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老宅。
  夜老太太回道,“她去见她一个什么朋友,算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这话说完,就看到夜母一身墨绿色旗袍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
  几人打了下招呼,云枝枝也叫道,“阿姨。”
  夜老太太再次听到这称呼还是微微诧异了下,不过想到之前这儿媳妇不喜欢孙媳妇,就中意许家那小姑娘。
  想到这些,她没有说什么?
  还是夜母开口,“枝枝,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以前是我的错,以后你不要叫我阿姨,叫我妈或者婆婆都可以。”
  云枝枝听到这话,有点狐疑,这夜母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大的转变,不会在憋着什么大招在等着自己吧?
  她笑了笑,还是回道,“好的,阿姨。”
  夜母……
  好吧!
  看来是自己以前对她的伤害太重,所以她才这个样子,就算她不原谅自己,自己也没有意见,阿姨就阿姨吧?
  只要不是恶婆婆就行。
  老太太怕气氛太尴尬,笑着打着圆场道,“那个,你才会回来,去洗洗手,马上吃饭了。”
  夜母回道,“好的,妈。”
  云枝枝扶着老太太朝着餐厅走去,夜北冥跟在身后,他觉得自己老妈今天有点不对劲。
  之前一看到自己老婆,那反对的声音就差没有掀了房顶,还有那嫌弃的眼神也被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会又在憋着什么大招等着自己老婆吧?
  夜母没想到自己只是释放一点善良,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憋着一个大招等着他们。
  几人坐下没多久,夜母就走了过来,他们家里人吃饭的时候,都是习惯了食不言。
  所以吃饭很是安静,只听到碗筷与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这时一块糖醋排骨落到她的碗里,她刚想说谢谢。
  但是一抬头,看到给自己夹菜的是夜母,一句谢谢夹在嗓子眼。
  她还在想,这夜母要干嘛?
  难道一会要自己和她儿子离婚,还是让自己滚出夜家。
  夜母看着她还在发呆,她笑着开口,“枝枝,吃呀,是不喜欢糖醋排骨还是……”
  啪嗒,一双筷子掉在桌上。
  夜母……
  云枝枝她连忙拿起筷子,说了句,“谢谢。”
  只是才吃了一口,人又被噎到。
  夜北冥递给她一杯水,又给她拍拍背。
  缓了好一会,她才没有继续咳嗽。
  云枝枝开口道,“阿姨,你突然对我这么好,不会还是要我和北冥离婚吧?”
  夜母听到这话,连忙反驳道,“枝枝,阿姨没有,阿姨只是觉得以前做得过分,现在想对你好点,弥补你而已。”
  云枝枝……
  一定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夜母在和自己道歉哎,咋感觉更加诡异了。
  夜母继续道,“以前是阿姨不对,阿姨对你偏见太深,以后你就是我儿媳妇,要是在外面谁敢欺负你,你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夜老太太看到这儿媳妇,这一整晚好像很不正常。
  她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声细语了?
  ……
  车里,云枝枝看着后座的几个袋子,里面全是中药,还是给她补身体的。
  她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看着手里戴着的翡翠镯子和一张黑卡。
  云母责怪夜北冥和她两人领证这么久,连一个戒指都舍不得给老婆买,真的抠,说完还拿出一张黑卡放到她手里。
  让他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随便刷,想到之前的夜母说的,她到现在还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夜北冥看着她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镯子和黑卡发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枝枝喜欢这个镯子?还是对黑卡有什么想法?”
  她忙回道,“不是,只是感觉你妈的转换态度太快,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夜北冥轻笑,“看来我妈以前给你的阴影挺重。”
  云枝枝没有回答,她拿出镯子放到男人手里,“这个镯子太贵重,还是还给你吧?免得出问题,看这成色,到时候夜母反悔了,要回这镯子,我拿不出,也赔不起。”
  “还有这黑卡,我上班有跟工资领,不需要这张黑卡。”
  夜北冥听到她的话,没有接过镯子和黑卡,语气淡淡道,“枝枝,不喜欢你就丢了,反正你喜欢老公再给你买一个就行,还有我的工资卡已经上交了。”
  云枝枝……
  有钱人,果然就是了不起呀?
  她比不起,就这一个镯子,怎么说也值在这里的两套房。
  还有这黑卡,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去?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把镯子和黑卡放好,这才看向窗外,路边两排都有着路灯的照耀,天空上繁星点点。
  看着天边挂着的月亮,她有一种错觉,月亮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它在跟着自己走。
  车子很快行驶到天上居。
  云枝枝下车,两人回到别墅。
  云枝枝先跑到楼上衣帽间,把这贵重的镯子和黑卡放好。
  夜北冥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勾。
  不过也跟着上了楼,才到卧室,他手机就响了,是徐尧打来的。
  他划下接听,徐尧开口,“北爷,那人在T国出现,我已经叫人盯着,不过他们说那女人现在成了达坤的人,我们的人去找达坤,他说那女人不在他哪里。”
  夜北冥回道,“定最早的一班飞机,一会机场会合。”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把电话挂断。
  那女人,这些年他一直在查,还真让他查出来了一点蛛丝马迹,没想到父亲的死会和这女人有关。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病死的,小时候她在自己身边,隐藏得真好,还说了不少母亲的坏话。
  可能母亲和父亲走到这一步,怕是也少不了这女人的手笔。
  自己还被他诱导做了不少违心的事,没想到自己叫人找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点蛛丝马迹了。
  夜北冥直接去了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
  云枝枝把东西放好,出来就看到这一幕,额头的碎发滴着水从脸颊滑下到紧致的下颌线。
  再次滑落到精瘦有力的腹肌和人鱼线,最后隐入腰间的浴巾处。
  云枝枝一下子看呆了。
  夜北冥想到之前,他打趣道,“老婆,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