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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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初的一个夜晚,东京迎来2016年的第一场雪,一场纯洁而静谧的雪。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无数轻盈的白色蝴蝶在寒冷的空气中翩翩起舞。霓虹灯的彩色光晕打在雪花上,霓虹灯的光影在雪面上跳舞,又增添了几分生动。
  吕沁站在摩天轮下,抬头仰望这个巨大的轮盘,轻笑:“小杏要是知道我们偷偷背着她出来玩,肯定很气。”
  五条悟则一直看着妻子,他抱过她,将她搂进怀里,替她挡住风,并理了理她被风雪吹乱的长发和红围巾,说道:“出来约会就别提孩子了。”
  很快,他们也踏上摩天轮。
  随着车节的缓缓升起,东京的夜景也渐渐被收入眼中。
  吕沁打开窗,纷纷而下的雪花就片片飘落在她脸上。她感受着它们融化成冰冷的水珠滑落的触感,化作一缕寒气随着她的叹息消散于空气中。
  她伸出手触碰窗外的雪花。
  白皙的手又被另一只修长的大手握住,带了回来。
  五条悟拉住她的手,关上了窗,让她一下子跌坐在他身上上。
  两道白色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太近了,仿佛鼻尖都能碰到一起。
  她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那是比窗外的霓虹雪景更动人绚丽夺目的风景,而此刻,那双苍蓝的瞳孔中,满是自己。
  她似有所感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唇上一软,他吻了下来。
  这一刻,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只剩下雪花的还在簌簌得飘落,而我,仿佛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温柔得覆盖着大地,就像他的吻一样。
  不同于他们做时激烈的深吻,这个吻格外的轻柔,只是双唇的触碰和厮磨……
  .....都不像他了。
  但她真的很爱他温柔的样子。
  吕沁微微睁开了眼。
  她想看看他的样子......
  这可是,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瞬间,她的世界就陷入了黑暗,只剩下他....
  “悟....”她挣开他想说点什么。
  却被他强势得抱住,压在摩天轮车厢沙发的靠背上。
  紧接着,是她所熟悉的深吻。
  那种她熟悉的那种热切的,控制的,压倒一切的气息。
  甚至连下面也是,他.....
  几分钟后,五条悟平复完情绪,才悟松开捂住沁双眼的手。
  他还在喘气,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沁的肩上。
  他是略感不安的。
  那些不堪的欲望和疯狂的念想......也许她已经感觉到了。
  怎么会这样呢?
  他明明已经得到她了,却仍然觉得不满足。
  他捂着她的眼睛,苦笑….好想她再多爱自己一点啊。
  好想她彻底得接纳自己,无论是身体的,还是灵魂的,彻底的接纳他.....就像是两个泥娃娃揉碎后,捏成两个新的泥娃娃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
  窗外的灯光映着雪花,像是神明降下的祝福。
  她觉得,爱情就像是在冬天的雪花,虽然冷,但是令人心生欢喜。
  这是2016年东京的第一场雪,它静静地飘落着,洋洋洒洒地飞舞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将喧嚣的世界染成了一片寂静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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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整个东京城都银装素裹的,五条家也不例外。
  五条家本家的后院、前宅,来来往往的仆人,都忙里忙外的忙碌着,步伐匆匆。
  一切贺寿用的器物,都是崭新的。香壶、茶几、柜子....一切尽善尽美。甚至招待客人的客房里,也都也换上了沉香或紫檀木的台几,配上插花,很是典雅。插花中饰有点点金银,但配色并不显得俗气,反而十分讲究,雅致而又新颖。
  “赏钱都备下了吗?”吕沁问静道。
  “都备好了,夫人。”静答道。
  “要我说也没意思。这场面啊,都是做给人家看的。好好的生日,非要过成这样。难怪悟的兴致不高。”她无奈笑笑。
  “夫人快别说这样的话了。您是不知道,悟大人之前都不回来过生日的。但是家族里照样过礼,别提多尴尬了。夫人该多规劝大人才是,可别跟着他胡闹。”
  吕沁很是同情得看着静,这么有个性的小主子,静这些年也不容易。
  但她也挺能理解五条悟的,她自己也不愿意看这些人虚伪的笑脸。
  虽然不是整寿,但毕竟是家主的生辰,但不仅分家会来,和五条家有往来的那种公家世族也会派人来,有姻亲的家族会派人来,甚至生意上有交往的,也会派人送礼......
