对你的猫耳娘、吸血姬下手,我一定会大义灭亲清理门户的。”
  季长河一脸不可置信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这么的脆弱吗?
  夏昀珩用实际的话语表达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究竟能脆弱到什么地步?
  “对了,  还有……你不会真的对贞贞子和幽幽子下手的对吧?”
  季长河快崩溃了,他沉痛的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们,“你们就不能相信相信我的人品吗?”
  然后夏昀珩、应星河、林萧然集体陷入了沉思。
  在一阵鸡飞狗跳后,夏昀珩几个人总算干起了正事。
  林萧然试着出了火堆的笼罩范围,紧接着在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体温的迅速下降,林萧然快速窜回了宿舍。
  “完全不行。”,林萧然回答道。
  其他人都深以为然,林萧然是他们群体里面最能扛痛、抗击打的选手,他能说冷绝对不会是因为娇气受不了,而是真的逼迫到了他的极限。
  夏昀珩走出去亲自尝试了冬天的威力,首先是体温急速下降,到达一定程度便开始减血量和精神值,他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回到火边:“没有火,在不用源力跟法则防护的情况下十分钟多点便会被冻死。”
  然而说到这里,宿舍里的其他货色们都开始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到最后,夏昀珩脸上虚伪的担忧和凝重终于也绷不住的化为了愉悦的微笑。
  “但是我们拥有所有的过冬物资啊。”,夏昀珩露出老实本分生意人的纯善笑容。
  林萧然诚心诚意的祈祷着,“让这暴风雪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冬天越冷越狠,他们就能越潇洒啊。
  季长河幸灾乐祸的快要飞起,应星河已经满意的掏出了算盘。
  昔日的同学,在他们眼里,仿佛已经成了一茬又一茬期待着收割的韭菜。
  笑死,  他们这种世家的剥削阶级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心。
  他们俩甚至还联系了自家长辈运营着股份和生意的长辈,认真的学习如何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