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索科夫的心里开始变得烦躁,虽说从这里到维也纳就只有两百多公里,谢廖尔科夫就算错过了这班车,也能搭乘其它的交通工具,在短时间内赶到维也纳。不过若是出发前,不能再看到谢廖尔科夫,索科夫的心里始终感到有些失落。

科帕洛娃也看出了索科夫的失态,连忙关切地问:“米沙,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们回来时,我让谢廖尔科夫去找特罗菲缅科将军,不知他的情况如何了。”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时间,继续说道:“如今距离开始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他要是错过了这班车,就无法和我们同时到达维也纳了。”

科帕洛娃笑了:“米沙,就算谢廖尔科夫比我们晚到维也纳,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担任集团军司令员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她贴过来挽住了索科夫的手臂,继续说道:“再过几个小时,列车就要到达维也纳了。等到了地方之后,我们再想见面,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难道你不想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吗?”

就在索科夫有些怦然心动时,包厢门被人拉开了,谢廖沙从外面冲进来,兴奋地说:“米沙,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索科夫随口问了一句之后,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追问道:“谢廖沙,是不是谢廖尔科夫来了?”

“没错,他已经上车了!”谢廖沙说完,把身子闪到一旁,让站在门口的谢廖尔科夫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他就在门口。”

“司令员同志!”谢廖尔科夫向前一步,走进了包厢里,抬手向索科夫敬礼:“我专门前来向您报到!”

索科夫起身来到谢廖尔科夫的面前,抬起双手在对方的手臂上重重地拍打了两下,激动地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还担心你赶不上这趟列车了呢。”

“司令员同志,我就是担心错过这趟车,所以特意去找比森宾,让他开车送我过来的。”

“谢廖沙。”索科夫扭头对谢廖沙说:“你带谢廖尔科夫大尉去补个票。”

“米沙,这一点你就别担心了。”谢廖沙说道:“瓦谢里果夫少校,已经去找列车长了,准备给谢廖尔科夫大尉补票。”

半个小时后,列车启动,朝着维也纳的方向而去。

谢廖尔科夫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从布达佩斯到维也纳只有两百多公里,中途不经过任何城市。我们进入奥地利之后,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到达奥地利。可惜现在天气还有点冷,要是再晚几个月,等到了夏天之后,您要去维也纳,除了坐火车外,还可以选择坐船去维也纳。”

“哦,坐船也能去维也纳?”索科夫听谢廖尔科夫这么说,感到很是意外,他侧着脸问身边的科帕洛娃:“科帕洛娃,我们真的可以坐船去维也纳吗?”

“当然。”科帕洛娃点着头说:“维也纳是多瑙河流经的第一个大城市,蓝色的多瑙河从维也纳一直流到了布达佩斯。如果选择乘坐游船从维也纳到布达佩斯,我想那一定很浪漫的。”

谢廖尔科夫到来后,不可能让他去住隔壁的包厢,那里只有四个床铺,已经住满了。没办法,索科夫就让谢廖尔科夫和自己住在一个包厢,同时还把谢廖沙也叫了过来。

正好晚饭时间到了,索科夫便叫上谢廖尔科夫一起去餐车吃饭。

五人坐在餐车里,正吃饭的时候,阴魂不散的马克西姆又出现了。

他看到和索科夫坐在一起的人里面,居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就好奇地问:“索科夫将军,这位大尉是谁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听到马克西姆的问题,索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我身边有什么人,关你屁事啊,老是跑过来问个不停。

见索科夫面色不善,马克西姆打着哈哈说道:“索科夫将军,请原谅,我这是我的职业习惯。你也知道,我是一名记者,对新奇的东西,总是感到很好奇的。”

“您好!”谢廖尔科夫向马克西姆伸出手,态度友好地说:“我叫谢廖尔科夫,以前是司令员同志的老部下,如今准备跟着他一起去维也纳。”

马克西姆和谢廖尔科夫握握手,随即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好奇地问:“大尉同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你应该不是从莫斯科就上车的吧?”

谢廖尔科夫不知道马克西姆和索科夫等人是什么关系,不知是否该回答这个问题,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索科夫。

索科夫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而谢廖沙则主动向谢廖尔科夫介绍:“谢廖尔科夫大尉,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报社驻维也纳的记者马克西姆同志,他和科帕洛娃是一起的,都要前往维也纳。”

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谢廖尔科夫便如实地说明了自己的来历:“其实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是第27集团军的一名警卫营长。因此遇到了我的老上级索科夫将军,我打算跟着他去维也纳,便向现任司令员特罗菲缅科将军提出了调职的申请。得到批准之后,我就立即赶过来,打算跟着索科夫将军一起前往维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