  “杏还睡着吗?提醒她可以起床了。”她吩咐完小晴后又转头对静说:“所以说还是做孩子好呀,我今天可是4点多就起了。下次还是让凛叔来操办吧。”

  静听了便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悟在前宅怎么样了,早上过去的时候,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明明是自己的生辰,兴致却一点也不高。”
  “夫人您亲自操持,大人怎样都是开心的。”静说。
  “你也滑头起来了。”
  吕沁来监了一下工,就又回去坐着了。她今天这身裳唐衣(1),足足有三公斤重,虽然没赶上她的婚服,但也属于那种站着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衣服。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无数轻盈的白色蝴蝶在寒冷的空气中翩翩起舞。
  起来像是被精心绣制的白色地毯。
  PS:
  (1)裳唐衣:
  公家盛装(礼服)的一种,一般重三公斤,大家熟悉的“十二单衣”就是裳唐衣的一种。而十二单实际是一种穿着方式,她并不是十二层单衣,而是在单衣上叠十二层被称为袿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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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晚上,最后一波客人才走,他们俩才有独处的时间。
  吕沁自己还给悟做了个小蛋糕,她端着蛋糕回卧房后,五条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他的衣服还脱在床下,缠眼睛的绷带也散落在床头柜上。
  “我给你做了蛋糕哦,要吃一点嘛。”
  五条悟立马露出一副“你真懂我”的表情。
  吕沁一笑….好嘛好嘛,她就知道他和一帮老橘子在一起吃饭会没什么胃口。
  “才学会没多久,可能口感不是特别好,反正肯定没Roncero的好吃。”她说道。
  “别提那家店了。”听到那家店,五条悟就生气。哼,那个该死的黑皮,勾引女人男狐狸精。
  “不是吧,都好几个月了。悟君,你怎么还在吃那个服务员小哥的醋。”吕沁觉得他真的很幼稚哎,今天都是他27岁生日了,他都奔三了,又不是什么未成年DK!
  说到那个服务员.….五条悟想到上次杏走丢又被送回来后,自己还找人调查他了,本名叫降谷零是吧。
  从“隐”传给他的资料看,这人居然是公安!!
  话说这种只有一张脸的小白脸,真的能保护人民吗?
  啧,看在他辛苦卧底的功夫上,他就暂时放他一马。反正做着这种高危工作,指不定哪天就悄无声息的凉了,都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先吹蜡烛吧”。说着吕沁给蛋糕插上了七根蜡烛,点上了火。
  灯火烛光下,玉镯环手,一双白皙的手指如削葱根。烛火摇曳,烛光在她的脸庞跳跃,映着沁的脸庞,映出淡淡的绯红,
  注意到丈夫的目光。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看着我干嘛?快许愿。”
  五条悟一笑,很快许愿吹灭了蜡烛。
  “猜猜我许了什么愿?”他问。
  “嘘,说出来就不灵了。”她瞋目瞪了他一眼。
  她转头去衣帽间拿衣服,对他说道:“你先尝尝蛋糕。”
  然后右转去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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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红了脸。
  她在浴池的全身镜前站了很久,大概有七八分钟了。她真的很需要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身上此刻正穿着五条悟买的睡裙,裙子的上半身带着蕾丝薄纱材质的胸托…..
  在浴室雾气中,隐约可从镜中见曲线毕露的身体。明艳清丽的脸和这种睡裙内衣明明不是那么相配,却在她身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她也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的眼光。这衣服在她身上是好看的。
  这还是他三个月前送的。
  那时,她还以为又是什么礼服,打开盒子后,吓了一跳———居然是情、趣睡裙!
  羞得她当场把衣裙扔他头上,“要穿你穿!”
  “好啊,好啊!下次我买两件一样的,我陪小沁一起穿!一定超棒的!”他一脸兴奋地回答。
  超棒?棒个鬼呀!
  呵,是她低估了五条悟不要脸的程度!
  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下限的。
  反正这衣服她没穿过。
  今天是第一次.....
  算吧,他生日嘛,她就圆他一个小心愿吧。
  (拉灯、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