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渺其实有想过,如果自己要的话,师尊肯定会给。

但是,能靠自己搞到,为啥要张嘴要。

她只是搞得慢一点,又不是搞不到。

她有算过,其实把之前搞来的那些法器卖掉换了上品灵石,差不多就能买到一个上品炼丹炉了,但她不舍得,万一哪天用得到呢?

差个十万上品灵石而已,从前觉得十万上品灵石很多,但现在做了几天土匪以后,觉得十万上品灵石也还行,并不是那般遥不可及。

金焰:‘也是,你炼丹用铁锅都行,炼不炼丹炉的无所谓,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离火宗的食堂,偷个铁锅来炼丹吧。’

‘这个炼丹炉就给你当武器吧,近可锤之,远可砸之。’

‘你每次一遇事儿就把玄铁大剑那个彪子剑掏出来的架势也太吓人了,你们两个家伙,没有一个的情绪是稳定的。’

这小孩不知道哪儿来的肥胆,一天到晚到处惹事。

凌渺:‘我一时间竟然听不出,你是真心的还是在讽刺我。’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挑选灵植,融合,提纯,凝丹,每一个步骤都必须要集中精力。

凌渺在炼丹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她成长过后的神识,在控制材料时轻松了不少。

她甚至觉得,若是她现在,再拿那会儿的在泽镜结界中用的那个铁锅药鼎来炼丹,她也能炼得很好。

两天过去。

太阳落山,凌渺从芥子袋掏出了几个栗子糕填了肚子,打了个哈欠,两日如水一般平淡的日子,让耳边热闹惯了的凌渺感觉有些不适应。

她觉得自己的神识甚至都开始渐渐松懈下来了,似乎效率也在无形中降低了一些。

凌渺推门走了出去,不知道去哪里逛了一圈,摸了一个大铁锅回来。

凌渺:‘金焰,我们来整点刺激的!’

金焰:‘……你要不然还是休息一会儿。’

凌渺:‘不,我能撑住,我就是想找点刺激。’

用铁锅炼丹不如用炼丹炉那般轻松,是个集中精力的好方法。

凌渺拿出下一个丹方看了一眼。

惑妖丹,服用过后可以让身体短时间内散发出妖气,达到迷惑妖族的效果。

这是泽镜的独家丹方。

凌渺用神识抓取相应的灵植放入铁锅内,金焰燃起,灵植开始在铁锅内浮动起来,凌渺发觉自己现在果然可以更加轻松地,在炼丹炉以外的地方炼丹了。

她用神识抓着炼制惑妖丹所用到的材料,低头看着他们在铁锅内浮动着,突发奇想,想到了不久之前,白初落误食的那颗夜光丹。

小孩边融合灵植,边想着,按照那些妖族,他们奇异的审美,若是身上不仅能放出妖气,还能一边发光,一边放出妖气,那岂不是可以直接在妖族当大王了?

说干就干,小孩从芥子袋掏出一把火磷,看准时机洒进了锅里。

那一头,金焰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铁锅内灵植的融合状况,暗暗欣慰这个小孩惊人的天赋,以及她神识上飞速的成长,突然就看见一把火磷被洒进了铁锅之中。

火磷撒进铁锅的瞬间,铁锅内正在融合的灵植异光突现,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一边发出阵阵黄绿色的爆闪。

待金焰看清凌渺的骚操作后直接破音。

‘你神经病啊!好端端的!往里面丢火磷干什么!’

凌渺看着锅内的情况,瞬间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小孩声音中带着些心虚。

‘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惑妖丹改进成服下后能一边散发妖气,一边发光的效果。’

‘毕竟,咱们上次那夜光丹,就是这么改出来的不是吗。’

金焰尖叫声一点也没有变小。

‘可是这次炼制惑妖丹的材料里面有青钾子啊!火磷跟青钾子混到一起是会爆炸的啊!快跑!’

凌渺深吸一口气,强做镇定,‘没事儿啊金焰!失败乃成功之母!轰轰烈烈的失败过后,我们才会赢来光明的未来!’

金焰尖叫不止,‘跑啊!母不母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跑,就没有未来了!’

铁锅之内,方才扔进去的灵植已经被凌渺用神识分解得彻彻底底,刚好可以让火磷跟青钾子充分混合。

锅内的情况一下子就变得很糟糕,大量的热量涌出的同时,还散发出刺眼的黄绿色光芒来。

只要是个炼药师,就能一眼看出门道来。

这是要爆炸了!

爆炸的最后一刻,小孩慌慌张张看了一圈周围屋内的东西,伸手抱着自己最值钱的炼丹炉,然后就被一个冲击波炸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小孩抱着炼丹炉,坐在院子中间,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片狼藉。

凌渺随手放在地上的铁锅被炸去挂在树上,她住的那间屋子的墙,以及她隔壁那间屋子的一面墙,一同被炸穿了。

凌渺:刺激刺激,这下啊,完全醒了呢!

对于这种爆炸性的事件,金焰表示,经历过了,就习惯了。

金焰淡定地评价道:‘不得不说,你天赋还是有的,要不是分解做得极好,都炸不出这么吓人的

效果。’

凌渺:‘金焰,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等我这一趟宗门大比结束有时间了,我要研制一种新的丹药!’

金焰:‘什么丹药?’

凌渺:‘火药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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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宗的院子里,并不是所有屋子,都在发生刺激的事情。

就在不久前,在某个静谧的屋内,一切事情,本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太阳落山了,温柔的夜色笼罩上大地,温度降低,四周静谧,万物温柔安静。

又到了睡觉的好时候。

林芊澄整理了一下枕头,抓着被角,安详地躺下,仔细给自己盖上被子,幸福地闭上双眼:虽然今天什么都没干,但还是辛苦我了。

轰!

什么死动静!

林芊澄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对面。

那原本应该有墙的地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一片,徒留四周带着焦黑的断壁,和一些黑色的烟雾。

林芊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