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不介意吃软饭。

软饭硬吃才是真能耐。

因此心下没有丝毫芥蒂,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看我能做什么官?”

小卓笑道:“黑山赘婿。”

秦尧:“……”

淦。

老子要的是软饭硬吃,不是跪着揾食。

赘婿……

赘你妹啊!

“行啦,不愿意就算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卓转身来到窗子边,打开窗子道:“去开门罢,你那小跟班看起来挺着急的。”

秦尧收回目光,起身来到房门前,伸手拉开双扇木门。

正在门口转悠的萧文君霍然转身,迅速飘飞至他面前,探头向房间内看了一眼:“你们两个刚刚干甚么呢,还封着房门。”

秦尧抓住她脖子,将其提溜进房间,关门之际,抬头向隔壁办公室门前的任婷婷道:“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

任婷婷微微一笑,摇头说:“没事,您先忙。”

秦尧挥了挥手,顺手关上房门,看向转来转去的萧文君:“你干嘛呢?”

“房间内的味道,有点奇怪。”萧文君道。

秦尧不动声色地说道:“一直开着窗呢,可能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萧文君扭头望向窗子方向,结果却被小卓一双仿佛闪着光的长腿刺到眼:“你,你,你……”

“我怎么了?”小卓掐灭烟头说。

“你这是穿的什么啊!”

“你管得着吗?”小卓弹指将烟头丢进秦尧桌上的烟灰缸里,中途竟无一粒烟灰落下。

萧文君:“……”

好像是管不着。

等等。

自己管这玩意干啥?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些古怪。

“出去逛逛?”见她不说话了,小卓也懒得与她计较,起身来到门前。

秦尧默默颔首,冲着萧文君问道:“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

很快,夕阳坠山,时至黄昏。

正当百货大楼内的白班员工们收拾卫生,准备交班时,一群训练有素,行令禁止的蒙面人突然出现,手持棍棒,冲进大楼,见人就打,见柜台就砸,一如彼时烟馆被砸的画面。

大楼内的伙计们反应迅速,提着家伙就冲了过去,与那群蒙面人打在一起,战成一团。

如果单纯看人数的话,大楼中的伙计稍微多一点,但在搏杀中,人数并非决胜的关键因素。只见蒙面人中有一壮汉,手持砍刀,刀法如瀑,带着身后众人将大楼伙计打的节节败退,无人敢掠其锋芒。

“婷姐,不好了,有一伙强人冲进大楼,打砸伤人,无法阻挡。”董事秘书郝静急匆匆的跑上四楼,一把推开任婷婷的办公室大门。

“强人?”任婷婷缓缓抬头,脸色异常镇定:“别急,别慌,进来锁好门。”

郝静依言而行,小声说道:“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罢,我怕他们冲上四楼。”

任婷婷面色平静地翻阅着一份文件,淡淡说道:“不用躲,不是什么大事儿。”

郝静目光敬佩地望向对方,受其影响,心态逐渐安定下来。

……

“护法,大楼内好像有人在闹事。”就在蒙面人势如破竹,即将冲上二楼时,一群气势彪悍的悍匪踏入了一楼商场。

“原本我还没想好以什么方式出现,没想到瞌睡到了来枕头。”悍匪首端,葛兰磬哈哈大笑,反手抽出身后的斩马刀,身姿矫健的冲向蒙面人,杀气凛然:“断手断脚,决不能让他们登上二楼!”

“是,护法!”

一群悍匪高声回应,抄出兵器,紧跟着葛兰磬冲杀过去,顿时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楼梯上,手持砍刀的壮汉飞速转身,一跃而下,刀光划破虚空,狠狠斩向葛兰磬。

“砰!”

葛兰磬双手握刀,一刀砍断对方刀身,在其震惊的目光下,欺身而上,快刀斩断对方持刀的右臂。

壮汉脸色一白,被她吓得心胆俱裂,左手捂着喷血的臂膀,拼命逃向门外。

葛兰磬舔舐了一下嘴唇,猛地甩出斩马刀,刀锋在极速旋转中狠狠插进壮汉右腿后部,将其斩倒在地。

其余悍匪当即扑了上去,挥刀砍向壮汉手脚。

护法言出法随,说是断手断脚,就没有一个敌人能保持肢体健全。

“小姐,一楼来了一群更强的强人,将那些打砸的人手脚全砍断了。”片刻后,任婷婷的心腹飞速登上四楼,来到她办公室门口。

任婷婷脸上闪过一丝讶然,放下笔,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不久,当其带着秘书以及心腹来到一楼时,却见姗姗来迟的警装们手中端着

枪,对准了一群刀锋染血,桀骜不驯的强人。

“小姐,就是他们。”心腹轻声说道。

任婷婷默默颔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踩着断肢与鲜血来到警装们面前:“麻烦各位放下枪口,你们指着的,不是闹事人。”

城隍百货与协助治安基金会的关系在警局内无人不知,因此任婷婷的话对他们还是很有用的,枪口当即低了下去。

葛兰磬目光诧异地望向任婷婷,难以理解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为何会有这般威势:“你是谁?”

“我是这座大楼的执行董事,也就是俗称的负责人。”任婷婷好奇的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你是负责人?”葛兰磬一怔:“这大楼不是秦尧的产业吗?”

任婷婷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笑道:“是秦尧的产业,原来是自己人。”

说着,她转头望向郝静:“去拿些红封给长官们,请他们喝茶。”

“是,董事。”郝静点点头,疾步上楼,拿了一把红包过来,笑着发向一众军装。

在这年代就别指望底层军装的职业操守了,接过红包后,一个个尽皆喜笑颜开,与任婷婷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压根不管正在地上惨嚎的一群蒙面人……

“你和秦尧是什么关系?”葛兰磬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手中斩马刀,心里大抵是有些紧张情绪。

别不是秦尧的妻子吧?

她堂堂五仙教护法,断然没有给别人做妾的道理!!