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果然一切都跟上一周目的发展一样。

美国股市崩盘的新闻出现在手机上,房门也被敲响。

关上房门后,杜霏刚开口:“你……”

祝施久就先一步说道:“放心,不是黑兵组织打过来了,如果黑兵组织打过来了,你们怎么可能悠闲到有时间开会讨论?”

“那……”

“是黑兵组织的手笔……美国股市……资金链断裂……”祝施久三言两语便简洁地将上一周目说过的话差不多概括了一遍.

杜霏竟然在此时感觉祝施久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自己想说什么祝施久好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祝施久这次说得没上次详细,但杜霏大致听懂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这家伙压根儿没有深入思考的念头。

祝施久翻了个白眼。

杜霏问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说的那个卧底……”

祝施久笑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接下来你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提出要在外巡逻,卧底见你落单,必然会主动找上你。到时候随你选择怎么跟卧底接触,反正我已经确定了卧底的身份,你所做的工作也就只是一点锦上添花的验证工作。”

杜霏有些不服气,因为听祝施久这意思,好像她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就连她原本以为要充当诱饵去引诱卧底上钩的工作,在祝施久口中也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明明昨天还拼命想要得到她,一旦到手后就厌倦了吗?真是始乱终弃的男人。

她心中转了转念头,随后赌气般说道:“既然你这么自信,要不我们就来打赌一番?”

这是上一周目没有的操作,祝施久纳闷地看向杜霏,不知她想干什么。

杜霏说道:“你说你知道卧底是谁,也确信卧底会来接触我,那么不如就猜猜看第一个接触我的是谁!”

祝施久思忖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可以,赌注呢?”

“赌注……”杜霏想了想,“你想赌什么?”

祝施久淡淡道:“赌命吧。”

杜霏震骇。

祝施久说道:“别误会,我没说输家就得死,我的意思是,如果谁输了,那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就得为对方全心全意地卖命。”

杜霏喜道:“真的?”

“你不是很想脱离现在这个泥潭吗?如果我输了,我会全心全意地帮你,有我的帮助,你应该很快就能回复到平静的生活中去。”

杜霏惊喜喊道:“我赌!我赌!就这样!”

祝施久举起手制止了杜霏雀跃的动作:“等等,你先想好,如果你输了,那之后可是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了。”

杜霏惊喜的神色收敛,狐疑地看了眼祝施久:“你不会提一些无礼的要求吧?”

祝施久翻白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只不过之后我提的要求全都是为了对抗黑兵组织罢了,无论多么荒谬你都得执行,能不能做到?”

杜霏想了想。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就算她不赌,之后也要落入祝施久的安排当中,身不由己,赌输了的惩罚无非决定了她是否全心全意替祝施久做事罢了,而且就算祝施久要求她全心全意做事,一切也全靠她自觉……

想通了之后,杜霏点头:“这有什么难的?我应下了!那你说说看吧,第一个私下接触我的人会是谁。”

她才不相信祝施久能够在昨晚的短暂照面中就发现卧底的身份,那不是扯淡嘛。

祝施久说道:“一个黄齐耳长发,身穿灰色风衣,脖子上还带着项链的男人。”

杜霏对这个据点内的其他人也并不怎么熟悉,回想了一下:“有这样的人吗?你……观察得够仔细的啊。”

“不仔细怎么能发现卧底是谁?好了,下去吧。”

这场赌局,简直就是结局毫无波澜可言的老千局,祝施久已经知道答案,杜霏却依旧一无所知。

下去之后,餐厅坐了一圈人,杜霏果然发现了其中一个黄头发、身穿灰色风衣、脖子上还戴着项链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祝施久特意提醒的缘故,这样看起来确实比较显眼。

杜霏没有打草惊蛇,仅仅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接下来的发展跟上一周目没什么差别,在祝施久上楼后,马组长眼神闪烁,当杜霏提出要一个人巡逻的时候,马组长下定了决心。

马组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暴露了才引得黑兵组织前来,为了据点里的其他人,他必须先一步做出试探。

杜霏对薛安道:“我去外面巡视一下。”

马组长适时开口:“我的地盘还不需要别人来帮我干活,阿黄,你在周边巡视一圈,杜小姐想跟着就跟着吧。”

卧槽?!杜霏看着那个名叫“阿黄”的男人站了起来,果真就是祝施久所说的,黄头发、灰色风衣、戴项链的男人!

“怎么了,杜小姐?”

“不……没什么。

”杜霏摇头,深深盯了眼阿黄后,“走吧,这位大哥,去巡逻吧。”

马组长对杜霏的反应有些警惕,微微皱眉。

……

很快,巡逻回来后,杜霏

上了楼,沉默不语。

祝施久微笑:“如何?”

杜霏这才咬牙回答:“你赢了。”

祝施久脸上并无意外,就好像做对了一个小学生都会的计算题一样波澜不惊,甚至没有半分得意。

杜霏不甘心:“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猜到的啊?难道说你在来这里之前就对这个据点有所了解?”她还是不相信祝施久能够这么准确地猜到一切。

“观察力罢了,你没发现只能说明你观察力不够。而且不只是观察力,你的伪装能力还是太差劲了,你难道没注意到是马组长让那个阿黄来接触你的吗?”

杜霏对祝施久的嘲讽气得牙痒痒,不过祝施久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思考起来。

“对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马组长……”

“不是你想的那样。”祝施久否定。

杜霏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无非就是在想马组长是黑兵卧底罢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事情比你想的更加有趣一点——那个阿黄,或者其他人才是黑兵卧底,而马组长则是已经成功策反了那名卧底。”

杜霏听得目瞪口呆。

祝施久笑道:“不信的话就把马组长叫上来吧。你看过我跟他的交流后就知道了。”

杜霏听祝施久说得信誓旦旦,不知为何有些信服了。

如果这回祝施久依然猜对了的话,那她就决定以后不再质疑了,干脆啥也不想,直接执行命令得了,决不能再给祝施久嘲笑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